贺云戟掐了莺莺的蛇腰一把,“只有你是个贴心的。”
“公子好坏……”
之后的话重宁都没有听太清楚,也没有再去看贺云戟,她蜷缩在屏风后面,双臂抱膝,只觉得一股恶寒,冷的身子直打颤,不知过了多久,送酒的小厮将门关了上,而里头已经传来不堪入耳的淫靡之声,一声声如利刃剜肉,疼到失去知觉。
屋子里的空气窒闷到多待一刻就好像要窒息了般,重宁忍受不住地走到了门口,里间的女子听到动静看了过去,反而挡住了身侧的人,借作掩护。听着那容貌英俊的公子失落地唤着钟宁,一声声的,夹杂着几分懊悔呢?
重宁听到,僵直了背脊,再也忍不了的破门而出。离开春雨阁,独自徘徊在熙熙攘攘的花灯会上,来往的行人有增无减,反倒更是热闹喧嚣了,手背上突兀地感受到一抹凉意,重宁抬手抹了把脸,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已泪流满面。
明月悬空,原以为的满月,在周围云雾散开后,却只是半弦而已,只因被云雾遮住了,看不真切,终究不是圆月……
“阿宁,原来你在这里!”石头跑过时,脸上已经是满头的汗水,缓口气,就像心中一块石头卸下来,一脸如释重负的神色,再仔细一瞧重宁满脸泪痕顿时慌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重宁摇了摇头,“石头哥,我迷路了,想回家。”
“阿宁不哭,我带你回家。”石头心下一紧,暗恼自己把她一人丢下,连忙安抚道。
一路上,重宁魂不守舍地跟着石头,抽泣声渐小,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漠然。石头偷着摸地观察着,摸了摸怀里藏着的簪盒,紧了下眉心,终究没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