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阳听到陈中说他有血光之灾,立刻就不愿意了,指着陈中就骂道:“你这个臭道士!江湖骗子,竟敢在本少爷面前胡言乱语……”
苏福阳的话还没说完,“啪!”左脸上就被一个小虫子叮上了,这个小虫子有黄豆粒这么大,硬生生的嵌在了苏福阳胖嘟嘟的腮帮子里。这一下,苏福阳的脸上顿时流出了血来。
原来,燕侠见这个恶少竟敢辱骂王爷,但是,自己又不便暴露身份。于是,顺手抓住一个小甲壳虫,运动内力,将甲壳虫弹向了苏福阳的脸部。
燕侠可是这当今世上绝无仅有的顶尖高手,他这一弹,不过只用了一成的力道,这个小甲壳虫,像一粒子弹一样射进了苏福阳的肉中。
陈中双手一摊,捋了一下胡须道:“这位公子,你看,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偏不信。做人别要把路走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贫道奉劝你一句,赶快回去吧,今天日子不太吉利,再不回去,恐有性命之忧!”
苏福阳气急败坏的捂着脸,刚想说什么,听到陈中的话,又立刻咽了回去。
因为,让苏福阳感到害怕的是,面前的这位道士,不论从讲话的语速,神态,和那种从容不迫的淡定,这都让他想到五六年前在广州湾茶馆发生的那一幕。
他仔细的打量着陈中,总觉得哪点不太对劲,但是,又看不出什么破绽来。这样一来,心里就愈加的发毛了。
苏福阳迟疑了一会儿,狠狠的瞪了一眼陈中。然后,转向宋乔慧说:“宋妹妹,本来哥哥我,今天要设宴招待你的,这个道士说了今天不吉利,那我明天再过来给你接风吧。”说完带着手下的几个随从匆匆的下楼去了。
宋乔慧看着狼狈不堪的苏福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走到陈中的身边,摸摸了陈中那把花白的羊角胡子,笑着说:“你这道士还挺有趣的。”
张雅茹见状冲到了宋乔慧的身边,气哼哼的说:“把手拿开,好好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宋乔慧侧过脸来,看着扮相俊俏的小道童,顺手在张雅茹白净的脸上摸了一把,笑着说:“这位小哥好俊俏哦,怎么像个小姑娘,还吃起醋来啦,哈哈哈。”说完带着身后的丫鬟保镖走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苏福阳到了楼下,见店主坐在了大厅,气哼哼的指着他说:“你特么的,给本少爷听好了,照顾好楼上的那位小姐,要是这些天,她有任何闪失,你就收拾收拾去死吧!”
“苏少爷,您放心,您放心,在下一定照顾好那位小姐,一定一定……!”店主躬着身头也没敢抬,不停的说。
待这位苏公子一干人离开客栈后,这位可怜的店主,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这时,他才想起了楼上算命道士说的一句话,于是,自言自语道:“今天的日子真的是不吉利,真的是不吉利,太不吉利啦!”
第二日,陈中带着张雅茹和燕侠,来到了龙州城的提督行署的对面,找了个铺面将【铁口直断】的招牌挂了起来。
提督行署门口的这条街道上,很是冷清,除了几个小摊贩外,就没有什么人了。
因此,在这个地方突然冒出了个算命道士,就特别的显眼。
而且,还打出来“先算然后给钱,算错十倍偿还”的广告。不一会功夫,陈中的生意就兴隆起来。
有的来问生意的,有的来问婚姻的,有的寻找丢失的孩子的,……
在这小小的街道上,就因为有一个先免费算命的先生,瞬间热闹起来。
此刻,提督行署内,苏元春正在郁闷着。
因为,在前年,王之春就任广西巡抚后,一直与苏元春不和睦。于是,王之春便弹劾苏元春“日久玩忽,侈然自大……通匪济匪,弊难数举,游匪之乱,苏始酿之”。
御史周树模亦弹劾苏元春征剿会党、游勇不力。
于是,清廷谕令新任两广总督岑春煊查办苏元春案。岑春煊本与苏元春有过节,在“纵兵殃民”的基础上,奏苏元春克扣兵饷、题诗造反。
目前,朝廷对岑春煊和王之春等人的上奏,正进一步的调查。
近日,苏元春耳闻朝廷正准备对他进行法办呢!
苏元春正烦着,就听到向来安静的街面,突然嘈杂了起来。他就命身边的随从秦三出去看看。
秦三回来报告:“苏大人,提督行署的门口有一算命道士,他们正在闹哄哄的排着队等待他给算上一卦呢。”
苏元春听闻还有这等事,有点好奇,问秦三:“排队问卜?这就说明此道士是个神算了?”
“是的,大人。听闻,就上午的一个时辰是工夫,就有几个回来说全部应验了。这个道士说‘先算然后给钱,算错十倍偿还’。”秦三也有点小兴奋。
苏元春更加好奇了,自言自语道:“真有这么神奇吗?算错还十倍偿还,也太牛皮了吧!”
苏元春沉思了一会,感觉到特别的烦躁,就对秦三说:“秦三,换一下便装,从行署后门门绕过去,我们也去看看。”
“是!大人。”
于是,主仆二人换上了便装,来到了陈中的算命摊前。
陈中早早的就发现了这两个人在人群中,他猜测其中一个面膛黝黑,体形魁梧的定是苏元春。那个白白胖胖的,一定是他的随从。
待苏元春和秦三排队到了陈中的面前,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苏元春和秦三来到了摊前,说:“先生,你说你是神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