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连连摆手道:“不会!你不了解江自流,大多数的时候,他是那种心慈手软地连鸡都不敢杀的人,令尊的事……”苏凌面露难色,道,“或许也是他无意而为的吧!”
这句话他本不想说出口,不过话到嘴边,不说出口又觉得难受得很,说了出来,他是想让陆荡自己放弃杀江自流的打算,昆鱼山具体的战斗细节他不清楚,所以也只有靠着猜测了。
陆荡冷冷道:“不管他有任何原因,结果总是他造成的,仇我还是得报的,这一点没得商量。”
苏凌发苦地笑了笑,道:“你不愿放弃,我也只能帮你到底了,张双弋这个帮手少不得,先让江自流教训教训他,我们再出手帮他解围,运气好的话,也许你还可以拾个便宜,当场杀了江自流,便不必再用他了。”
陆荡忽然面带怀疑地盯着苏凌,道:“这个主意由你提出,似乎有些不正常。”
苏凌大笑道:“与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你若一开始就完全相信我,这话你根本不会问出口。”
陆荡垂首道:“我知道,你对这件事,确实没有保留……那我若真的杀了江自流呢,你会为他报仇吗?”
苏凌冷笑道:“江自流的朋友比敌人多,他死了,恐怕还轮不到我为他报仇,你就可能死在许多有可能为他报仇的人手里了。”
结科科地鬼后恨所孤远星
陆荡长叹一声,道:“我总算没有交错朋友。”
苏凌笑道:“不过也说不定,如果你的做法我不能忍受的呢?也许这一次你就会做出我不能忍的事。”
陆荡看着苏凌,道:“苏鸣凤?”
苏凌背着手,继续往前走着,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会让你觉得你交错朋友了。”
敌远仇地独孙球由月察情战
陆荡道:“就算是朋友,我也不会挑战你的底线,就算我想走这一步棋,目标也只会是方百玲,我连对付江自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招惹你?你以为我敢想啊!”
苏凌远远地看着江自流走进了一家客栈,而现在才刚刚只是巳时两刻。
他淡淡地一笑,对陆荡道:“这小子现在会用脑子了,晓行午休,昼伏夜出,看来想盯着他,我们得辛苦一些了。”
陆荡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寂灵郡因寂灵学院而得名,高手众多,晾张双弋不会选在此地下手,去往兰池的路虽多,近的却只有大路,而大路上离寂灵郡最近的,又正好脱离寂灵学院势力范围的,只有一个地方。”
苏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道:“煮海山?”
陆荡道:“不错,我们可以先到那里等着,一路辛苦追踪,就交给张双弋来完成吧!”
苏凌叹道:“原来你也知道用脑子。”
陆荡满含歉意地看着苏凌,道:“报仇终归是我自己的事,我总不能什么时候都依靠你这个本来在事外的人吧!”
苏凌扬了扬头发,笑道:“有这点觉悟就好,走,煮海山。”
进了客栈,苏鸣凤要了点吃的,把江自流的背上又换了些草药,安顿他趴着睡在床上,自己才去叫了几个面饼,一碟咸菜,一盘熟牛肉。
寂灵郡不光是寂灵学院的势力范围,苏家秋家,都有人开着店在这里。
苏鸣凤住的店,当然都是挑自家的来住。
倒不是把钱财算得太严谨,只是秋家的人,未必会认识她,而在不保险的地方吃饭,毕竟还是有危险,就算在自己家的店里,她要的东西,也一样是简单方便,让人都不屑于,想不到做手脚的食物。
江湖这种地方,吃得太挑的另外一种说法,是死得太快。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睡了一觉,然后才起来吃东西。
接下来他们两个就是这样,有时早晨行路,有时中午行路,有时又在晚上走,三天的时间,江自流行路的时间段从来没有一致过,他们两个始终保持着睡眠,可后面那位就辛苦了,每天打盹儿的时间都没敢超过半个时辰过,生怕什么时候江自流两人会站起来突然就走了,让他连追迹的机会都没有。
张双弋本来还想着,只要过段日子自己不出手,这两人就能安生点了,结果却没想到,越是时间拉得久,他就越是没有休息的机会,江自流好像特别能坚持,特别有毅力。
这一点,也算是他对江自流的一种轻视吧——怎么会有人能坚持这种事!
三天后,张双弋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先驰马赶在他们前面,来到了煮海山。
他必须休息一段时间,必须养精蓄锐,给江自流最沉痛的一击!
所以他将位置选在了这里!
他只要休息一晚就够了,而这一晚的时间,以江自流的脚力,他们绝对赶不上来,一晚之后,就到了他收拾江自流的时间了。
张双弋走得匆忙,所以完全没有发现,在高处树枝深处藏着的两个人。
苏凌躺在树枝上,道:“江自流和鸣凤没这么快,张双弋来了?”
陆荡知道是自己的反应惊动了他,回答道:“是,看来他也想到,这里是最好的出手地点,在这里等待,远比一路跟着江自流要简单的多。”
苏凌微笑道:“这样正好,只是不知道,江自流到这的时候,他能不能明白得过来,及时出手。”
陆荡道:“他会的,煮海山下只有这么一条路,平时夜晚很少有人路过,白天睡不着,即使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