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阳将搜下,连同随身物品一起装进合金箱子,夹在腋下腾空而起,望东北方向闪电般疾驰而去。想不到别的办法,他只能这样裸奔一次了,好在这样的速度下,他已几乎变成了光束,地面上谁也不会看到他的笑话了......
中途取出定位器修正了几次方向,祁晓阳在两个多小时后就赶到了无名岛所在的海面,这边正是天刚亮的时候,在千多米的高空看见十几艘挂着膏药旗的军舰正四面围着弹丸大的小岛,其中离岛近的三艘正往岛上开炮,岛上被炸得烟火弥漫,不由怒火勃发,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向着其中一艘较大的在驱逐舰俯冲而下!
临近百多米距离,祁晓阳分出大部分灵原体,化成一把锅盖大小的飞轮,飞速旋转着往那些正吐着火舌的舰炮筒上切去,落到甲板上时,前后几个炮塔都已成了秃尾巴,炮筒全被割断掉在甲板上。顾不上杀人,祁晓阳射向不远处第二艘正在进攻的炮艇,如法炮制,一分钟就让那三只军舰全哑了火。
怒火一经点燃,就不会轻易熄灭,祁晓阳今天是下决心大开杀戒了,闪着怪异光芒的飞轮切开第三艘船的舱门,在意念指挥下钻进去一通盘旋,惨叫声夹杂着刺耳的金属切割声顿时响成一片!
由于意念都集中在那飞轮上,背后一排子弹射来时,祁晓阳没能及时躲开,好几颗打在背上和腿上,但他并没有觉得多痛,反手一摸,子弹只能在身上打破一两毫米深,随即就弹掉在甲板上,虽然有血流出,却没什么大的威胁。祁晓阳心头大定,只注意躲开射向头部的子弹,集中意念指挥着飞轮杀向子弹射出来的那道舱门.......
不到半支烟的功夫,这只军舰成了一艘死舰,而祁晓阳身上也被射了十来个浅浅的血洞,光洁的身体上流着道道红色的血痕。略作检视,祁晓阳见流血不多,而且会自动止住,便不再理睬,杀向稍远一些的另一艘大舰......
当这艘5000吨级的巡洋舰成为死船的时候,祁晓阳也已经成了血人,现在衣服都不需要穿了。鬼子这时候惊慌了,除了被祁晓阳杀得没了人的两艘外,所有军舰都开始往南撤退。祁晓阳可不想这样放他们走,一头扎进海里,追到最后一艘炮艇的肚子下面,用灵原体飞轮切割出一个房间大的窟窿,让它自己进水沉没,这样既快又省事,还不用自己去挨子弹。冲出水面看准前面一艘的位置,再从水下追将上去。
这一艘却不顺利了,因为要大得多,船底钢板的厚度是上一艘的好几倍,加上这样用高强度的意念运行灵原体,比使用灵元飞行消耗的精神力大了上百倍,让祁晓阳开始开始感到一阵疲惫。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祁晓阳只在船体上切出一个能容人通过的小洞,随着涌入的海水冲进船底的分水舱,里面的钢板薄得多,很快就打通了向上的通道,冲进主舱,见人就杀,同时身上腿上也被打了好几枪。鬼子见子弹也打不死他,吓得到处逃窜,但那里快得过那意到锋至的飞轮,十个里面就有九个半被一剖两截,鲜血和内脏在船舱里到处喷洒,比屠宰场更加血腥。极少数逃走的也是因为手里没枪,毫无反抗的动机,祁晓阳潜意识下放了一马,他本不是个嗜杀的性子,杀掉这么多人后当初的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心里一开始出现恶心和不适。
祁晓阳杀到指挥舱的时候,来不及逃跑的十多个高举着双手,没有一个再敢反抗的,大概是因为在监控里看见了祁晓阳杀人的恐怖场景,被这个杀神吓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念头。一个穿大佐服老年军官大声叫道:“别杀了,我们全部投降!”
祁晓阳也杀得自己心里发寒了,不想再像个冷血屠夫一样把人当猪宰,就势收了飞轮,将一直提在左手的箱子打开,迅速取了衣裤穿上,再竖着放在地板上坐下,冷眼看着这个老年军官道:“不杀也行,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
“一等海佐横滨秋,这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对方一挺身板朗声答道。
“你马上下令,所有军舰停船待命,不然我就把所有人全部杀光!”祁晓阳恶狠狠地命令道。
横滨秋不敢违抗,马上叫几个士兵用舰载通话器接通其他舰只,下令就地停船。
祁晓阳见他配合,略微改变了下语气:“横滨将军,请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向我奇疆的人开炮?”
“你肯定就是祁晓阳祁先生吧?我是个军人,只知道执行命令,我的上司说你们侵犯了我国的领土,我就得按命令赶你们走,至于别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只能问我的上司。”横滨秋的回答倒是合乎逻辑,一个舰队司令遇上这样的情况不一定知道得太多。
祁晓阳一掌将面前一张铝合金操作台拍得塌在地上,怒道:“你炮轰小岛,不知道炸死了我们多少人,一句执行命令就可以推掉吗?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继续杀人!”
哼滨秋吓得冷汗直流,他是被祁晓阳恐怖的神力吓住了,那坚实的合金操作台可以承受几吨的重量而不变形,在他手下却像纸糊的一般脆弱,这一掌要是拍到人身上,那还不得打成肉片?“祁先生是神人,我们无法跟你对抗,我的上司如果知道这个情况,一定不会下命令跟你作对的!”
“那好,你接通你的上司,不,最好是你们太水一郎首相,我跟他谈谈。”祁晓阳指着那台先进的舰载通讯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