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可总不会比野狗咬得更疼吧!还是可以忍受的了!”阿玉揉完了收了药酒,转而挽起裤腿,指着一处并不鲜明的疤痕说,“看,这就是被野狗咬过的,那时候可疼死我了,我都以为自己要被野狗吃了呐!”
细数着身上大大小小,或留有痕迹,或已经消了痕迹的疤痕,阿玉的叙述中夹杂着淡淡的骄傲,“……疼的时候就想想以前受过的苦,也就觉得那疼是可以忍受的了!”
乐观积极的态度正是韶韵所或缺的,她艳羡地看了一眼阿玉,看着她真心的笑容,目光顿了顿,从她的头顶滑过,暗沉的蓝色中好似夹杂着一丝棕褐色,于夜色中看来,那宛若黑色的感觉……会合着属于生命的白色,三种色彩吗?
瞄准那丝棕褐色,韶韵伸出了手,轻轻一抓。
这个动作在阿玉看来很是奇怪,有什么飞虫飞过去吗?她应该想到的是这个,可是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那抓取的动作看着简单却有着莫名的意蕴,让她移不开视线的诱惑。一种奇特的吸引力瞬间攫取了她的心脏,她原应该害怕的紧张的又或者是惶然的,但她什么也没有,与那奇特吸引力同时到来的平和力量让她安静地看着韶韵。
那张美丽的素颜在月光下平添了神秘的光辉,那柔顺的黑发垂在肩头,披散下来的一些发丝被风吹起,若有莹光……
好美,真的好美!
一瞬间视线中唯有此一人,再无其他,她的眼中,脑中,唯有此一人,再无其他。
棕褐色的气团在手中还没有指甲盖大小,翻来覆去看了看,并看不出什么功效,罢了,以后再说吧!无数次的徒劳无功早就让韶韵能够淡定看待这一异能,转手又把气团扔了回去。
一如往常一样,被观察的阿玉什么都没有发现,眨眨眼,似乎有些疲劳的感觉呐!打了一个哈欠,更困了,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呐!
“姑娘,不早了,咱们睡吧!”
“好。”韶韵应了一声,回到自己床上躺着,扭头,看到阿玉已然盖上被子入睡的平静模样,她似乎并没有对自己那个奇怪的动作发表异议呐!
只要不是交换,这样的抓抓拿拿对自己来说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而把这个人的放到那个人的身上,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伤害,而对接受者来说,可能有些不同。
比如说代表煞气的黑色猛地扔到另一个仅是白气的人的头上,那人其后可能会陷入疯狂状态,干出伤人杀人的事情,但也可能当场承受不住,吐血昏倒,其中的差别全看个人素质不同,至少韶韵是不认为自己有错的。
而交换的话,因为那一次的经历太过难受,谁也不想要疼痛吐血来着,所以韶韵除了给那穆公子改气的一次,再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每次都引起自己“生病”。
更多的时候,她没事儿就把看到的颜色抓过来再扔回去,一堆白色之中看到在眼前晃的彩色,伸手抓一下再扔回去,就像是个游戏,虽有些无聊,却也是无聊之中的有聊了。
认为技能应该经常使用不至于“手生”的韶韵并不知道她无聊之中的“练习”导致了一个后果,就是她在做类似于抓取的动作时,都会含有某些特殊的魅力,一如对沈墨的吸引,一如对阿玉的诱惑。
那仿佛蕴含了某些奇妙韵律的简单动作,那因为经常把玩不同气团而更改的气质……在自己不能够预测的时候,韶韵的存在,韶韵的作为,实际上已经打破了某些因果,破坏了一些预定的命运轨迹,不过,因为那些因果还不够重要,偏转的命运轨迹在某些地方拐了个弯儿,自我纠正过来了,所以,大势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