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勒接过小婢女端来的糕点给阿不花,让她先垫着肚子,阿不花本来就随意,在余默跟前也不装样子,边吃边道:“这事儿啊,其实真说不出来谁对谁错。那个华妃的妹妹,什么位份我忘记了,反正就是她什边有一个叫什么书的……”
“妙书。”新绿在一旁提醒。
“哦,妙书。她在大家面前说是皇后害了华妃的妹妹,然后华妃就求皇帝公正处理,几方对质下来,那个……”
“言婕妤和凌芷。”新绿继续提醒。她跟在阿不花身边的时间比跟在余默身边的时间还要长,因为阿不花开始时不懂陈国的很多规矩,就让新绿常常提醒她,两人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对,言婕妤!你们陈国皇帝的女人分的等级真多,记都记不过来,哪里像我们草原,除了可敦外其他人都是一样的。那个言婕妤和凌芷都出来做证说是皇后害的,后边还有那个什么昭华也出来做证,但是皇后不承认,找出一些理由来,大皇后不相信,皇帝也不相信,最后只好先关起来了。”
阿不花记得昭华这称呼,还是因为这词的音与她的名字的音有些像,她跟余默说起时,余默开玩笑道,昭华跟找花的音相似,她才记下了。
余默一听她说完,心想那个什么昭华,怕是谁后边晋升上去的。宫里后进的三个里原本有一个淑仪和一个婕妤,祝昭仪降成了祝淑仪,那么原来的那个淑仪要么升了要么就降了,不会在原位上待着。她没有刻意打听过谁,所以并不知道这个昭华指的是哪个。
不过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了。
“那大皇子这下可可怜了,刚满月就离了自己的娘娘。”余默试探着提起了话题。那个孩子怎么说身上也有余家的血脉,没了余溪的保护,可别被人给害了。穆渊会保护他的吧?
余默有些担心。余家的威望本来就比不过祝家,这下有了个大皇子,就要好上一些,万一孩子被人害了,余家又出了事……虽然现在家里人不知道她活着,可是如果余家完好,她真要有事得求过去,就算表面上不能相认,暗中帮点忙却是没问题的。
“可不是么!一群人争着要养小皇子,结果大皇后说她们没经验,自己将孩子抱回去养了。”一被提起这个话题,阿不花就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殿下还没有回来吧?”余默心下放了心,又状似随意的问。她心想,这一下,穆湦心情不好,怕是晚上又会来她这里了。
一提起这个阿不花就泄了气:“他整天忙的找不到人,我叫他回来时他说皇帝叫他议事,让我先回来。”
余默心想,怕是骗你的,他应该是想找穆渊问事情才对。
余默还真猜对了,穆湦慎重的问起穆渊余溪的事时,穆渊满脸的怒色:“我自然知道皇后是无辜的,可是她们联合起来将事情做死了,我一时也没有办法!祝光那老匹夫,给我等着!”
穆湦见穆渊并没有误会余溪,心下放了心,两人说了几句话,商议了一些事情,穆湦就回来了。
穆湦这夜没有来余默的院子,余默倒是猜错了。她一想才明白过来,出了这等事,祝家虎视眈眈的,北胡这个盟友的关系还是要保护的,穆湦去鸾仪院很正常。
对于余溪所遭遇的这件事情,余默早都有些预料了,只是在初听时吃了一惊,就不再意外了。后宫里要是余溪一个还好说,可旁边还有六个人待着,她独宠后宫就相当于吃独食,让别人看着眼馋哪里行?不整你是不可能的!
所以被降了位份的祝昭仪在宫斗中就被害死了。以她那种性子,得罪人是再正常不过了,被第一个害死自己真的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不过对于余溪被禁足的这件情,余默还是存有一些怀疑态度的。
怎么说两人之前的感情要死要活的,突然就翻脸却像是有些不可能。而且有一点,事情往往不能看表面,被禁足听起来是不好,但是谁又知道这不是穆渊对余溪的一种保护呢?
这事情过了没几天,听说事情查清楚了,余溪就被放了出来,具体怎么个情况外人也不清楚,不过余默预感到如果这次穆渊不爆发,那么一定还要出事。
穆湦被调到军中任职去了,日子平静了几日,余默的预感却没有成真。倒是春日里天气正好,阿不花邀请余默出去踏春,顺便学学放风筝。心情一好,余默就以为自己想多了,放下了心来。
没过十几日,三月刚到的的时候,宫里有了新的消息。
有人怀孕了!
余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感不妙!
以余溪的性子,连她都容不下,怎么可能容的下其他的女人?
别说出轨都留下证据了,光穆渊碰了别的女人这一点,就够点爆余溪所有的脾气了!放了现代这种事那就是冷战闹离婚,以余溪的骄傲,就算变的冷静理智了也不能容忍这一点,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呢!
而这一点必定不是结束,只是个起点。
满宫的女人都盯着,她要是闹了起来不说会不会犯错,就光跟穆渊置气,也就够别的女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了!那时候余溪还不得墙倒众人推?
很快的,只有一天的时间,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