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韩文杰为人的成功,同时也是秦青处理朋友关系的成功。
不得不说,他们现在,已经称得上是朋友了。
光是那几句玩笑开出去,老公老婆嫂子这么一称呼,这关系就无形之中被拉得近了,尽管那些词不是每个人真实的意图。
“无论是江自流还是李傲,我们能帮得到的地方,都会不遗余力,这一点,就不劳老婆大人关心了。”
雷傲饮下一杯茶水,敲敲桌子道:“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了,这都到了中午了,你也不给为夫准备饭菜吗?”
秦青笑了笑,道:“二位请稍候,小女子这便去准备了。”
说完话,秦青走到后面的水池边,手指在外面一搅,水池中溅起三丈的水柱,一条鲈鱼便立刻从池中飞出,落在她的手里,还自然地摇尾不止。
韩文杰看了雷傲一眼,默然不语。
雷傲冷冷说道:“青岩帮不传之学,石激千层浪,看来秦青这个名号,并不是近几年才出现的。”
他低下了头,心里又暗暗地想着:“有时我真不明白,像她这样的身份,不管是哪一重,拿出来都足够吓到别人了,何必要在最阴暗的地方做杀手这一职业呢?”
后地远科鬼后恨接月恨孙毫
江自流还坐在车中,秋一潇这次则亲自驾起了车。
神灵之园的经济没那么好,有车的人并不很多,有车有每一次出行都能用的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何况秋一潇这种土豪加上没有赶车经验的九流司机,驾着一辆从外形上看起来高贵奢华的车走在路上,基本上行人车辆都是避之犹恐不及,谁还敢冲撞了这车驾啊!自己砸了车伤了人不算,可要是敢把这车擦破点皮,你看后半辈子用来还债够不够吧!
走了十里地不到,江自流就又下车吐了一次。
从坐上秋一潇的车到现在,他也才吐了八次而已。
不是因为跟张双弋打斗时受了重伤,而是因为秋一潇驾的车实在是太晃悠了,根本就不可能安静的下来一会儿,而且走的还是相对平缓的路途,他就真的想知道,如果一会儿换成了山道和乱世路,秋一潇是不是得把他的命都搭进去。
江自流虚弱无力的蹒跚着摇晃地来到车旁,虚弱地倚在了秋一潇的车前,无力地说道:“秋哥哥,秋叔叔,只要你别让我上你这车,让我叫爷爷都行,咱们放下车骑上马走着去福州吧,我怕我这人还没到福州,就得先死在你这车里了。”
秋一潇脸色难看,面带愧色地说:“我是觉得……这段时间跟百玲学的车技已经足够了,我……我也没想到,这车驾起来有这么……难啊!”
他说着还一边偷看江自流的脸色,害怕他真的会出什么事,他一直不晕的原因,是因为一开始方百玲就是自己把动作技巧教给了他,然后让他自己试驾,比起一个月前他日毁三车的战绩来,江自流能活着跟他走了四十里地,他的车技也实在是进步很大了。
本来他也是一片好心,觉得这样让江自流乘车过去伤可以好的快些,没想到,结果和预期的截然相反不说,本来江自流自愈能力不强,有些已经痊愈的伤口,更是因为这次乘车,爆裂开了一大半……
虽然明知道秋一潇不可能有什么坏心眼,然而这样的结果,很难让人相信他会安着好心。
江自流干呕了一阵,又抬起头来,翘着大拇指,青着脸说:“我以前还老抱怨她的车摇晃,现在看来,你这个徒弟还真是把令师的缺点放大了一万多倍啊!在下服了。”
秋一潇一脸做错事的惭愧脸色,道:“可这荒郊野外的,我们这一个多一点的劳动力,也没法把车卸下来啊!”
这是实话,由于装饰得太过豪华,秋家的马车可真不像一般的车子那样,把车的几根缰绳一卸下来就完事了,那得一个结一个结地解,秋一潇加上这种状态的江自流,做这件事,的确有些太难了一点。
“二位可是有什么忙需要帮吗?在下精于驭术,不知是否能帮到二位?”
他们两个正在为找不到车夫麻烦,这倒好,迎面过来一个。
旁边一个白袍背剑的年轻道者,正说着话走过来。
想要驭者就蹦出来个驾马的,这事有些蹊跷啊!
秋一潇还没来得及说话,江自流一举手,道:“我们这里需要一个赶车的,求你了,快来拯救我吧!”
秋一潇小声道:“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凭空冒出来的车夫,不会有问题吧?”
江自流死不要脸地答道:“那是你的事,把我弄到这里,现在不死,我再跟着你再跑十里地了,结果如何也真难说。”
秋一潇仔细一想,江自流所言也不错,他这车技,再带着江自流跑个二十里地,身体没危险生命就要有危险了。
反正有自己在,就算谁想在车上对江自流做点什么,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江自流眼睛一眨,已经跳到了车上,秋一潇冷冷地坐在车旁,道:“兄台所言不错,我们的确是需要一个驾车的人,如果你觉得自己对车上这位朋友没什么好奇心的话,就请上来吧!”
白袍道者背着手到了肩上的剑柄上,道:“纵横天下的江自流秋一潇,恐怕还真没几个人敢拍着胸脯说不感这兴趣的,只是,在下的兴趣能不能对两位造成危害,这才是阁下想知道的吧!”
秋一潇点头。
秦青把手上的鱼放到一旁,刮去鱼鳞,整条鱼将鱼头和鱼尾切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