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过去。

果然那么小一间店铺,俩人的谈话声再小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只是当她听完后,震惊地右手一抖,把盛着首饰的托盘直接碰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那俩女人听见这么大的动静,瞥了一眼李氏,就赶紧偕同着走出首饰铺了。

唯有李氏杵立不动,满脑子都塞满了刚才那两个女人的谈话。

“那女大夫听说是慕家三小姐!这开了百春堂啊可是赚了满盆满钵呢!慕家可真是好命,前两个女儿嫁得好,这一个又会经营。”

“你说的慕家是太医院那家吧?御药堂那家我可记得没有女儿。”

“可不是么,慕家分家的事多少年前了,你这还要问!不过,这庶出的三小姐都出来开药铺,你说,是不是要跟老二家争啊?”

御药堂这么多年的声誉,当时分家时闹得满城皆知,都知道井水不犯河水的,慕家三小姐这么做,岂不是明着打擂台嘛。

这话虽未说出来,但不言而喻。

也难怪李氏会大为恼怒,她根本不知这段时间慕悦音竟然偷偷瞒着慕府的人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来,尤其是开药铺,这要是让慕家二老爷他们知道,那颗怎么得了。

而且慕康成曾经明确表明,谁都不参与到经营药铺之事中,慕悦音有胆子这么做,岂不是不把慕康成放眼里。

李氏眯起眼睛,左思右想,果然想到这是处置慕悦音的绝佳机会,趁慕康成发现之前,就把她关起来,让她不能外出到什么百春堂当大夫。

以前治一些小毛病她就不予理睬,没想到还去当坐堂大夫,这简直就是丢了慕家的脸!有哪家的小姐未出阁之前是在外抛头露面的?!

太可笑了,李氏尤其想到刚才别人说的,慕悦音竟然因此还挣了不少银两!这点尤为让她可憎!

沉浸在如何惩戒慕悦音情绪中的李氏,自然好没留意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两个聒噪的女人走出首饰铺后,踱了没几步就转进旁边一条小巷子里,那里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在等着她们。

“哎呦,公子您真客气,我们都将您吩咐的话全说了,那个女人听得可仔细了,都听进去了呢。”

一个女人迫不及待接过那位公子递过来的钱袋,直接打开往里面瞅了瞅,树木应该挺令人满意,堆了满脸的笑。

“下次有这样轻松的买卖,记得还找我们啊!”

另一名同伴也高兴的垫了垫钱袋,俩人捂着嘴偷笑不已,快步离开这条巷子了。

伫立在巷子里的公子哥斜嘴轻笑,眼中满是睥睨,这人就是慕辰骏。

刚才他只是付钱让那俩女人在李氏面前说了几句关于慕悦音的事,李氏果然上钩了。

是谁跟他说,对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招数,果然很正确。

闺阁女子还得由后宅女人出手对付,慕辰骏总算是日渐精益,不禁勾起唇角,露出自满的微笑,此事若是能打击到慕悦音,说不定他还能得到慕康时的褒扬。

真是一群蠢妇!

*

一道银白色的月光渗进这座狭窄破败的小柴房时,慕悦音知道这是第二个晚上了,她已经莫名其妙被关着两天了。

在这两天里,她偶尔会听见外面传来夏荷还有苏嬷嬷的声音,都是恳求看守的让送点吃的进来,可是都被无情的驳回了,说是太太命令不敢违抗。

不过这才两天而已,不吃不喝倒不算什么,慕悦音只是望着那小小的窗户,尤感寂寥与孤单。

慕悦音终于明白一个人是可以被无聊死的!

她也思考过为何会被这样的家法关起来,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李氏对她身为百春堂大夫之事大动肝火,才会借此发挥,惩戒惩戒她。

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自古来的妇德,在这个时代也是如此。

慕悦音倒没埋怨或者咒恨李氏,只是痛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想到对策,百春堂的事他们迟早会知道,真是咎由自取!

现在慕悦音只能根据外面的天色来判断过了多久,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要被关疯掉!

“大哥,大叔?外面的好人,能麻烦通报一声吗,我想见太太。就说我已经知道悔改了。”

饿着肚子的慕悦音有气无力的靠在紧闭的门背后,透过锁孔虚弱地朝着外面的人嘶哑地说。

就像是在等她说这句话一般,果然就能依稀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

等到慕悦音沉沉点头,快要陷入昏迷之时,外面响起了许多繁杂的脚步声。

听这阵仗,应该是李氏来了吧?

果然听见李氏趾高气扬的在门外说:“三小姐,你说知道悔改了,可是真的?”

“是,我知道错了。”

慕悦音柔弱的声音飘到李氏的耳朵里,真是让她心花怒放,听了非常解气。

不过这才两日时间,没能将慕悦音活活饿死逼死,真是太可惜了。

“那错在哪儿了?”

李氏明显是不想轻易放过慕悦音的架势,非要一步步紧逼,让她把这阵子从百春堂挣的银两全数交出来!

李氏完美地打着钱的主意,也不怪她有此歹意,老夫人从玉凤那里得知此事后,竟然无动于衷,眼皮都不跳一下。看来是纵容李氏惩治慕悦音了。

“错在,不该给人治病,不该逞能。”

就连玉凤也吃惊不少,还以为三小姐是铮铮烈骨,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就毫无底气,而且居然承认治病救人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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