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的托合齐,看到刘华隐藏在外套里面的衣服是,轻轻皱了皱眉:“黄马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会有黄马褂?”
“我乃圣上御封的辽顺府总捕头。”说完这句,刘华又把自己的那块怀表拿了出来:“这件也是御赐之物,你见到了御赐之物,难道就不知道跪下行礼吗?跪下打个招呼也行啊。”
“咦?这块怀表我记得乃是圣上赐给了太子殿下的,为何现在跑到了你手中。”疑惑了一句后,托合齐淡淡道:“圣上御赐下去的宝物没有一万件也有八千件,除了尚方宝剑和圣旨之外,其余的我一概不跪。
我之前听闻圣上在仕林山庄给一名小捕快御封了品级,那人想必就是你吧?圣上在金銮殿中让你来这里任职,你要好好造福地方,不要仰仗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作威作福,给万岁爷的脸上蒙羞,好了,你不用下跪行礼了,去一边呆着去吧。”
听完托合齐的话,刘华心中不禁吐槽道:“这哥们还没有搞清我的状况呢,还作威作福?我来到这里连个座位都没有,上哪去作威作福啊,人家根本不鸟我的身份,直接把我架空了。”
但是不管怎么,刘华对托合齐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指使态度很是反感:“多谢统领大人指点,我还不能去一边呆着,因为这白山岭管教营正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现在大人带领这么多士兵来此,我担心会影响里面的被管教人员,出于职责,我还是继续在这里守着吧,另外,大人是不是该让我大哥起身了,难道统领大人喜欢让人跪着回话?这事如果传出去,恐怕大人会落得个依仗身份,作威作福的名声。”
托合齐看着面前的刘华。随后把目光转向了那贺图:“那贺图,你可知罪?之前我派人过来找你去我的营帐商议军情,你将我的传令者给打了一顿,本统领没有跟你计较。今天我让手下的督校官来这里传达军令,听说你把他们押到监管营里面去挖茅房了。
李照军乃是正五品军职,是你的上级,即使这里是盛京,可遵循的应该是兵部法令,藐视上级、扣押同僚、私自动刑、抗命不尊,你想干什么?
另外我的哨兵告诉我,就在刚才,白山岭下面的驻军忽然被召集起来了,有调动的迹象。而二道防线那里的士兵正在打扫营地旁边的雪堆,规模还不小,看样子是在清理场地。
该不会你们打算把驻军全都驻扎到松花江进出白山岭的石桥旁吧?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些军队就被你们给堵在白山岭了,如果那时候两军发生摩擦。恐怕我就要背上一个张扬跋扈的名声了。
虽然这种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我有必要采取一些预防措施,这是兵部的批文,我在辽顺府练兵期间,有权对地方驻军的驻扎地域进行借用,从现在开始,整个白山岭地域的场地被我借用了。你们的部队必须要撤出松花江以北。
这个监管营我会替你们看护的,至于这个总捕头么,也不用整天来这里巡视了,毕竟练兵之事关系重大,不过,你们放心一点。我保证里面关押的流放人员不会发生意外的。”
说完后,托合齐把手里的一份文书扔到了那贺图面前:“起来吧,等奉亲王问起来的时候,你可以把兵部的这份文书给他看,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希望明天这个时候,此地的将士已经全都撤走了。”
听到托合齐的话,瞅了一眼地上的文书,刘华心中有些奇怪,他感觉托合齐此次来的目的,不像是为了练兵,更像是为了这个监管营?要是单纯的练兵,他为什么执意要让这里的驻军撤出去?
不但如此,托合齐命令监管营内的士兵也必须暂时撤离此地,甚至提前在兵部弄出了批文,可是这个监管营之中,又有什么值得托合齐这般大为周折呢?
沉思了片刻,忽然,刘华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在查看托合齐近两年的练兵信息时,其中提到一句,托合齐之前也在盛京练兵,但那时候不是从辽顺府,而是在宁古塔管教营旁边。
直到一年前,托合齐才把练兵的场地选择了辽顺府,而且把练兵场地放在了白山岭监管营附近,难不成?管教营里面有托合齐感兴趣的流放人员?
想到这儿,刘华心中有了决断,那就是说什么也不能让托合齐把这里霸占了:“统领大人,你个命令我恐怕无法遵行,我不能擅离职守啊。”
说完这句,刘华从怀里掏出一份批文,然后胡诌道:“这是刑部的批文,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必须守护好监管营的安全,决不能让外人接触监管营里面的犯人,你刚才也说了,这里是重地,既然这样,那我更不敢马虎了?”
看到刘华手里的批文后,托合齐半信半疑的说道:“刑部的批文上面真是这么说的?”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去看看。”见托合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刘华故作大方的把批文朝前递了递。
“见到刘华的举动,托合齐淡淡道:批文我不用看了,本人不需要执行刑部的命令,另外,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已经被我选为训练场地了,队伍我也带过来了,那贺图,你现在开始带领你手下的士兵撤离此地吧。”
“不可能,统领大人,虽然你的品级高出末将许多,但是想让我撤兵,必须有盛京将军府的命令,否则的话,末将宁可战死在这里,也不离开一步。”见托合齐识破了自己的计划,那贺图索性跟托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