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的谎言保质期太短暂了,在他面前毫无隐藏的能力,很快就被他发现了。
怎么办?他知道她对他说谎了?
“好凑巧,哈哈,说不定我们正好错开了,真的好巧。”她扶着额头干笑着。
君喻低头看着她的头顶,眸光浅淡,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这样,才更让人摸不清底细,让她看不清。
“可她一整天都在家,难不成你走错了她的家?”他反问道。
何姿这下子无话可说了,理由都应尽了,连一个蹩脚的理由地可怜地没地方找了。
她的方向感没错,眼睛视力也很好,走不错别人的家。
“是我不对,我有事瞒着你了。”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对老师认真认错的样子,谦卑十足,低下了头,语气一下子放软了许多。
君喻双手插兜看着她,眼神逼迫犀利算不上,但隐隐的压迫感还是有的,也许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因为什么事?”他徐徐问道。
像个和蔼的老师,不紧不慢,气定神闲。
何姿抿了抿干燥的嘴角,顿了顿嘴角,继而说道:“我去了医院,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跟你说。”
医院二字,十分敏感地触动了他的整根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很是紧张。
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看了看她的全身上下,“怎么了?”
何姿摇了摇头,“只是在床单上发现了血迹。”
“怎么不早和我说呢?我们一起去医院。”他紧蹙着眉头,关心她的身子健康。
何姿知道他会担忧,不想耽误他的工作,自己去就好了。
“医生检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他的心揪成一团,对于她的身子,他比她还要关心。
她从兜里拿出来一张单子,递给他,君喻看了一眼她,打开来看,一张单子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
“正常了?”他看完了,又问了一遍。
何姿笑着点了点头,“嗯。”
君喻为她高兴,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们彼此都非常喜欢孩子,尽管君喻从没提起过孩子,在父母面前为她说话,但何姿心里知道君喻也是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的,当一个好父亲,月经正常,就代表孩子有望了。
君喻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吻痕,以作隐瞒他的惩罚,算轻的了。
“以后不准再瞒着我了,听见了吗?”他在她耳边警示性地说道。
何姿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是惩罚,下次若是还瞒着我,试试看后果。”
白天,他因为放心不下何姿,还是打了一通电话给乐宝儿,却在电话里得知何姿根本就没有去她那里,之前也没有说过,隔了好久又打了电话,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他在心里开始急了,她究竟去了哪里,也不跟他说实话。
想给她打电话,才想起她没有手机,无处可以联系。
打电话回家,母亲接起的电话,结果也是一样的,他没有多说。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出集团前去找她,相信何姿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是该有她自己的事的,他给了她空间,给了她自己的空间。
婚姻之间,也是要相互信任的不是吗?信任最重要。
所以他现在才开口问。
“不瞒你了。”她嗅着他衬衫上熟悉的清新的气味,闭上了眼睛。
今年春天,柳絮在风中漫天飞着,睁开眼睛去看,像是孩子淘气吹着一朵朵蒲公英,一手抓住就是一朵,很是开心。
一天,她在去君氏时,在大厅内遇见了正要往外走的傅念晴,依旧还是一身黑白职场打扮,踩着高跟鞋,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夹,助理捧着一杯咖啡,拿着她的包,跟在身后。
她很忙,棕色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散发着成shú_nǚ性的魅力,有着十足的诱惑力。
傅念晴看到了她,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两人面对面站着。
“你先去车里。”她转头对站在身后的助理开口说道。
随行的助理点了点头,从身旁离开。
她们两个人站在偌大明亮的大厅中央,周身不时有走过的人,铮亮的地板倒映着来往人的身影。
“没去参加你和君喻哥的婚礼,真是不好意思。”她感到十分抱歉,因故没有去成。
何姿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意到了就成。”
傅念晴看着她,眼眸黑白分明,“抽个时间也去看看我哥哥吧,他在里面表现很好。”她在心里想了很多次才说出了口,每次去看哥哥,哥哥尽管嘴上从来没有说过,但心里又何尝不存着一丁点的希冀。
她若是去看看,哪怕只有一次,哥哥都会很高兴。
在何姿面前提到傅施年,知道也许会勾起她一些不好的事,但她还是提起了。
何姿对傅施年,能放下的都放下了,不放下还能怎样呢?并非触碰不得。
“会的。”她答应了。
傅念晴欣慰地露出了笑,“谢谢。”
何姿摇了摇头,不必如此。
傅念晴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离开了,接下来还有其他行程。
“我先走了,还有事。”她轻启唇角说道。
何姿点了点头。
她拿着文件从她身边走过,走出几步,转过身对她说道:“何姿,我看过报纸上你和君喻哥的婚纱照,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