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何姿没睡多久,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醒来得很早。
昨晚何姿说的话有些过激,她承认,开始在ktv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的心情又怎么好得起来,把气撒在傅施年身上也是有的,可他的强吻,她实在气急了。
乐宝儿今早来学校时,见何姿穿了一件长袖,还觉得奇怪。
“今天气温有些高,很热,你怎么穿了长袖?”
“不怎么热,还行。”
乐宝儿有点怀疑自己的触觉器官了,学霸的品味说不定都是有异于常人的,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中午,她最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君喻打电话约她中午吃饭,她用学习当做借口推辞了,君喻没说什么也就由着她,嘱咐让她注意吃饭,别太累。
下午临近放学时,君喻又发了一条简讯,问她晚上回不回天明园。
她回了一条:晚上回家吃饭。
他发了一条:来接你放学回家。
何姿看见他发的,有些慌了:不用,有司机来接。
他再没发简讯来,她以为君喻知道了,不会来了。
放学出了校门,朝回家的路走去,抬头突然的,她看见了君喻,他就站在树下看着她,好像站了很久,心鲜少地无措了。
刚放学,出来的人还算少,没人注意到这里。
“你怎么来了?”见了他来,她有些心虚,开口问道。
“没有司机来接你。”他表情是平静的,丝毫不起波澜,但总让人莫名不安。
何姿哑言了,顿了顿,“刚打来电话,说有事来不了。”
“今天很热,怎么穿长袖?”他继续问道,语声平静得出奇。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君喻是知道何姿所有的,她很怕热,所以就连着很怕夏天,整个夏天都要呆在空调房里,稍微热一点就不舒服,今天天气有些高,她居然穿长袖。
何姿是最怕遇到的人是君喻,要想瞒过别人是容易的,瞒过他是很难的,稍微一点就会被他看出破绽,从而牵扯出一连串,就算最后拼命躲还是躲不过。
“很热吗?还行吧,秋天了。”她的话明显生硬了。
君喻盯着她,眸子冷静锐利,启声:“何姿,别骗我,没用的,不如说实话来得快。”
她的心跳得快,说实话,说不出口,不敢说。
君喻也不问她,直接一把拉过她的两只手,不由分说地挽起她手臂上的袖子,果然,刺眼的淤青暴露在空气中,显得骇人,“何姿,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严肃了许多。
他不喜欢她这样,出了事第一个说的人不是他,还在想方设法瞒着他。
“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磕的,撞的,你知道我是不会信的。”一句话就堵死了她全部的话,转身拉着她上车。
何姿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小心地看着他,下了车任由他拉着她回到天明园。
君喻进了门,马上从柜子上拿下医药箱,在帮她擦药时,冷峻的语声还是软了几分,“忍一下,会疼。”
在帮她擦药的时候,疼的不光是她,还有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何姿不疼,在看他很轻帮他擦着药的时候,什么疼都不疼了。
“你最好先想好怎么把事情陈述给我听。”擦药的时候,偏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才回神,该怎么说?把昨晚的事都说出吗?傅施年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关系不一般,说出来的后果会是什么?
帮她擦好药后,他起身将药箱放回柜子原位,折回来坐在她面前,有耐心地静等她开口说话。
她想了想,还是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仔细注意着他脸色的变化,很静,但眸子里淡得看不出颜色。
“昨晚怎么回去的?”听她说完,他低沉问道。
“傅施年正好在那,是他送我回去的。”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心虚过,下车后发生的事。
良久,他望着她,檀口轻启:“以后去哪我陪你去。”没有再说什么。
因她昨晚受的委屈,没有再多说什么,有的事,他不说未必就是不知道,还是因为她。
何姿凝视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起身坐在了她身旁,轻叹,唯独拿她没有办法,对她说:“何姿,无论悲喜,还是怕我忧或是不忧,你都要跟我说,在我心里,你是站在心尖上的人,那个心尖除了你别人再也站不下了,它全因你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