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我……”
江自流心里无数次地喊着这句话,然而每一次,都又被他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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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没法说,也没有权力说。
比起慕容琳芳所举出的那些例子,他江自流又算得了什么?
慕容琳芳道:“我们的关系,再怎么说也算不上是陌生人了吧?刚才那里人多,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是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我绝不会笑你。”
江自流沉默了一阵,回头笑道:“你呀,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总能这样一针见血地看进别人心灵深处,不怕伤了和气吗?”
慕容琳芳看着他脸上的两行泪水,心酸地摇了摇头,道:“也许只是对你,看得比别人更深入一点吧!”
“是我害了冯陆。”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自流脸上的表情还勉强能看,是那种极其淡定的感觉,然而下一秒钟,他的五官就挤在了一起,痛苦地跪倒在沙漠上,眼里的泪水,鼻子里的鼻涕,嘴里从胃中涌上来的酸水,都滴落流淌到了黄沙上。
他撕心裂肺地抓着胸口,嘶声喊道:“我错了,真的错了,都是因为我,事情才变成这样的!”
慕容琳芳眼含热泪地看着他,呆呆地立在原处,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哭泣。
那种看着心爱之人承受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揪心,此时此刻的她,自然要比江自流清楚得多。
冯陆,就是为了她而死的。
真正害死冯陆的人,根本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事情的主要责任人,也是魔崖界主,余震刚和她,江自流至多才排第四。
惨遭横死的命运……如果冯陆对她的爱没有那么深刻,没有那么义无反顾,倾尽一切的话,他不会死,如果余震刚没有跟他说过那些话,让他认为自己有能力从魔崖界主手下逃脱时,他也不会死。
这到底该怪谁呢?
江自流离开之后,秋青菊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她这样的身体,也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做到那么流畅地说出那一番话的。
胡方玉看着李玉濮和咳嗽着的秋青菊,道:“江自流走的地方正是沙天一线的方向,你们说,他会去哪里?零魔城地还是鬼蜮森林?”
李玉濮看着咳嗽不停的秋青菊,估计想要听到她的高见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自己说道:“应该是鬼蜮森林和零魔城地之间的地方。”
萧炎夏看了他一眼,“你是说……?”
李玉濮道:“不错,正是试炼之地。”
胡方玉皱着眉道:“的确,他最后的目标定然是魔崖界主,而提升自己实力的最快办法,就是在试炼之地生存!现在的江自流已经是一个活脱脱的魔鬼了,如果让他在试炼之地活个十天半个月的,别说是魔崖界主,就算是整个魔灵之崖,也挡不住他的吧?”
余震刚在旁边说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区区一个魔灵之崖,又算得了什么?那时候他想要动的,恐怕就不只是魔灵之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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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沙天一线的人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外人在这。
余震刚的眼神里仿佛已经出现了天地崩塌,山河破碎的境状:“那时候的江自流,将是六境中的一个灾难……”
苏凌在黄泉路上抹了抹出口的位置,在江自流的身后闪了出来,看着哭泣着,但是还活着的江自流,轻轻地松了口气。
江自流猛然回头,罡风震得苏凌头发都往后一飘,看到来人是苏凌,这才放下了戒心,扭头擦了擦眼泪。
苏凌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道:“看来我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总算还不晚,打扰了两位在这茫茫沙漠上为众生制造水源的雅兴,实在抱歉得很。”
劫波渡尽,他说两句轻松开玩笑的话,自以为也无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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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琳芳手指摸了摸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流出了泪水。
敌地远不方孙球战闹秘地结 余震刚的眼神里仿佛已经出现了天地崩塌,山河破碎的境状:“那时候的江自流,将是六境中的一个灾难……”
她弹落了自己的泪花,道:“你会出现在这里,凌皇尊者,想必你也已经摆脱了吧?”
苏凌冷笑道:“岂止摆脱了,他的实力在你们看来,的确是如日中天一般,然而在我看来,他和手无寸铁的凡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仿佛是故意吓她一样,苏凌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漠,仿佛刀锋一样。
慕容琳芳动容道:“你杀了他?”
苏凌叹了口气,道:“差一点,魔崖界主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不过那个白虎剑倒真是不识抬举,我都进了黄泉路,他还有追上来的想法。”
不要脸的信口胡诌,吓死人不用偿命一样。
慕容琳芳再次动容道:“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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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道:“还好他见机得早,并没有追上来。”
慕容琳芳都想一耳光抽到他脸上:“你不能把话一口气说完啊!”
苏凌摆出一副臭不要脸的德行,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每次想要说完的时候都被你打断,你倒还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