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暂时借给你们玩儿一下。”
司徒星手里托着的,是两枚风信子戒指。
“呦,够意思嘿大侄女,还没过年呢,就提前给你姑姑发孝敬,乖啦,乖啦。”嬉皮笑脸爹爹就要去摸司徒星的头,“别躲呀。”
水灵可就没那么乐呵了,捧着戒指, 眼泪汪汪,嘴唇哆嗦,肩膀耸动,两行金豆子落下来了,“星儿,话说这个是临别留个念想吗?有纸笔吗?”
“干嘛。”细辛一愣,“你要纸笔干嘛?”
“我想给我爹留个遗言啥的。”
司徒星嘴角抽了抽,“别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好不好,这是个法器,通讯用的,土老帽,我怕待会儿我们走散了,找不到对方,保持联系,想啥呢都。”
她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念头,这俩掉链子的家伙,还啥啥啥都没干呢,就开始给自己拆台,真的打起来的话,不敢想了,很后悔呆这里祸害出来。
马车停了下来,“到了吗?”细辛将头伸向了车窗的外面,“这那儿饿啊,黑咕隆咚的。”
“没到,我们得步行过去,既然是凌绝宫的总坛,不可能没有暗穴暗哨的。
“那还有多远?”水灵不哭了,一本正经的问着。
“还有两百多里地吧。”
“啥?”水灵由于惊讶过度,咚的一声撞到了车窗上,“你开开开玩笑吧,吃包子我很行,轻功我很不行的,你准备让谁背着我呀?”
司徒星一皱眉,这还没开始呢,就出现了畏难情绪,往下可咋整。
“反正我不能背着你,我孕妇诶,你让我背着你。你好意思吗?”
“我也不能背。”细辛也是倍儿认真的说着,“我是长辈诶,水灵你要尊老爱幼滴。要不你留下来吧”,细辛安慰性的拍了拍水灵的肩头。“这荒郊外的,说不定有熊瞎子啥的,让熊瞎子啃了,你就不用惦记找相公的事儿了,你爹跟我都省心了。”
“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水灵委屈的哭起来。
“别闹。”司徒星下了车,将马从车上解了下来,然后掏出一枚火链来。
“诶,星儿你要干嘛?”细辛吓得一蹦,“你怕人家发现不了咱们是咋的?”
司徒星眸光一神。“斩首都不懂,杀几个小喽啰多没劲,可是整个邙山,你知道他方圆几百里,你知道他们在哪里窝着呢。”歘。将马车厢就给点燃了,然后拉着两个人,躲进了一边一人多深的草丛里,同时手里多出来一条绳子。
“星儿,你这是玩儿啥幺蛾子。”水灵后怕的死死抓着司徒星的斗篷,“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熊瞎子啥的吧?”
“别吵了。”司徒星直接拍了拍水灵的后脑勺。
不多时一阵凄厉的叫声在夜空里回荡起来,三个巨大的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天而降。围着燃着的已经看不出形状的马车盘旋了一下。缓缓的落到地上。借着火光,才看清楚,是三只紫金雕。
紫色的眼瞳,金色的羽毛,锐利的眼神儿,无比偷着高傲。没迈出去一爪子,都那么的骇人。
从紫金雕上下来三个人,围着马车转了起来,当三个人的转到了后背对着司徒星等人的时候,三个人突然动手了。
细辛用链子锤的链子拴住了一个人的脖子。往后一拽,那人就没气息,干净利索;司徒星也不差,绳子轮成了棍子的形状,直接就将男人的脖子给打的挪了位了,手脚倒腾了一下,便没了命。
水灵笑嘻嘻的跟离线的箭矢似的蹦了出去,走到那个人背后,可能是想给对方抹个脖子,可是手喜欢性的朝肋下摸剑去了,竟然摸了一个空。
“咦,我的剑那。”
“这儿呢。”细辛回答一声,也蹿了出去。
司徒星一闭眼,使劲儿的捶了捶地面,心说:这俩祸害呀。
都这样了,那个被暗算的人要是还不清楚咋回事儿,那就不是人了,拔出腰刀就冲着细辛扑了过去,谁让他拿着武器呢。
要明白事儿的,你就应该动手了吧,水灵不呀,人家就不是走寻常路线的。
“忻,我的剑怎么在你手里呢?”
“废话,杀黑水神部的那个使者的时候拿的呗,你个笨蛋,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发现那,你说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我说当时就看着眼熟呢,不过没来的及问,就爆炸了。”
司徒星这个气呀,这俩祸害竟然还有时间聊天,将手里的绳子认了出去,拐了弯儿,将那个人给拖进了草丛里。
水灵将细辛手里的自己的剑赶紧抢了回去,蹦进草丛里,就给那人给补了一剑。
司徒星并没有防备水灵会这么鲁莽。“傻瓜呀你。”没好气的跺了跺脚。
“肿么了?”水灵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过错。
“哎。”司徒星叹了口气,果然那句话,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额队友。“凌绝宫最会那些歪门邪道的邪术,见了血,这回可就麻烦了,他们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发现这里的。”
“咱们都是一起学习的。”细辛拍了拍水灵的肩头,“你平常上课的时候都干啥了。”
“我在想姑姑做的好吃的,我的位子正好能看见厨房的炊烟。”
司徒星已经不指望这俩家伙能干啥了。
“好了都别说了,驭兽术都还行吗?我们坐紫金雕进山。”
这回两个人都低了头,“不好说。”细辛摇摇头。
“保不齐。”水灵揉揉衣角。
“哎。”啥都不说了,司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