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想卖个关子,那我也懒得再问,拉出一把椅子就坐下了,坐在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顺便一提,会议室是我一个人进来的。文龙他们都被留在了下面。
我瞥了眼那个女人,手指头笨的要命,连个俄罗斯方块都玩不好,而且离近了我才发现,她一边还在念念有词,声音不大,好像是在骂人。
这时候,李耳突然说,荀竹,谁让你坐下的?
我却是跟没听到一下,掏出我的诺基亚玩贪吃蛇,心里面冷笑,这个狗日的李耳,燕子姐说的小人,肯定就是他了。估摸着是他使了什么手段让燕子姐没办法来。给我营造出一种孤立无援的氛围,这也算是一种下马威了。
见我没说话,李耳脸面有点挂不住了,接着说。你聋啊,我跟你说话呢!
我还是不理他,专心玩着手机,心里面在盘算着,这个李耳不管咋说都会找我麻烦的,所以对他忍让只能让自己难受,并不会让他停止给我穿小鞋。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干脆不鸟他,就跟他死磕了。
反正按照王校长的话,抓到陈琨那一刻起,我就算是体制内的人了,有可能级别和人脉跟李耳没法比,但至少我们身份算是对等了。
李耳见我还不说话,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就站起来了,指着我说,荀竹,你这是什么态度,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吗?
他这一拍,女人手一抖。俄罗斯方块又挂了,然后慢慢悠悠的把腿拿了下来,抬头看着李耳,操着很沙哑的嗓音说,燕子虽然不在,但我还在,所以你不要抬过分,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没想到的是,嚣张的李耳却是蔫吧了,瞪了我一眼,就坐了下去。
我冲那女人咧嘴一笑,可谁知道她却是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儿还挺凶的,大姐,你不是帮我的么,咋还瞪我啊。
过了会儿,所谓的领导进来了,是个小老头,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脸圆圆的还有点红,笑呵呵的挺亲切的样子。
老头进来后,我们全部都站了起来,老头压压手让我们坐下,然后看着我说,荀竹,你不错,任务完成的很漂亮。
说着,老头介绍了自己,说他是本省特事科的科长,叫姜子房,然后又给我介绍了其余三个人,那个胖子叫牛大壮,那女的叫苏青。
另外就是,特事科共有六个行动组,牛大壮是一组的组长,苏青是二组组长,燕子姐是三组组长,李耳是六组组长,剩下的两个人有任务,赶不回来。
这时候,有人敲门,姜子房喊了一声后,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中山装的陈鹏程,姜子房跟我说,陈鹏程现在是八组的组长。
然而我,毫无疑问,就是七组的组长。
姜子房跟我说,每一个行动组满编是二十人,但人员却需要自己物色,经费也要自己出。
这规矩听上去挺离谱的,其实不然,行动组在任务中搞到的钱,除了上交的九成外,剩下的是可以收入囊中的。
而且看过鹿鼎记的都知道,韦小宝抄鳌拜家,可是中饱私囊了许多,行动组当然也可以这么做。
咋说呢。
特事科,等于是给我们这些江湖人发了一张可以名正言顺坑别人钱的资格证书。
当然了,特事科也是有纠察队的,如果行动组做的太离谱了,也是被惩罚的,据说后果非常的严重。
姜子房简短的介绍之后,就跟我们说,荀竹,陈鹏程,你们都是新人,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多问问前辈,也可以去问他。
然后,姜子房就离开会议室了,其余的事情啥都没说,完全是放养的态度。
而且,他作为特事科的头头,不可能不知道李耳跟我的过节,可他却不闻不问,这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特事科,适者生存。他斤肝扛。
这会议就等于是结束了,李耳瞪了我一眼后就跟走了,牛大壮笑嘻嘻的问我能喝酒不,我说能喝啊,他说那得空一起喝酒,然后也走了,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陈鹏程背后的势力不错,可毕竟是新人,所以也没有人搭理他,在问过我要不要一起聚聚,被我拒绝后,他就离开了,说晚上会给我打电话。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我才跟苏青说,苏青姐,你跟燕子姐是好朋友吧?
苏青瞥了我一眼说,不仅仅是好朋友。
我一听,这关系得非常密切了,赶紧说,苏青姐,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苏青摇头说,别跟我套近乎,告诉你,对你我可是非常讨厌的!
说完后,苏青就起身离开了,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啊,一方面跟燕子姐关系密切,一方面又讨厌我,这是啥意思啊。
无奈之下,我只能离开了,刚一出门,就看到陈鹏程在坏笑,他跟我说,竹子哥,碰钉子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少跟我套近乎啊!
陈鹏程嬉皮笑脸说,竹子哥,现在就咱俩是新人,还是团结点好,你没看到李耳那个傻逼的态度么,摆明了是要排挤咱们呢。
其实我个人对陈鹏程来说还是很欣赏的,至少在演技上,这家伙甚至比我还要强,而且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
另外就是,将近一年的相处,我俩多少有点兄弟情,而且他也算是仁义了,当初李耳对我们开枪的时候,他并没有落井下石。
我还记得当时陈鹏程的样子,他坐在雨中不停的点烟,面色凝重。
那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态度,他好像是在说,就算是这烟根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