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已离座不由分说拜了下去,“娘娘只管放心,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大伯母你这是做什么呢!”急得顾蕴忙离座去搀她:“发生那样的事,又不是大伯母愿意的,何况若不是我忽然心血来潮,也给不了有心人可乘之机,以后我们都时刻保持警惕也就是了,大伯母再这样,我以后便是再想什么吃的玩的,也不敢向大伯母开口了。”
祁夫人闻言,这才就着顾蕴和金嬷嬷的手起来了,笑道:“那我就不与娘娘客气了,省得娘娘以为我舍不得。前几次见大表嫂,都听她说娘娘过得极好,殿下待娘娘也极好,我虽不怀疑她的话,没亲眼见到娘娘,终究不放心,如今见娘娘面色红润,比先时在家里时更美了,可见大表嫂所言非虚,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顾蕴微微有些脸热,不过仍大方道:“殿下的确待我极好,大伯母只管放心,话说回来,他家里污七糟八成那样,他不在那段时间,我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若他再不待我好,谁要嫁给他!”
说得祁夫人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又道:“我听你大伯父说,月底最迟下个月月初,皇上就要御驾去热河行宫了?娘娘一定也是要随太子殿下一块儿去的罢?一路舟车劳顿的,娘娘可得照顾好自己,凡事都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来才是,在盛京他们都敢对娘娘下手了,出门在外远比不上家里,一切都是能简则简,万不能再给有心人以可乘之机了。”
顾蕴一一应了:“我今日出来,主要也是为此番远行向大伯母辞行而来,可惜没机会去见大姐姐,二姐姐也得等我回来后再见了,劳大伯母下次见了她们,替我带个好,我如今虽难得见到她们,但我心里待她们始终都是一样的。”
祁夫人也点头都应了,眼见时辰已经不早,顾蕴说自己还要与宇文承川去一趟平府,给平老太太平大老爷等人辞行,方将顾蕴送出了垂花门外去上车。
等折回朝晖堂,见顾准还没进来,祁夫人直接就扑到了床上,与金嬷嬷申吟道:“真是累死我了,嬷嬷快给我揉揉。”
金嬷嬷就知道她方才在顾蕴勉强的精神是强装出来的,心疼得什么似的,忙上前给她揉起肩颈来,一面揉一面没好气道:“下次秦家的那个老杀才再来,不管夫人说什么,我先就打发了她,怎么难听怎么来,看以后她还有没有脸再来!”
祁夫人闭上眼睛哼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上个月还特地让二哥写信来,让我千万多看顾九妹妹一些,我不管她,也得管母亲罢?哎,她也是,好好儿的日子不过,日日都折腾些什么呢,弄得如今是公主也恼了她,儿子也不领她的情,何苦来哉?”
顾曜小孩子家家的能知道什么,不过就是偶然听祁夫人与金嬷嬷说了一句半句的而已,虽然事情的确是沈夫人想赏两个屋里人与沈腾,不过个中细节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却是沈夫人眼见沈腾与大公主成亲都三年了,大公主却至今没有怀上身孕,想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大公主是金枝玉叶,自己不能为夫家开枝散叶,也不能不让别人为夫家开枝散叶罢?
当然让她公然赏人给沈腾,她还是不敢的,便挑选了两个好生养的丫头,养在自己的后罩房里,待沈腾单独去给她请安时,便与沈腾说了此事,让沈腾就在她的后罩房里与那两个丫头圆房,等两个丫头怀上了,仍养在她屋里一直到生产,届时大公主见孩子都已生下来了,纵然再不情愿,也只能将孩子认下了,如此她不就有孙子沈腾不就有儿子,沈家不就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