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很是坚定地说,今后娶妻子只会去梅婧。
实在迫不得已,韩云不能继续看着儿子一直荒唐下去,无奈之下,将过去事情的原本一一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
当初韩逸的父亲陆谦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负责人,梅婧的父亲原名盛永源是当时陆谦的手下,两人的关系好得很,钱财不分彼此,可是一次意外,炒房房价疯狂上涨,出现许多楼房倒卖的事件,从中谋取暴利,当时陆谦正在建造一片楼房,投资千万,还从高利贷借了好多,是盛永源出的注意,怂恿陆谦,做担保说利息不高,作为中间人介绍,陆谦才相信。谁知楼盘还未建成卖出,政府毫无预警地出台了新政策,限制一人的购房数目,这项政策生生地压住了疯狂倒卖的楼房,也让陆谦的楼盘卖不出去一套,生生地积压了,钱都被压了进去,上市公司一下子资金转动不了,导致经济陷入危险,无人帮助。
放高利贷的人在追债,员工在催促工资,许多追债的人堵在门口讨要,陆谦被逼得走投无路,公司岌岌可危,当时,盛永源却跑得无影无踪,将公司里剩余的一些存款全部卷走人间蒸发,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陆谦身上,高利贷的利息高的很,放高利贷的人也不是白道上的人,声称再不还钱后果自负,不认识什么盛永源。
陆谦不相信最好的朋友会这样对自己,可是后面接憧而来的让他不得不相信了。
法院的传票,放高利贷人的威胁和对家人生命的威胁,向自己讨债的人,种种的种种,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已经没有地方去弄钱了。
当时韩云正在怀孕中,什么忙也帮不上,那时她还没被亲生父母找到。
到最后找到时,她是存着怨的,为什么不早一些呢?如果早一些,陆谦也不至于为了保护自己而被故意驶来的车撞死了。
这一切一切的悲剧的源头都是盛永源,那个狼心狗肺的恶人,他无论如何都要付出代价。
听了这番话,韩逸惊呆了,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
可是母亲的这副神情清楚明白地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的脑子乱极了,错综复杂的事情搅得他不得安宁,他把自己锁在了卧室了,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韩逸再怎么也想不到,梅婧的父亲竟然对自己的父亲做出那样残忍的事,间接导致了她母亲孤身了三十多年,一个人在孤独和黑暗中,如若不是外公找到她,她的生活将不堪设想,什么都没有了,她一个女人家靠什么存活,还导致了他失去了父亲,人生中的一大缺憾,再也无法弥补。
她的父亲不可原谅。
三天内,韩逸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梅婧怎么也找不到他。
翌日,是梅婧的生日,往年的生日不管韩逸再忙,都会赶来和她一起度过的,再让她许下三个愿望,他尽最大可能来实现,紧接着送上一份精心挑选的礼物。
这次,她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他的到来,时间一分分的逝去,她仍在等待着,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手机还是关机,她从下午一直在等,等到傍晚黄昏都不见人,她坐车准备去他工作的地方,当车子开在他公司附近的马路上时,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韩逸正护着一个年轻的妙龄女孩过马路,一辆车极速驶过,他紧张地拉着女孩的衣服退后了几步,走到马路对面时,他把外套脱下给了女孩。
如此亲昵的举动深深刺痛了梅婧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在她生辰当天,他却在和别的女孩子亲密过马路。
她又拿起了手机,试探性地再次拨通了他的手机,这次,手机通了,她坐在车里看着他接起了手机,手机里传来的是嘈杂的汽车鸣笛声。
“在哪里?”她看着车窗外不远处的他,明知故问。
韩逸只答了三个字,“谈工作。”
“一个人?”她又问道。
“还有助理。”
“今晚回来吗?”
“忙,不回去了。”
“好,挂了。”
······
梅婧看着他,挂下了手机,亲眼看着他和那个女孩渐走渐远,唯独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她趴在方向盘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韩逸之所以将外套脱下来披在越珊身上,是方才在餐厅里一杯开水泼到了她衣服前,他没注意,直到刚才看见路上有男人盯着他的衣服看,才稍稍明白了些,衣服透明了,才后知后觉将衣服丢给了她,总不能让她这样在大街上走到底吧。
有史以来第一个生日韩逸缺席了,君喻和宁单都有送礼物来,生日真的是她一个人的生日,除了她就没人了。
几日后,韩逸都没有见梅婧,连电话里的话语也变得简洁得很,三言两语就简单地挂下了。
她的心变得空落落的,总感觉韩逸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不再喜欢自己了,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性子再直爽的女人在遇到爱情的困境时,也变成了缩头的刺猬,当面质问不可能。
她的心情沉闷得很,无处宣泄,晚上便去了酒吧借酒消愁,想着一醉解千愁。
一杯酒一杯酒灌下肚子,酒性很烈,她像喝白开水一样灌了下去,平淡无味,喝的快,喝得多,没多久就醉了,醉倒在吧台上,迷迷糊糊,嘴里傻傻地说着醉话,不省人事。
最后一个好心的年轻人送她回了家,从她醉酒的嘴里好不容易问出了家的地址,拿了她包里的钥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