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裔冷哼道:“想不到一些时日不比试了,你丫的武技修为倒是精进不少。”
“彼此、彼此!”月涵虚轻轻地缓了缓虎口,凌空一跃,疾刺一剑,剑澜激射,呼喝一声:“看剑!”
荒裔眼看一剑刺来,连忙略微侧过身,待月涵虚的太清剑刺到,他手腕一沉,戎衣随之挑向月涵虚的衣襟。
月涵虚大惊之余,身子旋转着,如同电光钻般从荒裔的戎衣祭起的气旋之下闪身而出,悬空之下,翻身一抖,又是剑花点点,激射向荒裔。
荒裔不慌不忙,戎衣随着月涵虚剑光点到,他冷不丁地扬起戎衣,摇晃旌旗呐喊一般,戎衣卷噬起一道道犹若涟漪的寒芒,震向月涵虚,一阵“哐当、哐当”之声不绝于耳。
月涵虚一跃掠出几丈开外,白了一眼荒裔,“呸,臭荒裔,你丫的这是胡搅蛮缠,这算什么功法?”
“哈哈……小嘘嘘,这叫‘荒氏戎衣’,你要投降,输一半,不丢脸。”荒裔得意地剑眉上扬,晃动着手中的戎衣。
“无耻!无赖!”月涵虚骂了一句,也不服输,太清剑划出一道圆弧,剑气如虹,直贯向荒裔。
“哈哈,小嘘嘘,被激怒了?来来……让哥教你几招。”荒裔待太清剑刺到,戎衣一抖,施展“太公钓鱼”的招式,震向月涵虚的太清剑,竟是将月涵虚的太清剑震歪了。
孰料,月涵虚这一剑是虚招,他见荒裔果然如同预料一样落入圈套,眼中露出一丝奸笑,扑腾而起,探手左右掴了荒裔两个嘴巴掌。
荒裔急忙探掌将月涵虚震退,但是,月涵虚早已有所防备,脚底顺势一滑。滑出了圈外,“嘿嘿,怎么样?臭荒裔,我这巴掌响不响呀?”月涵虚嬉皮笑脸地道。
荒裔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脸颊上两道巴掌印,嘟哝道:“去你大爷的,士可杀不可辱,你太卑鄙了。”
“是吗?你无耻,我卑鄙,半斤八两,好了,这次比试,打成平手。”月涵虚也是得意地笑道。
荒裔想要反驳,却也无言。只好默然。
月涵虚将太清剑归鞘,踱步站立在悬崖边沿,望着幽深的悬崖下方,眼中抹过一丝凉寒。
许久,他凝声道:“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荒裔亦是沉重地叹息道:“是呀。如今易宗陷入囫囵,若是宗主迟迟不出现,我真担心那些魔道中人随时可能会发动攻势。”
“对了,你觉得这幕后黑手真的是醉道、虚尘么?”月涵虚忽而又问道。
荒裔摇了摇头,“师尊说过,虚若谷的由来,都是因为醉道、虚尘他二人虚怀若谷。故而,虚若谷才被天下盛誉为‘侠义之地’。要说他二人是幕后黑手,我真是不敢相信。”
月涵虚却是冷笑道:“我看未必,天下之大,太多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我记得孩提时,我村庄里。有一位受人敬仰的智者,至少大家都尊敬他。对他简直是奉若神明,后来,村庄里,女人遭到了cǎi_huā贼。众人都被cǎi_huā贼的事搅得心神不宁……”
“你是想告诉我,那位受人敬重的智者,就是cǎi_huā贼?”荒裔似乎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若是,我们推断得出智者是cǎi_huā贼,倒也罢了。因为他的声望地位,所以,村庄里的人都找他破案,他巧设各种连环计,错杀了很多村庄里的青壮年。后来,他的事终于被人撞破,他恼羞成怒,想把村庄一把火烧尽,幸好及时被发现,才幸免于难。”
月涵虚沉重地讲述着,“也因为这件事,我对于那些天下所谓的正义之士,都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这些年在易宗,深受古宗主的洗礼,我那种警觉变得迟钝了。”
“是呀,师尊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正义之士。”荒裔不免也是赞同。
“从唐师弟身上,我隐约看到古宗主的影子。尽管,他被植入了‘魔心幻道’,但是,我总觉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屈服魔道。”月涵虚由衷感慨地道。
荒裔顿首道:“不错,九师弟初进入易宗,被易宗门人认为是怪物一样,当时师尊把他交给我带他,我与他交往之下,真心感到他那颗侠义之心,是任何力量都不可动摇的。”
“我尽管武技修为不如他,但是,我愿意追随他,为他马首是瞻。”月涵虚慨叹道。
荒裔抬手拍了拍月涵虚的肩头,欣然笑道:“嘘嘘,我们都是一样的,包括三师兄、四师兄他们,都期许着有朝一日,跟随九师弟,挥洒热血,燃烧青春。”
月涵虚瞅了一眼荒裔,“唉,我是估摸着这种日子很快就要到来了。”
“同感!”
…………
太霄殿。
醉道、虚尘二人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凝视着玄天镜,当那一幕几乎是混沌了视线的剑冢坍塌,他二人可谓是从座椅上跳将起来,惊呼道:“剑冢坍塌了!”
可是,随之那剑冢之上升腾起的一道万丈光芒,他们又不得不惊吓不小。
二人对视一眼,陷入了许久的沉默,终于,醉道瘫软地坐在了檀木貂皮大椅上,嘴里念叨着:“万剑流苏?”
虚尘极速地拨动着佛珠,亦是眉宇紧皱,他这般佛法修为超凡的高僧,不免都是动容,“万剑流苏产生,足见,唐风在剑冢并没有丧命,反而,侠剑将其中的正义之剑的剑灵凝聚为一,彻底摧毁了那些戾气之剑。只是,这样我们又看不到唐风是生是死,该如何是好呢!”
醉道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