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这事情说起来太过复杂了,而且这人来路不明,告诉他太多东西恐怕不妥,就说,我们也是在查一些事情,有个女孩儿被取了魂,我们过来调查,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一路跟踪就到了这里。
接着把如何在湖里面遇到水鬼,进来之后又碰到了各种诡异情况跟他一说。
孟无忧一听就眉头紧皱,说,这地方竟然还有其他入口?你们可真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敢往这里跑。
我一听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赶紧问道,你知道?这家伙一听就有点得意,说,我当然知道,我查这个人已经查了两年了,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我顺口问道,谁啊?
孟无忧说,这人叫丘段龙,别号“勾魂手”,那个小女孩的魂肯定是被他取走的,其他地方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估计也是这个人所为,只是不知道他取魂的目的是什么,这人虽然名声在外,但是却很少有人见过他,我爷爷倒是见到过他一次,但是自打那次之后,我爷爷就疯掉了,后来没多久就死了。
我就说道,所以你是为了给你爷爷报仇?孟无忧叹了口气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们真是为了调查那个被害的小女孩到这儿来的?我感觉不像啊,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们宁愿把自己给搭上?
我心里一惊,这人的判断力竟然这么强,不过既然他不是什么坏人,跟他说出实情也无妨。
于是就把我的一些遭遇跟他说了说,他听了之后皱了皱眉,说,这事情确实够奇怪的,我敢说这件事情肯定和勾魂手有关系,但是我感觉这事儿背后可能有更复杂的原因,应该不是勾魂手一个人能够干得过来的,至少他在长沙还有帮手,你们应该先把那个人找出来!
孟无忧这番话让我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心想这人还真是不简单,不管怎么样,也得跟他交个朋友,说不定日后有好多事情他能帮得上忙。
想了想我就说,有道理,这确实是我们之前没想到的,等回了长沙,我一定得想办法把那个人找出来,想不到你分析能力这么强,你是中国版的福尔摩斯吗?
这赞美之词其实夸得挺生硬的,我这个人不太擅长去褒奖别人,很多时候遇到佩服的人,都只是在心里默默敬佩,真要说出来,我自己都感觉别扭,没想到孟无忧哈哈一笑,说,哪里,可能是旁观者清罢了,不过你们到时候如果查出来了,记得通知我,既然他是勾魂手的帮手,那他肯定有很多关于勾魂手的信息,到时候咱们一起给他来个满清十大酷刑,我就不信他不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看这家伙还真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就跟他开玩笑说,你这名字还真符合你的性格,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无虑啊。
他一听笑得更开心了,说你这个想法不错,可惜我妈年纪大了,生不出来了,改天我得认个弟弟,然后让他改名叫无虑,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无忧无虑了,哈哈哈哈。
我也被他逗乐了,这人还真是百无禁忌,连自己老妈的玩笑都敢开。我突然想起武阳还没上来的,赶紧跑到那深渊的边上往下看,可惜太深了,什么都看不到,连手电光都没有,估计下面的地形比较复杂。孟无忧看我一脸担心的样子就说,别看了,你那兄弟的身手不在我之下,他自有分寸,你担心也没用。
这话不无道理,我就回到刚才的地方坐下,拿着边上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又嚼了几口,这回感觉没那么好吃了,喝了口水我就问他,之前我问你是不是为了给你爷爷报仇,你说是又不是,到底什么意思啊?
孟无忧看了看时间说,反正现在也没事,我就跟你说说吧,你知道鬼村吗?我摇摇头。他顿了一下,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算了,这么跟你说吧,离这里不远有个鬼村,当然一开始它不叫鬼村,叫黄岩村,鬼村的名字是后来才产生的……
随着孟无忧的叙述,一段不为人知的诡异的湘西往事在我面前慢慢展开。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
在湘西北的一个叫田家岭的山坡上,十几个农民正在山坡上砍树。一个嘴角留有一丝胡须的男人正躺在一个土窝窝里悠闲的抽着旱烟,长长的烟斗把子被他擦得精光发亮。
“我说李知青,你好歹也搞哈事嘛,你一点事都不搞,我哪么好跟你记公分喽!你莫搞得到时候大年三十,连块肉都分不到好吧!”说话的是黄岩村生产大队队长田德平,此时他正拿着一块脏得像条抹布的东西擦着汗,正好看到孟大海在一旁偷懒,不由心里窝火。
孟大海斜眼看了看孙德平,慵懒的说:“急莫的嘛,等我把这根烟恰完就搞嘛。”说完又闭上眼睛,一副尾大不掉的模样。
田德平气得脸都绿了,上面派他做这个生产队的大队长,村里面所有人都对他是言听计从,唯独这个不晓得是从哪个鬼城市安排过来的知青不听从安排,要不是看在他有点文化,平时还能给孩子们上上课,早就把他给撵走了。田德平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正准备过来拉孟大海一起做事,却听到不远处一声呼喊:“队长!队长!”
田德平不耐烦的应道:“喊么的喊,挖到个宝哒!”说着朝喊他那人的方向看过去。此时周围的人都已经被那人吸引了过去,围成了一团,似乎真挖到了什么宝物。此时田德平也顾不得吊儿郎当的孟大海了,只好先去人群里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