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就知道她不愿意?日日夜夜和我在一起,敢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他笑着反问道。
春夏秋天,天热了,天冷了,下雨天,都是他陪在她身边。
曾有一次,天上下着大雨,她冲进雨中慌乱找着什么,冲出铁门在路上迷茫找寻着,怎么都不肯回去,他就跟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起淋雨,护着她的身子。
那次是为了找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早就碎了。
君喻看着他,似是在讽刺着他的可笑,冷冷地说道:“她嘴里叫的人都是我,一直住在她心里的人也是我,半点没有你的位置,论说感情,你不配。”
这一点,深深刺痛了傅施年的心。
他不以为意,势要和他对立了,“那又如何,剩下的时间还有,她注定要回到我身边的。”
战争真正打响。
君喻也不多说了,是不屑于去多说了,“你休想,只要我还活着。”
两人的话语都太多笃定,何姿成了他们两人过不去的坎,不愿放手错过。
傅施年的爱情是掠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君喻的爱情是相互依偎,时时为她着想。
都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热烈,如火灼热。
“走着瞧。”傅施年喝了一口冷却了的冷咖啡,眉头不皱,嘴里很苦。
“我一定奉陪到底。”君喻起身字字加重,危险性十足。
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君喻率先走出,步子沉稳,脸上神色如常,大步走出大厅。
回到别墅时,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在外的阴厉来,是只属于何姿的君喻。
他喜欢笑着摸她的脸庞,摸过她的眉眼和嘴唇。
“想放风筝吗?”他柔和问道。
今天的风很温和,风力正好,吹来也不冷,很适合放风筝。
何姿转头去看窗外的天气,阳光还在,晾晒在衣架上的衣服徐徐飘扬着,他的衬衫衣服还有她的衣裙。
“嗯。”
君喻让阿姨拿了风筝来,颜色和样子很简单。
一只风筝,手中握住线,风筝在空中飞着,越飞越高。
两人一只风筝,他站在她的身后,从身后握住她的两只手,线在手中收收放放,仰头看着天上的风筝。
“不要再拿一只风筝吗?”何姿轻声问道。
君喻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想和你一起放一只。”
何姿不言语了,总归心里是缀上了星辰的。
风筝的线何姿不敢放得太远,握住手中,君喻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说,“怕线断了,风筝就无依无靠地被风吹走,无处可依。”
君喻眼底的神色不由得变了变,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没事,断不了,我在呢。”
一只风筝,在空中放了很久,仰头望着彩色飞过的痕迹,很好看。
她的脸上始终都是带着笑的。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令人怀念。
翌日早上,何姿起得早,带着飞鸟外出沿途散步,呼吸一下空气也是好的。
飞鸟起初怎么也不肯起来,好不容易才从窝里拖出来的,连步子都是刚睡醒,懒洋洋的。
何姿走在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了几个人,看见了她一下子露出了异样的目光,指着她窃窃私语,像是在说着什么。
“她就是今早报纸上那个女人吧,看着超像的。”
“我看也是,这是富人的别墅区,价格不菲,君喻一定住在这里。”
“真是的,明明是傅施年的女朋友,怎么去和君喻同居呢?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早该浸猪笼了!”
······
他们看着何姿离去的背影,满是鄙夷,轻蔑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