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老想想这耀能兄跟您二老有多少年没联系了?怕也有小十年了吧?”陶佩玖问道。
刘公、刘婆想了想,可不是嘛。还不止呢。
“又是什么时候联系的呢?”陶佩玖又抛出了个问题。
很显然,刘耀能是在他们的酒小有名气的时候才突然出现的,而且一来就围绕着酒的话题打转转,临走还拉走了不少酒。
这说明刘耀能在来之前就是先知道酒的。
这么一想二老有些灰心,试探地问道:“你是说耀能是冲着酒才肯过继的?”
“当然不是了。耀能兄怎么会是那种人呢。”陶佩玖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您二老会有这样的误会,保不齐别人怎么想。说不定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会把耀能兄说得更加不堪?”
“那,这可怎么办?”二老手一摊问道。
“其实也好办。”陶佩玖往前倾了倾身子说道,“过继的事,不要这么急,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免得让别人误会耀能兄。再说日久见人心,您们在互相了解一下,没什么坏处。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耀能兄总要对酒铺跟酒坊做出点贡献,让伙计们认可拥戴了才行。总不能让伙计们只是眼看着耀能兄回回酒拉走不少,钱却没拿回几个,这哪儿能服众呢。我这也是为耀能兄考虑。您二老觉得怎么样?”
陶佩玖端起茶杯结束了长篇大论,要不是看在二老的份上,她还真懒得多费口舌。她拖延的这段时间里。二老要是能认清刘耀能的真面目就好了。
二老互相看看都觉得有理。刘公说道:“还是玖姑想得周全。就这么办吧。过继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话虽这么说,还是听听耀能兄的意见才是。”陶佩玖谦虚地说道。
她知道最终刘耀能还是会成为刘公的继子的,只是陶佩玖不想他得到的那么简单,给他添点儿堵罢了。
该说的陶佩玖都说完了。就起身告辞。
陶佩玖信手打开屋外的两扇门,“哎哟!”“哎哟!”两个人失去重心,挨次往门内跌。
陶佩玖机灵地往门内一闪,那两人就叠罗汉一般,重重砸在地面上。
陶佩玖定睛一眼,心里这个乐啊。
跌入的不是别人。就是刘耀能夫妇二人。刘耀能一个狗吃屎结实地趴在地上,慧娘则侧身压在上面。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他二人是趴在门缝想偷听。不过陶佩玖他们在里屋谈事情,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所以他俩估计也没听到什么,所以才这么紧贴着门。
陶佩玖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故意脚步放轻,快速打开大门。
不知怎地看到他俩吃瘪的样子,陶佩玖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陶佩玖故作惊讶地大声问道:“咦?耀能兄,慧娘。您二位这是?”
“没,没什么。”两人早羞得面色紫涨。揉着跌得生疼的胳膊肘、膝盖,心想你开门前怎么不打声招呼呢。属什么的你,走路都没个声音,想摔死我们吗?
陶佩玖阴险地笑着:损的就是你。爱咋咋地。
慧娘在刘耀能的咒骂声中,顾不得疼,率先爬了起来。
刘耀能身上一轻。这才跟着坐了起来,翻开衣袖,看着蹭破皮的胳膊肘,疼得嘴里直抽凉气。
慧娘见状俯身过去,拿起他的胳膊,在伤处小心吹着气,一边心疼地说道:“得福他爹,你,你忍着点儿。”
“谁啊?是耀能和慧娘吗?”刘婆在室内问道。
二老在屋内听到动静后,也觉得耀能两口子有些冒失。互相交流个眼神后,基本赞同了陶佩玖的观点,过继这么大的事还是缓缓再提吧。
“三叔,三婶。是,是我们。”慧娘胆怯地说道。这一跤跌得糗。也暴露了他们的心急。真不知道二老会怎么想。
“水烧开了,慧娘想来看看二老要不要再添壶茶。要是你们还忙着,我们这就走。”刘耀能灵机一动,想了个看似不错的借口。
“我们也谈完了,你们俩没事就进来坐坐吧。”刘婆在刘公的示意下说道。
“好。好。”刘耀能也顾不得胳膊上,腿上的伤了,放下袖管,弹了弹衣袍,和慧娘互相搀扶着走进里间。
陶佩玖忍着笑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天的晚饭,桌子上就少了刘耀能和慧娘两人,他们言称身体不适,在自己房间里解决晚饭。
陶佩玖暗暗笑道:估摸两人正互相帮忙抹药呢。伤得虽不重,但脸面过不去,偷听时被抓了个正着,还怎么好意思一起用餐呢。
得福则依然在刘婆怀里撒娇,看得春花、秋菊嘴巴都嘟了起来。
小赖起初几日还会因为受了刘公、刘婆的冷落而不开心。现在仿佛也习惯了,由陶佩玖喂着吃得也很开心。
一顿饭下来刘公、刘婆时不时拿眼瞄瞄空着的两个位子,叹息地摇摇头,除了哄得福外,二老也极少说话。
陶佩玖想想下午的情形就想笑,胃口奇好。小赖也受了感染,吃得咿咿呀呀,手拍脚踢的。
一顿饭下来,吃得最开心的当属得福、小赖和陶佩玖了。
刘公、刘婆虽没明说,但是照刘耀能和慧娘缺席晚饭的情形来看。二老是听从了她的建议,将过继的事压后了。否则即使有伤,刘耀能那厮,怕是也要出来显摆显摆。
也不知道崔三有没有可能趁此机会,反败为胜呢。
第二日,清早陶佩玖就被楼下的喧哗吵醒。她看看安稳得睡在身边的小赖,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