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儿还在床上苦苦地等着黎晋西的人,打发走陈妈,看着手上扎着得针,恨不得能直接拔掉,好走出这间房子,看看那一双男女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她不敢,黎晋西对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若再做出过分任性的事情,不能保证会不会触犯男人对她所能容忍的底限,基于这一点。她暂时还没这个胆量。
女人焦虑地看着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伴随着枯燥的氛围,心里的空虚如同被装进了一个大型的漏斗,反复地被筛漏,看似有了变化,其实从未减少。
“好多了?”男人的声音冷不防地出现。
陈韵儿欣喜地扭头,正要出声,却再次看到自己讨厌的人。但多年的演戏经验让她很好的克制住了情绪。
“西,牧小姐,我已经好多了。你们坐。”
牧兰芯不是没有看到陈韵儿再次看到她的时候,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不快,只是她没想到这女人能够这么迅速地就掩盖好情绪,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即便再不喜欢她,这会倒也不能说什么了。看来,这女人,以后不能不防。心里有了打算,再看向陈韵儿的时候,内心也已经波澜不惊。
“陈小姐,好好休息,你身体不好,以后在饮食上就得多讲究一些了。今天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牧兰芯淡淡地笑着,这一次,她是真心的说出这些话的,不为别的,这女人要是总这么病下去。男人到时候就有得累了,那最后苦的终究还是她自己。
“我知道了,谢谢牧小姐,西,时间不早了,你让司机送送牧小姐吧。”陈韵儿说着话望向黎晋西。
牧兰芯心里有些好笑,瞧瞧,一句话就泄露了陈韵儿的心思,她怎么回去,用得着这女人替她安排吗?让司机送她回去,看着是关心,实则是暗示自己,她陈韵儿是主人,而她牧兰芯,只是个过往的客人吧。
念及此处,女人低头,一抹慧黠地笑意自唇角溢出。
可抬起头时,她眉毛却紧锁起来,手上一动,拽了拽男人的胳膊。
黎晋西低头,看到牧兰芯此时的表情,很是无意地迅速伸手将女人环抱住,一手更牢靠地托着她的腰身,另一手饶到身前搀着她的胳膊,将女人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到了自己身上。他知道女人经历第一次之后,多少都是会有些痛苦的。按说刚才她应该先好好卧床休息,可是因为叶无夜,两人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便以为是她疼得坚持不住了。
男人这二十多年当中,不是没有经历过还是雏的女人,但以往,最多不过在支票上多添几个数字。哪里会有多余的闲心去心疼。可对着牧兰芯,他就是非常自然地就做出了这些举动来。
女人这会窝在男人怀里,嘴边轻声地跑出一个字:“痛!”
声音不大不小,却又刚好可以让床上的陈韵儿听到,不会令人觉得是在刻意的张扬。
男人难得见到女人这样撒娇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一双大掌更是在女人的腰身上来回抚慰起来。
“今晚别回去了,一会给你朋友打个电话。”
黎晋西说完,还在牧兰芯额头上吻了一下。
女人不回话,只是更加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其实这戏,一半是演,一半是真。不过换作从前,她是不会这么干的。疼,也是真疼。撒娇么?她纵然不会,现学现卖还是会的。
“牧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韵儿见两人现在的样子,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她一直自持男人对自己的宠爱而洋洋得意,不曾想今日一见,她发现,男人对于牧兰芯的种种,简直超越了自己。但黎晋西早前已经向她表明了,牧兰芯是他的女人,眼下即便当着自己的面亲热亲热,她也不能有任何不满的表示了。
更何况,男人在她去美国之前,已经和她谈过,声称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作亲人和妹妹看待。现在她回来,心里很清楚已经不能再如同以往那样去掌握和左右黎晋西的心思。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黎晋西再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脑子里这么盘算下来,嘴里自然也就冒出了这样一句看似关心的话来。
黎晋西知道牧兰芯定然不知如何开口作答,目光投向陈韵儿,细细看去还是含带了一抹关心的意味。
“你自己先躺好。”
说完,也不等陈韵儿有什么反应,就搂着怀里的女人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牧兰芯到底是留了下来。男人体谅,倒没有过多的折磨她。但依然让她在第二天的时候浑身酸痛不已。晨起后,看到男人没有丝毫疲态,腹诽男女的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明明出力的是他啊?
中午,回到学校的牧兰芯,接到了颜一的电话。说他刚刚回香港,要请她一起吃饭。女人心里琢磨着有些事情也是应该及早讲清楚,也就应下了这个约会。
到了约好的地点之后,颜一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牧兰芯进来,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几天不见,眼前这个差点就扰乱了自己心绪的男人没什么变化,只是这会看向他的时候,已经没了曾经出现过的那种悸动了。
有的,只是一种对于朋友的喜爱和欣赏。而非一个女人,对于男人的向往。在和黎晋西相互追逐逃避的期间,她对于和黎晋西之间的感觉和关系都尚不认定,对别的男人产生了心动的感觉,也是正常的事情。对着颜一这样几近完美的男人,若说从来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