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预勋的实力陆杭清楚,江自流也见过,所以他们两个一开始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打算。
然而,连江自流都看得出来,魏预勋显然已经露出了败相,陆杭却还没有出手的打算。
陆杭看着被困在剑影中的魏预勋,心中阴毒地想:“死一个人,对我争夺剑牙白虎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魏兄,请恕我不救你了。”
江自流却是想要去救下魏预勋,因为相比之下,魏预勋虽然也是坏人,但他至少是一个君子,可要是魏预勋死了,落到陆杭手里,又会是一番怎么样的局面?
这个问题,江自流就不用想了。
可是他即使想要去救魏预勋,一来没有那个本事,二来,他也根本就挣不脱陆杭的手。
魏预勋一脚跃起,往削向颈喉的一剑上踏去。
他情知陆杭不会救自己,只能靠着自己的腿法和轻功保命。
剑速加快,魏预勋在剑脊上一踏,仰面从陆杭头顶贴着洞壁飞过。
那把剑又径刺过来,攻击对象从魏预勋变成了陆杭。
陆杭哼哼一笑,把背上的人形兵器和江自流,一前一后地扔了出去。
江自流在前,人形兵器在后。
前面蓦地出现了两声惨叫,这是在陆杭意料之中的。
一声来自于江自流,一声来自于黑暗中的敌人。
看得出来,眼前只剩下自己的兵器,还是站着的。
陆杭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微笑道:“现在,我倒要看看,这个洞中的秘密。”
原来他带的有火种,只是没有到自己需要拼命的时候,没有拿出来的必要。
还站着的人形兵器,手里垂着两条链子枪,枪尖染血。
这件兵器中,究竟还有多少武器?
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一个是伏在地上的江自流,另一个人,却是一身杏黄色道袍的——青松道人。
魏预勋对于陆杭手里的火折子,要比其他大多数的东西都有兴趣的多。
“原来陆大侠还是带着火种的,却不知道,为何刚才进洞时不愿拿出来呢?”
陆杭冷冷道:“火折子燃烧不了多长时间,你也并不知道要走多久,不是吗?”
魏预勋笑道:“是,很对,因为,刚才这里有敌人,现在没有了。”
陆杭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岂非很快就要出去了,那么火折子燃烧的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魏预勋屹立微笑,慢慢地卷起自己的袖子:“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但是!”
他眼睛里没有了笑意,连一点都没有!
“现在你把人都杀了,我又找不到云世妹的踪迹,只好把你当作凶手,就地正法了!”
陆杭和人形兵器一起转身,面对着魏预勋。
三个人,对立着站着。
陆杭道:“人做事要有目的,你就算杀了我,你的朋友也不会出现!”
魏预勋冷笑一声,踢起地上的一柄钢枪,直点陆杭咽喉。
陆杭的火折子瞬间增大数倍,变成了三尺长的火把,身子一退,一火把扫出。
钢枪同时横扫,枪尖扫飞了星星点点的火炭。
火炭丛中,火把如轮般扫动,枪尖如灵蛇一样刺出。
两人在火星四溅的巷道中,枪与火快速地挑动着。
高手相争,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钢枪用的是劈砸,火把用的却是灵动的穿刺。
两人的胜负很快分出,火把被钢枪刺中中心,瞬间变成了四瓣儿。
钢枪仍刺向陆杭胸口。
四根火把脱手而飞,整齐地钉在两边的土壁上。
陆杭微笑转身,身后的人形兵器袖中链子枪如毒蛇噬手一般缠上钢枪,往魏预勋脖子刺去。
魏预勋双手忙弃长枪,抓住两条链子,往自己双手上缠着,将人形兵器拉向自己,人形兵器同时也快速将链子抖开。
魏预勋忽然不拉了,双手松开枪头,一脚跺在人形兵器胸口上,然后又是一脚补了上去。
岂知这时人形兵器背后突然吐出来两节三寸钢刺,洞穿魏预勋双脚。
该死!这女人果然还有兵器。
魏预勋一咬牙,将内力聚于脚掌,倒下前一炮轰向了人形兵器。
陆杭的双手离开人形兵器后背,快速飞退,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给轰成了碎片。
不过,废了魏预勋吃饭的一双脚,这件兵器毁了,还是值得的。
然而,这个时候,陆杭却已经退到了青松道人和江自流的后面。
陆杭直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夹住了松纹剑,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松纹剑刺中的。
青松道人,不是明明已经被自己的人形兵器所击倒了吗?
青松道人反手握着从肩下刺出的松纹剑,得意地笑道:“陆杭,陆大侠,你应该不会想到,你的那一件兵器,还是没有将我置之死地吧!咳咳……”
陆杭看着松纹剑的剑刃,微笑道:“还好你也受了伤,准头有了差错。”
青松道人的背上,瞬间着了陆杭一掌,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了魏预勋面前。
陆杭慢慢拔出扎在左胸肋骨间的松纹剑,走向青松道人,说:“这就教给我一个道理,如果要杀一个人,一定不能给他一点生存的机会!”
他的剑尖,慢慢往青松道人的背心刺去。
魏预勋猛扑过来,抓住剑尖,勉强说:“求求你,在你杀他之前,能不能给我……给我问一个问题?”
陆杭道:“抱歉,不能!”
松纹剑割破魏预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