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屠还真是个傻的,竟然自己回来了!”
今天县衙里的情况让韶志有些发懵,这姜屠脑筋有毛病了吗?他逃都逃了,还回来做什么?嘀咕了一句也没往心里去,摸摸口袋还有钱,拍着身边一个捕快的膀子说:“走,喝酒去,我请客!”
“不啦,我家里还有事,得回家啦!”膀子一动,晃开了韶志的手,那人说着走了。
韶志一愣,哪那么多事?平时喝酒不都是挺好的吗?再左顾右看,一个人喝酒总是没意思,到底还是要找一个一起才好。
“你小子有事没?没事喝酒去,哥哥我请客!”
“有事有事,我一会儿要看牢房去呐!”
“看什么牢房啊?人家指派什么你们都干!”韶志嘟囔一句,又瞄准了一个,“老哥,你没事吧?”
“怎么没事,我这儿还忙着,家里有点儿事,先走了啊!”
“怎么一个两个都有事,闹半天我请客这钱都花不出去了,你们这是给我省钱呢?”摸着口袋里的那几个大钱,实在是不够去烟雨楼的,也就喝个酒的事儿,怎么还找不来人了?韶志连着叫了几个都没一个应的,有些上火,也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韶志,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你闺女有事找你!”李大胆一嗓子把韶志给喊得没火了,一听闺女有事,心里一急,哪里还顾得上找人喝酒,赶紧跑出去,“什么事,人呢?”
左顾右盼没看到韶韵的人影,想着这小丫头要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可是不安全,最近街上太乱,就是最太平的时候街上都没少了拐子,不是他自夸,他家那丫头若是让拍花子的看到了,一准儿盯着人拐!
李大胆搂着韶志的脖颈把他拖到一边儿小巷,拍了一下他的头:“什么人,刚才我骗你呐,你闺女这会儿肯定在家呐!”
韶志皱着眉:“有事说事,骗我做什么,我还真以为我家出事了呐!”甩开李大胆的胳膊,韶志有点儿没好气,刚才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神色有些不耐烦。
“你就傻吧,还没看明白呐,你上次闹的那一场得了什么好处?县衙里的人这会儿可是都跟你不对付了!”李大胆直接说着,半点儿不加掩饰的话很是戳人心窝子,好歹压低了点儿声音,不会太让韶志掉面子。
“胡扯吧你,我怎么了,他们干嘛跟我不对付,应该是我跟张捕头不对付吧!”韶志怀疑地看着李大胆,这人最近怎么有点儿婆妈了?
李大胆也不理会他的茬,话说完了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搞的,反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扭头要走。
韶志上手去拉,话里冒火:“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明白了再走!”
挣脱开他的手,韶志那点儿力气跟李大胆比还真是不够瞧,被酒色淘了个半空的身体有些发虚,哪里拉得住力壮如牛的李大胆。
看着李大胆摇摇头走远了,韶志有些恼,狠狠往墙上踢了一脚,蹭掉一点儿墙皮,踢得自己脚疼,在原地蹦了两蹦,被人看到了,怒声怒色地吼了一声:“滚远点儿,看什么看呐,瞎了你的狗眼!”
吼完以后看那人慌不迭地跑开,有点儿屁滚尿流的架势,心情舒畅了一些,晃悠着往家走,嘴里还嘟囔着:“不喝酒正好,还给老子省钱了呐!”
把几个大钱扣在手里扔着玩儿,一路回了家,敲开了自家门,见到韶韵脸带笑容的模样,一甩手把钱扔给了她:“自己收好,买东西用。”
韶韵见到了钱更乐,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了两分,喜声道:“谢谢爹爹!”
把钱揣到怀里,韶韵扬起头看自家老爹,这一看愣住了,老爹头顶的那一缕红气,不会是她看错了吧?
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看,没错,的确是一缕红气,比姜屠头上的那股要小一些,也不是很浓重的颜色,但的确是红色没有错。
红色==凶兆?
也不知姜屠杀人是在红气出现之前还是出现之后……应该是之后吧,爹爹之前可没有杀人。
捕快这个差事除了巡街就是抓逃犯,若是遇到那等杀人犯,他们都是一帮人出动,抓不到的时候宁可逃跑保命也不会上前拼命,所以韶志别看当捕头的年头不短,腰上一直挎着刀,但是杀人,那是真正没有的,说不定连只鸡都没杀过。
想想过年时候的简单,这三年都可以说是正常,因为给李氏守丧的事情,虽不限韶韵吃素,但肉食也吃得相对较少,过年时候自家是不办年夜饭什么的,都是靠着邻居石婆婆,韶韵是干脆到石婆婆家去吃,韶志是干脆住到烟雨楼去过年。
李氏还在的时候,虽简略也有人操办,但买了鸡鸭什么的,也不是韶志动手杀的,都是李氏那个看着柔弱的一边害怕一边把鸡鸭绑得牢牢的用菜刀去杀,她的技术不好,杀一刀鸡一叫唤她就一哆嗦,杀到最后血流了一滩,鸡脖子上至少有三道刀口,以至于韶韵啃鸡脖子的时候总咬到骨头碴子。
会是什么事情跟杀人有关呢?
以姜屠的案例作为参考,韶韵有些怔怔的,捕快不是刽子手,这个职业可是轮不到杀人的,那么……难道爹爹也要像姜屠一样犯下杀人罪吗?
姜屠那种情况是可以免罪的,因为他杀的是一对奸夫淫妇,虽是杀人者却也可以算是苦主,若非杀的那人是县官大人的公子,根本连收押候审都不用。可韶志呢?他会因为什么情况杀人?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