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突然冲着“型男”淡淡一笑,两边脸颊各露出一对好看的梨涡,道:“你将欠款人和收款人的名字对调过来读读试试。”
“型男”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叶闲话中的涵义,指着自己鼻子,气极反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欠你二十四万?”
叶闲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一件球衣而已,可能没有那么多,要不咱们再来商量商量?”
“型男”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被对方这种虚假的面部表情所迷惑,要冷静,要心平气和,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要在这体育馆上万观众以及那位未来的大嫂面前表现出自己以往的非凡气度……
可偏偏一抬头看见叶闲那副该死的腼腆害羞表情,“型男”就感觉到胸腔的怒火嗖嗖向上一度猛窜。
我恨腼腆!我讨厌害羞!“型男”气的一阵咬牙切齿,心里发狠道。
“型男”算是看出来了,对面这个装傻充愣扮作白痴奇葩的怪胎不仅仅只是想赖账那般简单——他竟然还想来讹诈自己!
活了二十三岁,“型男”凭借一个身居华夏银行西京支行行长的老子,平素作威作福惯了,向来只有他欺凌和讹诈别人的份儿。就像上次在希尔顿酒店遇到的那位漂亮的女高管,因为被“型男”偷偷摸了一把那性感凸翘的丰臀,而一不小心将正在倾倒的一杯红酒洒在了“型男”那套订制的阿迪达斯外套上,便被“型男”硬逼着用她那条鲜艳欲滴的灵舌将其胸口残留的酒渍舔干净。
直到现在,每当“型男”回味起女高管那条灵舌在自己胸脯轻快游走时,依然忍不住浑身一阵激灵,下身更情不自禁下起了自然反应。
欺男霸女,跋扈嚣张,偶尔冲动之下做出一些超出理智的行为,不是我们这些“富二代”和“官二代”的才应该拥有的专利吗?“型男”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像今次这样被一个身份未知背景未知能力未知的外来客戏谑讹诈的一天。
“这么说,”“型男”的盯着叶闲的那对微眯的双眼蓦然间变得犀利起来,上下两瓣天性凉薄的嘴唇微微向上勾起一个邪异的弧度,从嘴里挤出几个不含半点感情的字来,道:“你刚才是故意在调戏老子了?”
“调……戏?”叶闲闻言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慌忙后退,保持与“型男”两米开外的距离,然后两眼无比惊恐地望着“型男”,骇然道:“宋鸿宇同学,那个……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啊。我……”说到这里,他忽地羞涩万分地朝林语妍俏立的方向极快地瞥了一眼,俊脸通红道:“我……我可是一直都只喜欢女孩子的?”
我嘞个去!非但是“型男”,便是四周一众原本只是存了看戏心理的的围观者们这时也二十四小尸13312被叶闲这突来的一句话给雷的里焦外嫩。
“哎呀呀,我说小闲子,你的理解能力还能再差些吗?宋哥哥口中的调戏是指占口头便宜而不是占手头便宜好不好?”有人不依地替宋鸿宇叫起屈来。
宋哥哥?好亲热的一句称呼,这是谁家的“花痴女”春心荡漾乱发骚情了。
咦,等等!这个豪迈中夹杂着点儿阴柔、尖锐中又带着点儿嗲嗔的声音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呢?叶闲百忙之中不经意间朝那个有百分只八十肯定是宋鸿宇的铁杆粉丝无疑的叫嚣者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差点儿没有当场五脏翻腾狂呕数升。
像这么光凭一句杀伤力十足的情话就能让在场所有男人虎躯一震、情不自禁下惊退半步的“彪悍”虎人,除了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男不女陈靓男以外,还有谁能具有这等威势?
有“花枝招展”的地方,肯定就少不了“小魔女”习蕊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叶闲的心脏从“花枝招展”强如上万伏特的高强度电压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小魔女”习蕊那一句句分明不含半句脏字、偏偏说出来的话却足足将人气个半死的连珠妙语,清晰地传遍整个西大的体育馆。
“别傻了,靓男姐,宋小白脸这个调戏‘一词’用的可谓是一语双关,你没见他看着小叶闲时候的表情和你看他的表情如出一辙吗?我知道你们那眼神里蕴藏着的都是一种叫做“yù_wàng”的东西,对不对?所以我说他刚刚在问小叶闲是否调戏他的时候,并不是在责怪小叶闲调戏他,而是在责怪小叶闲这个不懂情趣的傻蛋没有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做什么?”陈靓男同学好奇地道。
“当然是更进一步做靓男姐你想对宋小白脸做的事情啦!”小魔女故意做出一副夸张至极地表情,大翻白眼道:“哎呀,靓男姐真笨!”
“小蕊你个坏妮子,你小声点,”“花枝招展”陈靓男突然羞答答地瞟了“型男”宋鸿宇一眼,然后不胜娇羞地发起嗲嗔道:“你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这……
拜托,是哪个保安不长眼把这么一个活宝给放进体育馆来祸害我们的双眼和肠胃的?
呕!一时体育馆中,呕吐声此起彼伏。
看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对着另一个大男人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发着“春情”,众人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场中最苦逼的当属“型男”宋鸿宇无疑,若非是忌惮那个扎着一对朝天辫貌似纯洁实为魔胎的小女孩身后深不可测的背景,“型男”真想一脚踹在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脸上,哦,不对,踹脸都脏了自己的脚,应该直接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