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绕过一个老人,蹲下时恶狠狠地威胁,“谁打了你?”
茶叶一事。她放过了这女人,这女人却以怨报德。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夏雨使劲地磨了磨牙,一跃而起,带着一股风大步朝要去的方向走去。
人群轰一声散了,于这突然发生的事件他们兴奋地说过不停。
保安追上夏雨,见她额头有伤,伸手扶去,满脸关怀,“要不要紧。到门诊看看。”
夏雨感激地看了眼保安,保安年纪不大,二十多岁。但门诊费用太贵。她轻声道:“不用!”
出了医学院大门,额头上的伤口虽被捂着,却怎么也止不住那血。
保安无奈,只得搀扶着夏雨来到就近的一家小诊所。他敲了开,睡眼惺忪的老太太一见夏雨那惨样,也没多问,就让他们进去。
包扎出来,片刻的休息,虽额头愈加痛了,身上也多处剧疼,可夏雨情绪已经平复,她望着脏污的衣服,谢了保安后,断然招手向一辆出租车。
才六点多钟,出租车一路呼啸,很快停在国际大酒店门前。
头上的白纱太过显眼,夏雨捂住额头,巧妙地紧跟进入的客人,极快来到专用电梯前。
她刚伸手按下按钮,突然就听到洛辉与客人打招呼的声音。心一慌,就想闪躲,却无处躲,只得硬得头皮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洛辉转眼间来到夏雨身边,本是春风笑意的脸一下了变了颜色,有几分僵板,“雯小姐!”
“我……我出门早锻炼,摔了一跤……”夏雨灵机一动,装得若无其事,撒了个谎。
洛辉眨了几次眼,亦是恢复平日里那幅招牌的笑脸,“雯小姐!昨晚萧总打电话找你。你也不接。”
“我……可能我睡着了……”夏雨一时语塞,正好,电梯下来,她一闪而进。
每层楼都有监控,夏雨尽量地放稳步子,平平静静地向楼尽头走去。
开了门,长出一口气,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赶紧跑到洗手间里照镜子。
镜子中的小脸红肿,脏污不堪,尽是血点。整张脸惨不忍睹。而头发虽在车上重新绾过,却依旧凌乱。
这幅模样恐难瞒过洛辉!
夏雨懊恼把一拍墙壁,转瞬就快速地梳头发,洗脸。走出来时,又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见小狗摇头摆尾地紧跟,就抱起它亲了亲,接着,往狗盘子里倒狗粮,又倒了水,才拉开门走出。
好不容易支撑着无事一般走出酒店门,不见了酒店里服务员猜疑的目光,身后却刹那间响起洛辉追来的话,“雯小姐还要去哪?要不要去医院?”
“不了!我在小诊所包扎过。现在去趟秀溪,找同学!”夏雨又撒了个谎,她蓦然发现她总是在对关心她的人撒谎。
酒店的车更好打,她忍着痛跑下台阶,很快上了一辆出租车。
洛辉昂挺的身影越来越远,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
司机加速,轻轻地问:“小姐是去医院吗?”
“去医学院!”这问正合了夏雨的心意。
夏雨动作神速地在医院门口买了一杯牛奶,一包小馒头,还有一碗牛肉粉。走到楼道口时,却脚步拖拉,犹豫不决。
会儿后,她使劲的做了两个欢笑的面部表情,放开步子,若无其事,带着一股风向楼梯走去。
“你怎么才……”刚推开门,就传来文九重不耐烦的责备声。
夏雨眼底湿润,却努力地笑。她把手中拎的那碗牛肉粉递给文九重,转身向床前走去,“阿姨!我在医院门口摔了一跤,简单包扎了下……你没饿着吧?”
文九重疑惑地闪了眼文母,手中的牛肉粉久久地没解开塑料袋。
文母吞咽下喉部的唾液,笑眯眯地望着夏雨把牛奶倒入杯子里,才道:“你才去一会儿,我不饿。你头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阿姨!只是磕破点皮。”通情达理的老太太。夏雨愈加竭力地笑,她把一个馒头递给文母,尔后就把手中的塑料袋丢在垃圾桶里。一抬眸,却发现文母正一边吃一边盯着她看。那混沌的眼眸里尽是慈爱之色。她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向文母重申道:“阿姨!我真的是摔了一跤。”
文家母子没有说话,文母更是连眼睑都没眨动,就如同不认识夏雨一样,而她顿时就觉得自己演技太差。终没瞒过文家母子。
文九重走了后,吃完早餐的文母就闭眼睡觉。屋内十分安静,夏雨这会儿才得已好好的休息。
苦苦的强撑,她这会儿身心放松,亦是浑身疼痛,身子若要散架一般。软软地深陷入沙发,脑子里不时闪出被打的那惊心的一幕。
天空碧蓝如洗,薄薄的云若似轻纱一抹抹,夏雨就那样盯着窗外的天空,直到支撑不住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仰躺在沙发上的她一会敛眉,一会儿嘴唇翕动,睡不安稳。而半睡半醒中,温和的声音自遥远的天边隐隐传来。
“轻点。小雁不知怎么啦,头伤了,她说是摔的,可我看到她手背上有瘀青,胳膊肘儿上也有……”
夏雨打了个激灵,呼一下子坐起。她定睛一看,就见文九逸正站在文母的床前。
他手中拎着个漂亮的保温饭盒,闻动静,恰好扭头,惊讶的目光闪落到了她脸上。
她小脸一下子发烫,无地自容,那被抽的脸更是火辣辣,她嗫嚅着嘴唇说道:“几……几点了?”
“呵呵!”文九逸好似没看到夏雨的异常,独有的洒脱,他把手中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