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王爷也要同去,这……”
“起来吧,本王跟着也是无妨。”
萧逸随便吐露的话语都透着威严,让人不自觉的遵从。
刘老汉岂敢忘记当日他被押到七王爷面前是何等的恐慌,当时还无法得知对方的身份,直到后来才从侯安得知他家主子就是鼎鼎大名的七王爷。
一切似乎显得合理,都传当今圣上特别*爱七王爷,让他住在慕府由慕太医专门为其诊病。
有这层关系,七王爷才会救助慕家三小姐。
“刘叔,烦请带路。”
慕悦音尊称刘老汉一声叔,让他自惭形秽,忙回道不敢不敢。
刘老汉心中感叹,谁能想到他就是拉了那次活,竟然能遇到慕三小姐,后来又能撞见七王爷,如今七王爷还跟在他身后,真是倍有面子,顿时腰杆也挺拔不少。
京城西街是享誉盛名的繁华闹市,林立着琳琅满目的商铺,还有不少酒楼伫立,连街边小贩摆的摊子贩卖的饰品杂物,这些都是慕悦音从来没见识过的。
可是今天她还是不能停留脚步细细观赏。
倒是萧逸注意到慕悦音的脚步时不时顿住,一会儿往首饰店里望去,一会儿眸光停留在小摊贩上久久不肯移开。
真是土包子!
也许是萧逸过于俊朗潇洒的外形,身边又跟着一个漂亮的少年郎,他俩身上聚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集市上人来人往,擦过萧逸和慕悦音身边经过的路人,都会回头扫视他们,也有的小声猜测这是哪家的公子哥俊俏无比气宇轩昂,就连小厮也气度不凡。
“三小姐,就是前面那家慈善堂。”刘老汉指着牌匾,提醒着慕悦音快到了。
慈善堂算是西街上规模较大的一家药铺了,一条街上就开了三家分店,不仅生意好,名声也颇为响亮。
所以有人在慈善堂闹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一家中等规模的店铺霎时挤满了人流。
大掌柜姓徐,是位中年大叔,已经在慈善堂做了二十余年的工。这么多年也不乏闹事的无理之人,有吃了慈善堂的药不见效或者病情加重的。
但药石罔效的疾病,当掌柜的也毫无办法,很多病情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每每吃了药不见效就上门来讨要说法,那也无济于事。
大不了赔几副药钱,徐掌柜本来以为那家人也是为了讨回药钱。
再说这苦荞茶,徐掌柜也知其中的名堂,他还颇为佩服制药的人心思机敏,不料运气不好,单单这一遭被人揪住了把柄。
“你们不把那人交出来,我就不走了。”
一位胡子拉渣的大叔顺势躺在了慈善堂的大堂里,赖着不肯走。
嘴里一直在跟观望的人说,他的老娘就是喝了这个破茶,上吐下泻,头晕眼花,还浑身痒得不行,本来没病的现在吃出病了,一定要把制药的罪魁祸首告到官府。
也有不少听风是雨的过客,围观一整天,这时也站在这位大叔一边,纷纷指责慈善堂的人昧着良心,卖有毒的药。
一时之间,徐掌柜怎么解释都不行,哭丧着脸不知怎么办才好。
徐掌柜很怕这事被东家知道,再这样下去,闹事的把慈善堂告上官府,那他的职位丢了事小,慈善堂说不定就会因此垮掉,那东家这么多年的付出付诸东流,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掌柜能承担得起的。
“是这位大叔的娘亲得了病?”
一道清脆亮丽的声音出现在嘈杂的大堂,让七嘴八舌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慕悦音的声音有多厉害,而是看见她的样貌,还有身后男子的非凡气度,有种天生的威严感,让大家马上噤了声。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劝你莫要多管闲事,我只要慈善堂把人交出来。”
挺尸一样的人竖着眉毛没好气得看着进来的三个人,语气不善。
徐掌柜一看见刘老汉放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下冲过来抓住他的衣襟不松手,“是你,你个臭老头,还不快把人交出来给我解围,还慈善堂一个清静。”
刘老汉被这么一抓只得讪讪笑着,不敢说话,瞄了一眼七王爷。
徐掌柜瞧得仔细刘老汉的眼神变化,发现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语未发,想必是刘老汉带来的重要人物,只是对方气势强大,徐掌柜也有点犯怵。
“莫非,你是那制成苦荞茶的人?”
徐掌柜只得从小厮打扮的慕悦音身上下手。
“是不是那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证明这位大叔的娘亲并不是喝了苦荞茶中毒得病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慕悦音一人身上,也不知这小小年纪的少年从何来的自信,一下子大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本来还赖在地上大叔突然跳了起来,满身灰尘冲到慕悦音面前,大声质疑说: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这么说,我娘就是喝了苦荞茶,那天她喝完就不对劲,上吐下泻不止,看了大夫,也说是因为这茶的关系。你是不是徐掌柜特地派来搅局的,想混淆视听,没那么容易!”
这人身上扬起的灰尘充斥在萧逸面前的空气中,逼得他节节后退。
只有慕悦音陈定自若的站在大厅的中央,毫无畏惧。
“大叔,不妨让我给您娘亲诊断一下,届时就可分辨出来。您要是不愿意相信,不如劳烦这位掌柜一起走一遭。总之,是不会赖账的。”
“诶,我什么时候……”徐掌柜刚想反驳说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