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默然。如果舞成公主是真的苏苏该多好。那样也不用每每入睡前都充满希望睡醒之后能躺在苏苏身旁,而醒来之后,却失望的几乎要窒息的死去。
舞成公主冷下了脸:“将军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的夫人?你眼神中那种绝望一样的忧伤,本公主已经看到过了很多次,全部都是在你夫人死了之后,难道她就那么好?好到让你到了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我冷下了脸。可惜舞成公主不是苏苏。苏苏从来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对待我。
“看,又是这幅厌恶的样子,本公主就那么让你讨厌吗?”舞公主提高了嗓音。
“你疯了?”我隐忍的瞪着舞成公主小心的说着。周围两千多双眼睛,两千多对耳朵,都看着或听着呢。一个和亲的公主对护送和亲的一个将军说这样的话,他们会怎么想?
舞成公主拉下脸不再说话。只是骑在小马上往前走着。我只能被迫跟在她的身边,对于她为什么会让宫女叫我过来仍然是一头雾水。只是她若不说,我也懒得问,免的惹的她蛮横起来触我霉头。
“啊——”前面惨叫声传来,然后接着听到伦海叫了一声:“将军——”前面的人马瞬间又乱了起来。
我精神为之一凛,难道先前的土匪又埋伏再测卷土重来?吩咐周围的兵卒保护舞成公主,然后催动着胯下的马往前冲。
前面的兵卒已经站着不动了,都抽出刀虎视眈眈的对着对面的人,而对面马上坐着的人,为首者赫然是耶律洪才。伦海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不见了动静气息。
我怒瞪着耶律洪才,咬牙切齿大喊:“你居然杀了伦海?!你为什么要杀了伦海?!”
“哼。”耶律洪才坐在马上冷哼了一声,仰起脸一脸傲然的说:“因为他该死,知道吗,他刚才还跟我说。这一路上虽然找到了之前留下的痕迹,但是有很多地方不对,比如用树枝拨开马粪,马粪只干了表明的一层。并不像是在那地方留了两天的样子,还说被马啃咬的草上面痕迹都很新鲜。真是聪明。只可惜本王并不想听他在我耳边唠叨,所以为了耳根清净,下手杀了他吧。”
我更怒:“为了耳根清净你就杀了伦海?不对,伦海说的话很对,咱们找过来的路,是不是有问题?”
“哈哈哈哈——”耶律洪才大笑:“不错,路确实不是原来的那条路。伦海说的也确实对了。那些马粪等等的痕迹,都是本王安排人弄上去的。你们这些蠢笨的中原人,竟然没有人看的出来。真是可笑复又可悲。”
我黑了一张脸。一直以来,竟然让耶律洪才给牵着鼻子走,他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笑面虎。只是他故意的引着我们走错路,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回过头。对身后的兵卒喊了一声:“保护公主!”
耶律洪才得意洋洋的抬起头,用手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圆,说:“不用慌,看看这周围,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四面山峰环绕。只我们眼前站的这点平地。往前两座山峰中间的山谷就在前方。只是因为对耶律洪才的信任和残留的雾气。竟然没有注意。到了这时候,才看到周围竟然是这样的地形,不用看也知道后路一定是被封死了。
耶律洪才在马上笑眯眯的又挂上了他一贯的笑容,然而此刻看他这笑容,却是如此的刺眼。我冷冷的瞪着他,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好。到了这困境中,明将军仍然是冷静而不焦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本王要做的,只是提前来等着接到你们,然后故意选了这样的地方引着你们走进来而已。接下来的事,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了。呵呵。”说完他往后退,而从他身后的山谷处,却出来了一群人,盔甲鲜明,旗帜飘扬。为首者坐在马上,冷冷的看着我,眼神比表情冷上十倍。少了一条胳膊的那空空的袖子,在微风中轻轻的飘荡,不是额辟隆却又是谁。
倒是这时候,我才不会蠢的以为这些人是辽国皇帝派来迎亲的队伍。我看着额辟隆,想起后面的舞成公主和两千多兵卒,叹了口气,想起明门金氏,也想起被箭射成马蜂窝的额辟邪。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杀死了额辟隆最爱的兄长,他杀了我名义上的结发妻。如今两两相对,只是不知道到最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只是舞成公主和两千多兵卒却是无辜的。想到这里,清了一下嗓子,提高声音说:“额辟隆,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当日你射到我城墙上用血写的战书我也已经收到。只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们是和亲缔结盟约的两国。现在我劝你最好不要兵戎相见,否则你们辽国皇帝知道了,一定不会容你。”
额辟隆没有说话,他身后的耶律洪才却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将军不用搬出我大辽皇帝来。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只要解决了你们,还有谁能知道你们曾经来过我大辽?也不怕告诉你。对于和亲这件事,本王第一个就不同意。你们占据着肥沃的土地已经太久了,也该换我们的儿郎们去住一住了。只要本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们,没有人会知道辽国边陲还有过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馆驿,也没有人会知道你们到了哪里。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你们中原皇帝若是找我大辽要人,我主一定会暴跳如雷,到时候本王请缨出战,再加上额辟隆这大辽第一战将,还不势如破竹,直取中原。”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