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当下给其说中,也不争辩,仍旧闭眼倒头歇息,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蛮狮也自顾趴下,睡它的觉。
方出洞门,张阳便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又取了一枚火源石,开始炼气吐纳。
那熔岩果虽说烫人,可却是难得的灵果,吃上一颗再好好修行,足可事半功倍。只是须得一点,那就是要能够耐得住滚烫,为此张阳不得不在火诀上下点工夫。
修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这一坐就是个把月的工夫。
张阳缓缓收功,起了身来,依老怪所言摘了灵果,割了蛇草,寻了虫子,又用那虫子做饵,钓起了两只火树蛙,便往洞窟中来。
那青牛和蛮狮早饿得两眼发昏,一见来人,这才有了精神。
“小鬼,怎么这会儿才来!”蛮狮当即开口抱怨,不过鉴于之前的一顿鞭子,如今已是收敛许多。
有缚妖索在手,张阳一点也不怕它,只将那俩火蛙丢去。蛮狮瞧见,将大口一张,一下全给生吞下去。
“唉,太少太少,小鬼,再去抓俩来!”只觉得不够尽兴,便又开口讨要。
张阳道:“那老怪说了,不可多喂,要是把你们一个个喂饱了,长了力气,岂不要一口气挣脱铁索?”一边说着一边把红蛇草给青牛送去,完事后又往后边行来。
一听天星名讳,蛮狮顿来火气。
“你说那老怪,真是好生可恶,我等好好的占山为王,也不曾惹他,却给擒来此处。那来也便来了,好歹管顿饱饭,却每月这三瓜俩枣,活生生要将人饿死,着实心眼忒坏!”又冲着张阳道:“小鬼,他这会儿正闭关呢,也不知情,你且悄悄再取两只来。你放心,有这圈子套住,凭我有多大力气,那也挣脱不得。”
它是一番口舌,可张阳呢却自顾手中活计,好似未曾听闻。
既然老怪都说了,那食心虫是大补之物,而火树蛙又以食心虫为食,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岂能任它胡吃?当下将熔岩果喂了火凤一颗,又自己吞了一颗,掉头便往洞外来。
蛮狮瞧得分明,忙叫住他:“好啊你个小鬼,竟偷食老怪的灵果,倒叫我抓住把柄,且再与我擒些火蛙来,如若不然,待老怪出关我自与他说去,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也不明真相,竟擅言威胁!
张阳只觉得好笑,大概蛮狮是将其误作道童。
“随你便咯。”他一脸的无所谓道:“反正在我离开之前那些灵果保证一颗不剩,你爱告便去告吧。还有,从今往后,每三月喂食一次。”
“什么!”蛮狮闻言当即就暴起,怒道:“那可是老怪的吩咐,你焉敢擅自做主!”
还有那青牛,它自觉也没得罪谁啊,怎么就受了牵连,也跟着一脸的不忿。不过他倒是聪明,虽说生气却不开口,只等着那蛮狮强出头。
张阳道:“本神君就做主了,你待要如何?再废话小心我抽你!”
“神……神君?”蛮狮愣了片刻,复又哈哈大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鬼,也敢自称什么神君,可笑可笑!”
“有何可笑?”
张阳白了它一眼,只待不理,继续朝外边走来。
此时,那金翅大鹏忽然开口:“他是土地司的神君,虽登不得高堂,却也脱离了凡俗,你若想过得舒坦,且叫住他,兴许还来得及。”
蛮狮回头看它,却见它一脸怪笑,似在嘲笑自己的眼拙,心中不免松动,遂问:“既是神君,又为何在此做这等下作的活计?”少不得还有些怀疑。
金翅大鹏哂笑道:“你不也是一洞妖王,又为何受困于此?”
蛮狮道:“自是给那老怪抓来……”说到此处方才恍然,忙呼道:“神君留步!”
张阳早至洞外,当下听得呼声便又折身回去,问道:“你又有何事?可是皮痒?”
那蛮狮道:“恕在下眼拙,一时没能瞧出神君面目,还望神君莫怪。仔细说来,你我还是同病相怜哩!”这脸说变就变,当即就套起近乎来。
张阳可不吃它这一套,怒斥说:“你是妖精,我是神仙,谁和你同病相怜!过些日子我便走了,你若没事就老实呆着,别扰我修行,如若不然……哼哼,且叫你作了功德!”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莫急莫急!”蛮狮连忙叫住他,又道:“那老怪着实可恶,我等是精怪,擒了也就擒了,可你是神君啊,却也给他掳来,分明是不把神仙放在眼里,实在是岂有此理呢,说什么也不能咽下这口气!”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瞅着张阳的反应。
张阳知它想诱骗自己‘反水’,如何能够上当,不过若说给它‘加餐’,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白白给人做了嫁衣。他心想:既是得道的精怪,少不得有点厉害的神通,不如且叫它一一教来,好过于在这儿干坐十年。遂道:“闲话少说,除了那火蛙,其他一概不谈。”
蛮狮心知有戏,顿时堆起了笑容,问说:“那神君的意思?”他这会儿有求于人,自然得低声下气。
张阳道:“每月六只火蛙,我帮你抓,不过不能白给,你得拿东西来换。”
“东西?”蛮狮顿时苦了脸,说道:“我那兵器法宝皆给老怪诓了去,还有何物可换?”
张阳道:“东西没有法术也成,你可晓得什么神通,且说出一两样来,或许本神君能够瞧得上眼。”兜了一圈这才说到重点。
那蛮狮道:“像我等精怪仗着力大,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