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等我?”秦芃上前,温和地笑着问苗子茜。
苗子茜点点头,倚着门,依旧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说:“那可不!群玉阁那种销魂窝,我还真怕你有命去,没命回。”
秦芃也不生气,依然笑道:“但凡心底有那么点儿牵挂,总是能及时抽身的。”说这话的时候,秦芃一脸温和深情地看着苗子茜,周身被夕阳踱上一层柔和的金色的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秦芃想暗示苗子茜,有她这个牵挂在家里等着,自己不管走得多远,总不会忘记回家的。
可惜,苗子茜偏偏就是大脑少根筋儿,楞是将秦芃这么明显而深情的表白给想岔了。
只见苗子茜收起一脸的嬉笑,颇为郑重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你心底,总是意难平。这么多天都过去,我都没见你轻轻松松地笑过。”
秦芃闻言脸色一僵,直接面瘫了。
苗子茜却将秦芃的表情,当做是对自己猜对了实情的回应,一脸安慰地说:“不过,你也别着急。圣上就算是想要再次逼婚于你,总也要等上一阵不是?”
秦芃勉强笑了笑,叹息道:“你还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心底在想什么。”到底是苗子茜还太小,不理解男女情事,还是自己刚才的表白有问题,难于理解?
秦芃心底不住地叹息,面上却依旧是一脸温润的微笑,一边朝后院走,一边问:“你怎么就知道,圣上早晚还有再次逼婚的一天?”
“你见过谁陷害别人不成,不会再继续施以诡计的?”苗子茜不答反问,说罢,又叹息道:“更何况当今圣上素以气量狭小著称,你能够暗中联络这么多人救助你。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对江山的统治,他会放过你才怪呢!而且圣旨上也说了,之所以你释放你,除了因为你于国家功绩大。还因为歌公主的苦苦求情。他都将歌公主对你的一片深情昭告天下了,难道还会为歌公主另择夫婿?”
秦芃笑着点点头,末了又叹息道:“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无可奈何的事。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见秦芃一脸的忧虑,苗子茜也跟着叹息一声,说:“这倒是让我想起个故事来。说是有个叫惠施的人,有一棵很大的树,但是长得不笔直,没什么用处。一直很发愁怎么处置它。有一天,惠施的好朋友叫庄周的告诉他说,‘你可以用它繁密的枝叶来做天然的遮阳棚,而且,此树因为不合木材之用。不会有人来砍伐它,它的无用,倒保全了自己的生命。’你如今被圣上盯得紧紧的,大约,就是因为你太有用了吧。”
秦芃脑子里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或许,经过此次。我就不再有用了吧。”
苗子茜看秦芃笑得一脸的莫测高深,耸耸肩,一脸的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大早的,秦芃就出去了,直到深夜才回来。
苗子茜正好出门小解,看见秦芃。诧异地问:“你去了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秦芃神秘地一笑,说:“群玉阁。”
苗子茜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撇了撇嘴,转身进屋去了。对于寻花问柳的男人,她才不屑得给一个笑脸呢!
秦芃见状苦笑着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往后的几日,秦芃日日到群玉阁寻欢,每次总是大清早就去,午夜之后方回来,除了寻欢作乐,其余的一律不管。
苗家人对秦芃的这种突然的自暴自弃的行为,都扼腕叹息,但是劝了几回,秦芃都笑而不答,明显是在回避问题。久而久之,苗家人也就不再理会了。
可是,当群玉阁那触目惊心的账单拿过来的时候,苗子茜怒了!
该死你的秦芃,你要堕落,要设计别人,都是你自己的事,怎么把这寻欢作乐的银子都记到我苗记仓库的账上了?!整整三万两银子啊!你以为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都是大水淌过来的吗?!
苗老大和苗李氏也很生气,尽管秦芃以前是帮过他们,但是也不能这么着让他们报恩啊!苗记仓库现在积攒下来的总积蓄也不到三万两银子,这要他们怎么偿还!
“秦老板,你看这账单……”深夜,守候至秦芃回来,苗老大不好意思地将账单往秦芃面前一递。虽然说此次是钦佩的错,但是他们家里现在的一切也都是秦芃赐予的,这点感恩之心,苗老大还是有的。
苗李氏和苗子茜站在一旁,被秦芃身上熏天的酒气弄得都皱紧眉头,捂紧鼻子。
“呕~”
谁知苗老大话还未说完,秦芃就一口吐了出来,直喷得苗老大一身都是污秽。
“太过分了!”苗子茜怒道,说着就上前揪住躺在地上的秦芃的衣领,在苗老大和苗李氏组织之前,毫不客气地赏了秦芃几个响亮的耳光,怒道:“秦芃,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做出一点男人的样子来!别散了点儿家财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破罐子破摔!你要是真的不想好好过了,先把你这些天在群玉阁欠下的三万两银子给还了,免得连累了我们!”
说罢,苗子茜扭头对被她刚才的话语和打秦芃耳光的行为吓傻了的苗老大和苗李氏说:“爹,娘,咱们一起把这个没用的窝囊废给扔出去!”
“你疯了,子茜!”苗老大低吼道:“秦老板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你怎么能……”
“狗屁的恩人,分明是累赘!”苗子茜感觉到身边的秦芃悄悄拽了他一下,于是更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