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诰甘看了一眼王晾,又看了一眼雷傲,冷冷道:“今天是我自流孩儿的成婚吉日,天大的事,也要等这第三拜拜过了再说。”
终究是老江湖,人家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在捣鬼了。
雷傲笑得略微发苦,但更多的还是自信。
事后和秋诰甘道歉是少不了的,不过事中,他雷傲的计划,不是谁都能破坏得了的。
雷傲又作死的说道:“法不外乎人情,这点通融,想必王捕头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这是在提醒着王晾,得换个说法,让这里的人都以为,今天必须在拜堂前把杨菲心带走,而且还不能让今天这婚礼继续进行下去。
王晾会意,道:“列位,回春堂杀的若是一般人,在下必然不会今日到此,只是事关重大,必须在此时才行。”
王晾道:“她杀的人里面,除了两个是她自己家的人以外,剩下的六个人中,有三个是冥府的来客,还有一个,是当今神灵园帝的儿子,他们本来是被派去给狄玉飞磨练的,没想到会死在苏夫人手中,江湖中人讲究技不如人,无怨无尤,但此事牵扯太多,在下必须即刻将苏夫人带走,如果无事,几日之后这婚礼仍可继续,如果有事,这一对新人,岂不是要徒惹晦气,列位以为如何?”
雷傲答道:“此言不假,若是新郎新娘在此风头浪尖上成婚,可真是大大的不吉利。”
秋一潇往后看了一眼,冷冷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雷傲一下子有些懵了头了,这小子暗地里说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还想让这场婚礼继续进行下去吧!
此时此刻,秋一潇和方百玲都背过了脸去,不往江自流和苏鸣凤身上看上一眼。
这场婚礼已经进行到此刻了,一句结束,又该伤了多少人的心,多少客人远道而来,岂都只是为了在这吃顿饭的?
看热闹的这么多人,这婚事如果真的就这么停下去了,以后江自流和苏鸣凤,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以后这场婚礼,就会又一次成为江湖中的一个笑话,他们都爱着自己爱的人,所以他们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爱的人,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所以,他们宁可自己受伤。
雷傲翘着二郎腿,微笑道:“是在下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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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傲就是再有实力,也不敢与整个兰池武林作对,当软的时候,他绝不会硬一点。
听明白了事由,秋诰甘才冷冷说道:“我只是给江自流和苏鸣凤的婚礼安排事宜,却并没有到锦山请苏夫人前来,只知会了一声,苏夫人今天也不在现场,王捕头要抓人,可以到别处去抓,别坏了今天的好气氛。”
杨菲心就坐在秋诰甘眼皮子底下,秋诰甘所说,不过是个托词罢了,他说杨菲心不在这,谁敢说杨菲心在这啊!杨菲心不在这,你王晾要抓人闹事,就是在与我秋诰甘为敌,别说是老夫不答应,在场这么多人,也不会答应。
这些话,才是秋诰甘话里真正的含义。
王晾总不能说,杨菲心就在这里,我非抓她不可,就是能说,他敢说吗?
事到现在,雷傲教给王晾的套路,他也都用得光了,剩下再说什么,就不是奔着雷傲的目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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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晾只有说道:“既然苏夫人不在此地,算是王晾叨扰,向秋先生赔罪,这便告辞!”
秋诰甘冷冷道:“王捕头所言亦是一面,如果苏夫人当真在这段时间出了事,对于自流和鸣凤,倒还真是有些不吉利,只是如何折中,还请王捕头指教了。”
王晾哪敢多说一个字,急忙抱拳道:“岂敢,在下一介武夫,只知依律令办事,秋老爷言重了,也问错人了。”
秋诰甘看向了雷傲,眼睛里满是杀意,一脸的回头再收拾你的表情。
雷傲握着手里的酒杯,淡淡地看着大堂中央,也不说话,仿佛就没看到秋诰甘的眼神一样。
这时候方百玲放下了苏鸣凤的裙摆,上前说道:“秋伯父,小女有一句话要说,不知是否可行,如不沾染晦气,今日之礼仪,便可终止在拜天地后,如此礼仪完结,两人已有夫妻之名,若不洞房,便无夫妻之实,则不必沾染晦气,反正他们一时也不能离开此地,便等苏夫人和官府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行洞房之礼,秋伯父看,如此可好?”
江自流没有阻止方百玲说出这些话,她说出了这些,就等于是把他们两个之间的情缘,已经彻底剪断,从此以后,两人纵然再想回到从前,有苏鸣凤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在,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再想以前一样自然了。
秋诰甘抚着胡须,轻笑道:“如此……也是一法。”
秋一潇道:“王捕头虽不是贺礼而来,然来者是客,便请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明知王晾的到来和雷傲脱不了关系,雷傲的智囊韩文杰可还在下面呢,万一这二位再出去商量出什么鬼点子,这婚礼还是得被叫停。
雷傲看着方百玲和秋一潇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等于是白费了一番心机,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失败,又何尝不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难道还真的要把这么完美的一件婚事,破坏的尸骨无存,这才开心?方百玲和秋一潇这两个最爱新郎新娘的人,都看开决定然后这次婚事继续进行下去了,自己一个外人,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