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年笑了,极其嘲讽地笑了,眼神空旷,“我和他认识你的时间不差多少,知道我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不是咖啡厅的那次吗?”她问道。
他摇了摇头,“是在酒吧的那一次,你醉酒被君喻抱回来,那时如果我就和你多走近,现在站在你身旁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再也回不去了。
“君喻的父母不会接受你的,因为你的母亲,你和他不会很好地在一起的,如果你选择了我,就什么也不用怕了,不会有那么多的是非坎坷。”傅施年接着说道。
和傅施年在一起,是会和君喻在一起少不少麻烦,可是她不愿。
她淡淡地笑着,“谢谢你,但我不怕那么多的是非坎坷,有君喻。”
“有君喻······。”他默念着,想不到自己已经晚了那么久了,让君喻住进了她的心,时间果然是可怕的东西。
他笑出了声,转身走了,她没有看见,他转身离开时的唇角有多苍白。
如果心里住进了一个不该住进的人,该怎么把她从心里去除?
用刀将她从心里割除,伤得最重的还是自己,一刀刀撕心裂肺。
人都说,君喻和傅施年将会是以后的传奇,两人都同样优秀心思缜密,不可多见的人才,若两人成了朋友还好,倘若两人成了敌人,后果将是不敢设想的,必将引起惊涛骇浪。
所幸两人是朋友。
何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了些,能互相心悦的人是幸福的,那单向心悦的人呢?总是苦涩多的。
可她又能如何?一颗心给了君喻,收不回来了。
下午,课上完后,老师要何姿将作业本和水杯拿回办公室。
全班的作业本加起来有些厚,端起来有些重,一步步走上楼梯。
在四楼的楼梯上碰见了傅念晴,她与往常无异准备从她身边走过。
傅念晴走下楼梯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手上的作业本和水杯一下子都散落在台阶上,水杯碎了。
见此状,傅念晴惊讶地道了歉,“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
都已经这样,再怎样争论都无意义,“没事,下次小心就好。”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作业本。
她从她身旁走过,双脚踩在了一个作业本上,两个脚印赫然踩在上面,是何姿的作业本。
“不好意思,没看见。”她歉意地说道,眸底却是带着戏弄的。
何姿起身,捡起自己的作业本,上面脚印明显,伸手快速地将她手里的作业本抽了过来,甩手丢出了窗,给足了她面子,没有用脚去踩。
“不好意思,没看见。”她略微歉意和她说道。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她不比她差,她玩得过了。
傅念晴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的作业本丢出窗外,心里怎么会不恼,“你故意的。”
“怎么会是故意的,我和你一样都是不小心,既然你说我是故意的,那你是什么?”她淡淡地反问道。
傅念晴被她的话说得挑起了怒气,目光不善,“你不要以为君喻哥永远都是你的,难说,昨晚你住在天明园,年纪轻轻就和异性同居,真不要脸,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专门勾引人的狐媚妖精,遗传的!”她的声音压得低,恨不得杀了她的心都有。
何姿就算被她如此羞辱,神色如常,站在台阶上依旧自然得很,不见羞愧,“起码我还能勾引到他,住进天明园,那你呢,你那么多年怎么没勾引到,天明园还远着吧。”
这番话伤人得很,她不喜听见人家这样说自己的母亲。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地和他在一起?痴人说梦罢了!不可能。”傅念晴被她的话激得急了,话语利了些。
谁人不知古淑敏心里厌极了安雅,连带着还有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和她儿子在一起,君喻又能坚持和她在一起多久?
“起码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可不可能也是以后的事,就算不可能想必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何姿的神色倒也淡然,看着她,一语点出。
傅念晴的眼神里怒不可遏,看不惯她总是这样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让她总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阿姨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撂下一句话,决绝地转身离开,心里的怒一点不减。
她不相信君喻能和她在一起多久,不信,何姿那样的人怎么配进君家?
君喻还在上课的时候,宁单打来了一通电话,他出去接的。
“喂。”他望着远处,接起了电话。
宁单听见他的声音,直奔了主题,“施年已经知道了你和何姿的事,昨晚打来了一通电话,很不妙。”
“嗯。”他极淡地应了一声,并不觉意外,预料到的一天终于来了。
“施年好像也喜欢何姿,既然他知道了,代表你父母很快也要知道的。”宁单冷静地和他说道。
君喻平静得很,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会知道的。”
宁单真正担心的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已经出现了裂缝,“你和施年······。”
“他知道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已经有裂缝了,他的性格不允许如此。”他冷冷地说道,薄得好似天空上白色的云丝,一扯就断了。
宁单叹了一口气,想想也觉得是,昨晚施年的态度总会说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