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再不弄钱的话,我们要么喝西北风,要么就得厚颜无耻的花蓝溪的钱了。
后者我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我决定要出去搞钱了。
对于几个老千来说,搞钱就得靠赌,那就得找局。
在左市我们没有根基,就连王校长也没啥朋友,我们现在肯定不能进太大的局,也就找个小局玩玩,也就不需要什么引路人了。
然而,一个小局能拿出来的钱是有限的,我们这么多人,不能都跑一个局去,我就决定分头行动,我自己一个人,文龙和二奎还有小柯找个麻将馆打麻将去,王校长爱干啥干啥吧,这家伙我是指挥不了。
打听了两天之后,我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局,这个局是在一个物流站内,玩的是牌九,每天也就十多个人,其中有几个是物流站的人,剩下的都是附近木材厂的工人。
这些人玩的都不大,有时候一单才推五百块钱的,只有在物流站老板来的时候,才会玩几把大的,毕竟是老板,一推就是五千的大单。
说实话,我很不适应玩这么小的,我从接触赌博开始,就没玩过这么小的,但能咋办呢,蓝溪和潇潇出去逛个街就得花个一两千,这钱她们是自己掏腰包的,可既然我是男人,我就得给身边的女人买单啊。
那天我去的时候运气不错,正巧物流站的老板小黑也在,他喝的醉醺醺的,面前放着能有一万块钱,吆五喝六的当庄。
这家伙真心没少喝,发牌都不利索了,可奇怪的是,他却一直能赢,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家伙是故意的,他手抖也是为底抽做掩饰,还别说,他那么一抖,如果不是我仔细看,也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个黑子挺不是个东西的,作为老板,他竟然还千员工的钱,这他妈也太黑了。
不过,左市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并没有多管闲事,就是看准了黑子会放哪一门,我就押哪一门,赢点是点。
没一会儿黑子好像发现了我在找他的规律,就用眼睛斜了我一下,我没理他,但却不押了,黑子玩了一会儿也不玩了,把庄让了出来,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黑子把赢的钱又都退了回去,但却只退给了自己的员工,并没有管木材厂的那些人。
大伙张罗了一会儿,没人愿意当庄,我看机会不错,就说要不我来吧,他们看我手里掐着两千多块钱,就说那你来吧。
我上庄以后就开始赢钱,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输,来回拉锯,我心里有数,不能赢太多了,否则第二天人家就不带你玩了。
这时候,好像是睡了一觉的黑子又来了,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气问我说,多少钱封门啊。
我笑了笑说,二百封门。
黑子瞅了瞅我手里的钱说,哥们儿,你手里的钱也不多,我兜你一把底咋样?
我一瞅这架势,这个黑子肯定是起疑心了,那么无论如何,明天我都不能再来玩了,所以我就想宰他一把,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黑子见我没说话,就问我到底行不行,我说有啥不行的啊,来吧。
我把牌扔给黑子洗,然后自己切牌,结果显而易见,黑子输了,他皱眉看着我说,行啊兄弟,手法不错啊,我没理他,把钱收回来,问他敢不敢兜底了,想激他的一下,多赢点好走。
黑子使了个眼色,物流站的员工把木材厂的人都给轰走了,然后把物流站的大库给拉上了,我一瞅这是要玩黑的啊,一边把钱装起来,一只手已经放在兜里,捏住了蝴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