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清是在女儿宋乔慧的一再要求下来海南的。
在宋文清看来,虽然在道义上他比较认同陈中的做法,但是,毕竟海南王府扮演的是和清廷对抗的角色。
他身为一个在大清国之下的银行家,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到海南拜见陈中,多少会引起那些政客们的非议。
此次来海南,宋文清带着女儿宋乔慧,是以去南洋旅游的名义,途径海南的。
宋文清说:“宋某今天非常幸运,能在海南王府遇见香港大亨何东先生,真是缘分啊!”
“何某早就听说了,宋先生的大名,却不曾有机会见面。看来海南王府真是一块宝地呀!中国有句古话讲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宋先生此次来海南,也是赴王爷的赌约吗?”
“什么赌约?何先生在打哑谜吗?但是,宋某一生奉行一个原则,从不赌博。”听闻何东的话,宋文清一脸的茫然。
陈中急忙打破尴尬的局面,说:“银行家们,都是谨慎于每次的出手,赌博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对不能涉足的禁区。赌博是一个玩命的游戏,他们银行家需要一个稳健的环境。这个稳键的环境是需要他们通过自身呢个的职业素养判断的。可是,金融的游戏规则也许会因为政治的因素,发生了改变。”
宋文清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时期的金融市场,就像一个兑奖的罗盘,谁也不知道哪一次转动,会转到最幸运的数字。如今的金融市场秩序,是一个没有规则的游戏。 ”
何东大笑了起来,说:“都说金钱的游戏,是三分智慧七分赌,若是玩游戏的人只用了三分智慧,也许不会赔个精光,还会稳稳的赚上一些养老钱。
若是玩游戏的人不用这三分智慧,只用那七分赌,那他只有两个结果,一种结果是你赌赢了,赚的流油。另一种结果就是赔的精光,到头来一无所有。”
“说的好,本王也是一个赌者,我想还会有第三种人,那就是用十分的智慧的去分析研究,最后做出清晰的判断,然后,不管最后的结果是输是赢,他都用会十二分的兴致去豪赌到底,即使赌上性命,赌上所有的大好年华,就算是赌到绝望和心碎,他也会感觉结局是完美的。”
坐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话的宋乔慧,忽然兴奋的说:“王爷说的太好了!我太喜欢这种生活了,这才有意思!整日守着那堆没有生命的财富,即使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轰轰烈烈的过好现在的日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如果不抓住今天及时享乐,谁敢保证明天早上一定还会再醒过来。”
“王爷在说话呢,你在这不懂礼数的胡乱说话,不懂规矩!”宋文清见自己女儿冷不丁的说出一些无厘头的话来,说,“失礼了,王爷,小女自幼娇惯,又在美国生活几年,不懂礼数,请王爷见谅!”
“宋先生不必客气,你们都是本王的朋友,无需拘泥小节,可以畅所欲言!本王有个想法,欲将这种自由推及开去,让每个人都可以自由言论,适当的表达自己的看法,无需过度的压抑自己。”陈中笑着看了一眼宋乔慧,心底在想,这个女孩子还是挺有现代人的思维。
宋乔慧被父亲说的撅起了小嘴,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了一边去了。
在听到到陈中说的话,她又冲着宋文清的说:“你们这些人,就知道用圣人的眼光看我们这一代,你们想想你不也年轻过吗?怎么自己一上了岁数就忘了年轻时代的轻狂了?
哼!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世故的大人,其实心里想的也像我们这样,偏要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家长姿态。现在西方人都在宣扬自由,可我们大清国,还在整日抱着老古董不肯放手,这样怎能进步呢?
今天,我第一次到海南才知道,在我们的国度里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地方,完全和内地是不一样的,我太喜欢这个地方了,我想不回去了!”
宋乔慧与父亲的对话,引得几个人笑了起来。何东说:“西方的自由,解放了人的思维和个性,东方的内敛,丰富了人的内涵和修养,这两者各有利弊。从何某的角度看,这两者若能糅合在一起,就堪称完美了。宋小姐很率性,这样很好,很讨人喜欢。”
“是的,国人长期受儒教熏陶,都有些迂腐了。孔老先生的学说中,不乏治国的宏论,也有很多的做人道理,但是,礼数的篇章却被后人曲解延伸了。这其中添加了许多政治的色彩,成为了一种政治工具。我们真的不应该再用某种lún_lǐ的学说,来规范这个世界的秩序,而是,需要制定一个法律,来约束我们的社会。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和个性。”陈中若有所思的说。
宋乔慧痴痴的看着陈中,在她的眼里,这个王爷完美的,几乎到了让自己疯狂的地步,她真的想走近他的生活,她想和这个充满无限魅力的海南王,永远的呆在一起。
陈中看着有些失神的宋乔慧,就说:“宋小姐,在这儿很拘束吧。本王的王妃在香园了,本王命人送你过去,你们可以聊聊天。王妃也和你一样,都是这种不拘一格的脾气。她在美国生活了十年,也接受了不少的西方教育,你们应该可以谈的来。”说完,陈中就命侍卫请宋乔慧到香园去了。
宋乔慧虽说心里不太情愿去香园,她还想和陈中呆在一起,可是,自己如果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