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不要着急,老奴在道上还是有几个朋友的。若真是为了钱财,那就必然是可以沟通的。你等着,待老奴去悄声打探一番。”
夏荷也没料到刘汉会拍下胸脯郑重起誓,也没指望刘汉真的能帮上忙,但还是叮嘱一番务必低调暗探,且不可暴露三小姐的身份。
刘汉再三保证过后,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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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悦音经过一整天的折腾,早就累慌了。
那个老妇解了她的眼罩,就喂了她吃了几口馒头和咸菜,手脚还是一直绑着的。慕悦音倒是不嫌弃馒头咸菜,有的吃就不错了,这时候还要挑剔,岂不是等死嘛!
老妇也有点诧异,这完全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塞给她馒头就直接咬了下去,她还抬着下巴指给她咸菜,要就着一起吃。
最后慕悦音还被喂了几口水,老妇就把碗收走了,临走还很大力的锁紧了铁栅门。
烛光被老妇带走了,柴房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慕悦音身靠在一堆柴火旁边,脚边有一张破被单,被她用脚勾过来把自己包裹上。
这还是第*。慕悦音反倒不那么害怕了,等到天一亮,事情也许会露出转机。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慕悦音也就这么睡着了。
慕悦音是被一阵鸡鸣吵醒的,睡了*的地板,浑身又是僵硬和酸痛。看来真是当三小姐懒散惯了,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跳一跳的趴在了铁闸门上,幸好门上还有俩个小眼睛,慕悦音几乎是把脸贴到了门上才能勉强看到外面的情况。
似乎是一个小庭院,有几只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倒是看不见人影。这时候应该过了卯时了吧,按照大宅院的规矩,早就有丫鬟伺候洗漱了,早晨都是很繁忙。这里不会只有昨天那一个老妇吧。
慕悦音还在琢磨,就听见铁门从外面解锁的声音,把她吓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老妇一打开门一愣,就看见慕悦音站在那边,倒也没说什么,扔了一碗稀饭和馒头咸菜到右手的旧桌上。
“三小姐也别挑饭菜,庄子上可啥都没有,老奴自个儿都吃不饱呢。”老妇也只是遵照上头的安排办事,可没想着从份例里自掏腰包给人质加餐。
说慕悦音是人质也没错,确实是被绑来的。
慕悦音看这个老妇也还算能沟通,她也就跳着坐到了小凳子上。
“大娘,您能帮我把手脚解开吗,我看着屋子还有门锁,想逃也逃不出去不是?”先摆明态度,绝对不会想逃跑。
老妇倒还实诚,琢磨着她也关不了几天,倒不如让她好好呆着,再说有门呢,还真不怕她一个小姑娘能逃出生天。遂上前给她解了绑绳。
慕悦音边活动发麻的手腕,边装不经意地问:“大娘一个人在庄子上吗?平常都吃些啥菜?”
“可不是,我们老胡家现在就我一人啦,就吃馒头咸菜。三小姐,你就好好呆这儿啦,也就几天的功夫。”
老妇无意中说出了不少信息,这家子姓胡,看来这庄子偏僻很少会有人来,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幕后黑手只想将慕悦音关在这里几天,过几天后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
聪明人一般不会告诉这个老妇,慕悦音干脆就跟着老妇话起了家常。
“大娘不嫌弃的话,我就叫您胡大娘吧。这咸菜就馒头还真是好吃。”
老妇看慕悦音完全没有小姐做派,狼吞虎咽啃着馒头,慢慢也放松下来。说了很多庄子上的事,有养几只鸡,常年吃不到肉菜之类的杂事。
慕悦音判断出老妇一家过的日子必定很艰苦,相信幕后之人没有多费力气,就出钱让她和她儿子绑了她来。
不过,若是没有慕府里面的人接应,也是很难做到的。慕悦音又想起那个引路的丫鬟,越来越觉得蹊跷。
敌在暗,慕悦音在明。这会儿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谁要证自己,慕悦音打算先安顿好,跟这个胡大娘搞好关系,说不定会有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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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的喧嚣,宾客散尽,慕府的早晨显得格外宁静。在宁静之中,还有一丝沉重。
慕康成一晚没休息,陪着宾客喝了点酒现在脑袋昏沉沉的,但他还不能去休息,因为至今下人也没来报三小姐是否已经找到。
“老爷先去休息吧,这闹了整晚,身子该吃不消了。”
李氏刚送完老夫人回院子,孙氏年纪大了本不应坐席这么久,但碍于是慕亦彤的婚礼,再加上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又熬了一会儿,还未到丑时孙氏便坚持不住了。李氏趁机尽了孝心,搀扶着孙氏回屋歇息。
“这都怎么办事的!人还没找到?如今我才知道府里都养了一群废物!”慕康成不禁怒道。
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传出去他们慕家可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父亲,您可别这么说。要不是三妹妹她自己喜欢乱跑的话,也不会有这么一出。”慕亦婷义正言辞,还不忘在背后捅刀子。
就连李氏也趁机说到:“亦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三姑娘总是摊上这事那事的。老爷您说,会不会就是因为三姑娘抛头露面多了,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光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有咱们未出嫁的女儿,名誉尽毁啊!”
李氏的话让慕康成听了头更疼了,要是歹人掳了人去是因为钱就好办了,就怕不是。可是慕康成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