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呢?”杜凌云急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想杜老伯和宁将军都会同意我的安排的。”凌墨不屑地睃了杜凌云一眼,说完拂袖而去。
当凌墨来到房间时,看到杜寒儿正要起身,收拾东西。
凌墨一把按住包袱,急声问道:“杜姑娘,你这是要干嘛?”
杜老伯赶紧说道:“我打算接寒儿回家。在这里给世子添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凌墨笑着说道,“杜姑娘,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我已经跟杜凌云商量好了。他也同意了。毕竟这几日,他要忙着筹备婚事,根本照应不过来。再说府上这几日会很吵闹,不适合静养。”
“这……”杜老伯踌躇起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况且,那是新府邸,他们新婚都忌讳病人。杜姑娘,不如先在此养伤。”凌墨继续游说道。
杜寒儿听说杜凌云已经同意了。她心下有些难过,她想:果然,云哥哥是不想见到我的。他怕被我纠缠,恨不得离我远远的。他怕我搅黄他的婚事。即是如此,那就遂了你的心愿吧。杜寒儿低头沉思片刻,说了声:“好。那就再叨扰世子几日。”
“求之不得。”凌墨得意地说道。
“不过,世子能否另外收拾一间客房。我想搬过去。”杜寒儿斟酌道。
“干嘛要搬?在这儿住得不是挺好的吗?”凌墨急眼了。
“这儿毕竟是世子的寝殿,我在此居住多有不便。另外我听说世子昨夜一晚没睡。”杜寒儿说道。
该死的一茗,专会乱嚼舌头。凌墨冷冷剜了站在门口的一茗一眼。
一茗一个激灵,心中委屈万分。我都是实话实说嘛。这也有错。况且你可是我的正牌主子,你自个儿不注意身子,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做奴才的,可是要掉脑袋的。再说了,把个没名没分的姑娘安排在世子寝殿也不太合适啊。
“一茗,把旁边的秀阁收拾一下,待会儿杜姑娘会搬过去。”凌墨吩咐道。
“这——”一茗哭着个脸,想道:这也算搬了。秀阁紧挨着寝殿,是为世子妃准备的起居室之一。算了,好歹不在寝殿就行了。
“这什么这,赶紧去。”凌墨不耐烦地说道。
“杜姑娘,杜老伯,你们看这样行吗?”凌墨说道。
“有劳世子了。”二人同时说道。
就这样,杜寒儿以养伤的名义住在了世子府。这引起了外界的纷纷质疑和猜测。
在凌墨和世子府众人的合力细心照料下,杜寒儿的伤势以可喜的势头恢复着,令凌墨喜上眉梢。
在此期间杜凌云没有登门,许是事务繁忙,也可能是明白凌墨是不会让他看杜寒儿的。
总之,这几日杜凌云在杜寒儿的世界暂时消失了,凌墨也尽可能的减少杜寒儿独处的时间,总是或亲自陪她说话,或安排丫鬟讲些奇闻异事给她解闷,所以表面看来,杜寒儿开朗不少,笑脸也多了些。
这样的杜寒儿时常让凌墨留恋地多看几眼。
中年的凌云眼睁睁看着杜寒儿对着凌墨绽开笑颜,内伤不已,胸口起伏不平。明知道会嫉妒地发狂,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多逗留,多看杜寒儿几眼,一解多年的相思苦。
中年凌云目露疯狂,扭头看着陶佩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兴奋,说道:“重新定位坐标,我要赶在凌墨之前到达那儿。”
“你的伤?”陶佩玖迟疑地看着凌云肩膀上,用月白中衣简单包扎的伤口,透出殷红血迹。
中年凌云随意扫一眼受伤的肩膀,闭了一下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说道:“不妨事。”随后看了陶佩玖一眼,悠悠说道:“这次你不用前去。”
陶佩玖一听,舒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凌云说道:“免得碍手碍脚。”
陶佩玖闻言一窒,刚要理论就迎上凌云冷冷的目光,她赶紧识趣地闭了嘴巴,心里小声嘀咕道:明明是自己实力不济,偏偏要拉我做替罪羊。
在凌云点头示意之下,陶佩玖再次拨动箜篌,音波传出,再次将凌云包围。
凌云信心满满地点了一下头,陶佩玖重重挑动手指,凌云在急速的乐曲声中,旋转着消失。
不知是不是凌云出门没看黄历,这不,刚到目的地,脚下一滑,这就直直地落入一个布满铁刺的陷阱里。这要跌实了,凌云还不得被穿多次的透心凉?
多亏凌云机警,临危不乱,在滑落陷阱的那一刻,不忘将一个得意忘形的哨子,拉入陷阱,垫在身下,脚尖轻点,跃出地面,在空中几个翻滚,躲过一批箭矢的袭击,隐入黑暗中。
“啊——”一声惨叫,这才从那名倒霉的哨子嘴里发出,再次惊动了众人。凌墨的突袭行动,更早一步由暗转明。
凌云不甘心,一咬牙,打了前锋,结果遇上了小院中最顽强的抵抗。
凌云心急如焚,激发了凶性,砍瓜切菜般左右开工,虽然他凶神恶煞般的模样,镇住了部分人,但是很多死士,咬牙阻止着他的脚步。
凌云看着院门外纷纷闯入的凌墨亲兵,只得恨恨地捏碎符牌,一股大力传来,将凌云带出此地。
“嘭”一声,浑身是血的凌云,凭空出现在陶佩玖面前,吓得她从桌案后面跳起来。
“是我。”凌云沉声道。
陶佩玖吃惊更甚,怎么会呢?如此掌握先机,都弄得这般狼狈。她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同去,不然以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得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