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夏侯缪萦正好洗漱完了。..;
刚想着,她来的真是时候,一转脸,却瞥见她手里捧着两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心中由是一动。
小丫鬟已是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公主,这是七殿下派人送来的东西,他说,你看过之后,便会明白……”
夏侯缪萦顿了顿,方才伸手接过。
机括弹开的微微声响过后,是萦绕满室的阵阵异香。
夏侯缪萦望着两个檀木盒子里,分别躺着的东西,心中一股暖流,瞬时由脚底生起,缓缓流淌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公主,这是什么?”
小丫鬟瞪着盒子里的一块墨绿色玉石,以及那朵盛放如碗的晶莹花朵,好奇的开口问道。
夏侯缪萦轻轻伸出手去,指尖沿着圆润石头的暗纹抚过,些微的凉意过后看,一片触手生温。
“这是银松石和雪簪花……”
夏侯缪萦低声回应着小丫鬟的疑问。
“原来公主你一直在找到银松石和雪簪花,就是它们呀……”
小丫鬟看起来似乎比她还要兴奋,连一把娇俏的嗓音,都不由的扯得有些破了声:
“这下好了,有了它们,公主你就可以替王爷配制解药了……这样公主你以后就不必为了救王爷,每次都要拿自己的血做药引……”
凝在脸上的笑意,随着小丫鬟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微微一僵,随之涌上的,却是叠叠的暖意,沁入心底。
过了一会儿,方柔声道:
“傻瓜,哪有那么容易?”
指尖下意识的抚上左腕,那里,光洁的皮肤,早已蜿蜒出丑陋的疤痕,再好的药,怕也不能够完全磨灭。
夏侯缪萦并不在意。
但小丫鬟却显然担心不已。惊讶的“啊?“了一声之后,一张俏脸上,满满的都是藏也藏不住的关切和失落:
“那怎么办?”
夏侯缪萦又是一笑,安抚道:
“没事,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况且,我告诉过你,像这样时不时的放放血,对身体的健康,很有好处……”
望着小丫鬟心有戚戚的望向她袖间的皓腕的眼神,夏侯缪萦特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打趣道。
穗儿却还是一副担忧未散的模样。
夏侯缪萦赶忙转移话题:
“对了,送东西来的人,还说了什么吗?”
小丫鬟果然暂忘先前的不安,摇摇头,回道:
“没有了……”
夏侯缪萦一时有些沉默。
尉迟明翊只将这两样东西,都给了她,却一句话不曾留下……到最后,他仍旧是为她着想了这么多……“这个时辰,尉迟大哥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夏侯缪萦低声呢喃着,却并不需要一个答案。她突然想起,这一场告别,她与尉迟明翊,都不曾说过再见,但这一刹,她竟不由的相信,她与他,总归会有再见的一天。
只是,不知那时候的他们,会是怎样的心境?
窗外,溶溶日光,斜斜挂在半空中,洒落一地斑驳的阴影。
春意渐浓。
摇曳的烛火,影影绰绰,照亮满室如水柔和的光晕。
捧在夏侯缪萦手里的书,却在这个时候,被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掌,一把夺了去。
“赫连煊,你干什么?”
夏侯缪萦一边本能的伸手去夺,一边急道:
“我正看到要紧的地方,你快把书还给我……”
男人却悠悠的将手中的《禹氏秘录》,堪堪举过头顶,恰在她怎么惦着脚尖,都够不到的地方,一派好整以暇的态度:
“夏侯缪萦,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夏侯缪萦愣了愣几乎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动作,脑袋却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重复道:
“什么时辰?”
她抬起的眼眸,直直的撞进赫连煊的眼底,那样澄澈透亮的一双眸子,此刻,如浮了一层薄薄的水膜一般,映着摇曳的烛火,透出丝丝的迷惘,似一只无意间闯入人间的精灵,不谙世事,纯净、带着一切的美好,竟像是能勾缠出人心底最不见天日的那些黑暗yù_wàng,叫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赫连煊只觉下腹的某处,狠狠一紧。
揽在女子纤腰上的灼烈大掌,蓦地向着自己的体魄一压,女子整副柔软的身姿,瞬时紧紧贴服在他的身上,毫无缝隙的契合,温暖而香甜的气息,一丝一丝的萦绕在鼻端,赫连煊缓缓俯首,贴上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徐徐开口:
“就寝的时辰……”
灼烫吐息,丝丝的吐进夏侯缪萦的耳畔,激起串串不能自抑的轻颤,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绵软的身子便是陡然悬空,轻飘飘的被抱着,径直向床榻走去。
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牢牢将她压制在柔软的被褥与他坚硬的胸膛之间,隔着两人的衣衫,灼烫体温,彼此交缠,一点一点的渗到对方的皮肤上,砰动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在女子唇瓣微启之前,赫连煊湿滑的大舌,已灵巧的钻入她的檀口,熟练的寻到她的小舌,辗转勾缠、舔咬嬉戏,瞬间点燃两个人的热情如火。
混沌的脑海,很快便被烧的一片炽热,除了近在咫尺的这个与她唇齿相依的男子之外,夏侯缪萦再也想不到其他,鲠在喉咙里的一声呜咽,转瞬便化作了连串细碎的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喘息,紧紧贴合在一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