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茗,你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何时?”凌墨不理会一茗的抱怨吩咐道。
“啊?是,世子。”一茗气还没喘匀呢,苦着个脸,弓着个腰,去打听情况了。
“世子,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就是不知为何突然发疯一般,又是哭又是闹的。这会儿跑开了。”一茗说道。
“哦?一个姑娘。”凌墨低头思索着,会不会是那个姑娘呢,不管了,凌墨决定跟上瞧个究竟。
他鞭指左前方,对一茗问道:“那个姑娘是往那边去了吗?”
“据说是的。”一茗答道。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凌墨说道,勒转马头,像左前方骑去。
“啊?”一茗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世子啥时候改了性子了,怎么突然对个女子上了心了。我得跟去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娇娆美人,竟然降住了眼高于顶的世子的心。
“还不快跟上,还要我等你?”凌墨回头扫视一茗一眼。
一茗一个寒颤,说道:“来了。”快步跟上。
杜寒儿为躲开人群,净捡僻静处走,三拐两拐就把自己拐懵了。
看着入眼都相似的民宅,杜寒儿彻底傻了眼,这跟迷宫似的小路,怎么走出去啊?
“砰”一声闷响,杜寒儿只觉得脑后一疼,接着听到几声奸笑,恍惚听到有人说道:“嘿嘿,我盯你很久了……”
杜寒儿晕了过去。
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将杜寒儿套进麻袋,抗在肩上,嘴里嚷着:“发财了,发财了……”乐颠颠地跑了。
凌墨此时也赶到此处,隐约见到了那人消失的身影。
一茗嘟囔道:“咦,奇怪了,不是有人说刚刚看到那个白衣姑娘在这吗?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凌墨也皱起了眉头,他心中有些失望,心想也许那姑娘,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走吧,我们回去吧。”凌墨说道。“怎么了?世子,咱不找了吗?”一茗遗憾地说道,“我还想看看把咱们鼎鼎大名的世子迷倒了的姑娘是何方神圣呢?就这么不找了,多遗憾啊?”
“就你多嘴。”凌墨以鞭轻轻抽了一下一茗的头笑骂道。
他们调转了马头,往来路走去。
“王妈妈,你来看看,今天我可是给你带来了个好货色。”将杜寒儿打晕的那个男人,一脸讨好的围着一个婆子说话,看妆扮,这婆子像极了勾栏老鸨。
“我说小六子,你哪会儿不都是说带来了多漂亮的姑娘,可结果呢,回回歪瓜裂枣,只配当个粗使丫鬟。我这还忙着呢。”老鸨端坐椅子上,慢慢品着茶,随意说道。
“呵呵,王妈妈,你不知道最近世子派了不少人手,四处巡视,说什么维护秩序,这稍有姿色的又少有落单的。”小六子抱怨道。
“不过,这次的这个一定让妈妈满意。”小六子话锋一转,小眼滴溜溜地转向了躺在地上的麻袋包说道。
“哦?即是这样,人你已经带来了,那就瞧瞧吧。”老鸨架势十足地说道。
“唉,就等妈妈,您这句话了。”小六子高兴地应着,走过去,解开麻袋,露出了一个手脚被绑,嘴被塞紧的姑娘,正是杜寒儿。
此时杜寒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泪眼汪汪的,似万般委屈,千般哀求。
“哟!小六子,真有你的。”老鸨也被杜寒儿梨花带雨,惹人怜的表情吸引了。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围着杜寒儿边走边打量,不住口地夸道,“脸蛋儿生的好,身材也标致,更绝的是这幅怯怯不胜娇羞状,哪个男人见了不心生怜悯。好,好,好。”老鸨连道几声好,又自顾自言道:“正好,这几日翠红这丫头,以为有几个老爷公子捧着,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那就冷她一段时间。”
“恭喜王妈妈,贺喜王妈妈,又得一花魁。这以后花香院就是这青岩城的头一家了。王妈妈以后去哪儿都有人孝敬着。”小六子赶紧嘴上摸蜜般吹捧着。
“那你看,王妈妈这价钱……”小六子赶紧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
“价钱,好说。你去账房去吧。另外妈妈给你封五两红包,给你吃酒。”老鸨笑道。
“谢妈妈。小的这就告辞了。”小六子乐颠颠地去账房支钱了。
杜寒儿无奈被塞住嘴,口不能言,只能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量,被估价然后被卖掉。
杜寒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颗颗滑落,蘸湿了衣襟。
她想到一旦落入魔掌,生不如死。她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只是嘴巴被破布塞得紧紧的,让她忍不住作呕。
“啪啪”老鸨对空拍了两声,一会儿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着老鸨行了一礼。
老鸨对他吩咐道:“趁夜色将她送到山林小院,不要被人发现了。吩咐下去,好好调教,我要她短时间内接客。”
“是”黑衣人应声将杜寒儿带下。
“小美人,到了那里,不怕你不乖乖的。先磨磨你的性子再说。”老鸨捏着杜寒儿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世子,有发现。”宽大的书案前,一名探子跪倒在凌墨面前,抱拳回禀道。
这名探子是凌墨派去查江宁内部奸细的人。
端坐书案后执笔书写的凌墨听说有发现,神色一凛,将饱蘸墨汁的毛笔,轻轻搁置在笔架上,示意探子近前回话。
据探子回报,他们重点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