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结束。
凯瑟琳父亲站在教堂屋顶,借着火光查看情况:“是谢瓦利埃人。”
纽芬村民们立即紧张地再度握紧武器:“他们怎么又来了?!”
凯瑟琳父亲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谢瓦利埃人来了五十个左右,一部分清理战长理伤员,其他大部分人走到走到教堂跟前喊道:“乡亲们,请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
“怎么办?”牧猪人问凯瑟琳的父亲。
凯瑟琳父亲稍加思索:“这样,咱们先出去看看。马修,阿尔法,还有伯格老弟,咱们一起。其他人留在教堂里,男人们继续担负起保护女人和孩子的责任。”
“您放心吧。”农夫们拍着胸脯。他们不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还要谁保护。
凯瑟琳父亲便领着几人除了教堂的门。村民们立即关上大门,但并没有上门闩,以方便他们快速返回避难。
在大家焦急的注视下,凯瑟琳父亲等人与谢瓦利埃的代表交谈了一阵,然后朝身后招招手:“乡亲们,出来吧。没有危险。”
村民们于是打开了大门,年轻人搀扶着老人,母亲抱着孩子,男人支撑着女人,鱼贯走出教堂。有些村民显然被刚才惊心动魄的场面惊吓到,手脚瘫软,现在又要面对几十个谢瓦利埃人,脸上惧怕疑惑的神情更加深了。男人们也一个个紧绷着脸,不肯放下手中的锄头木棍。弓箭手们也依然握着武器。
纽芬人的架势让谢瓦利埃人很尴尬。但想到他们都对纽芬人做过什么,谢瓦利埃人也只有低头找地缝的份。
在凯瑟琳父亲的引荐下,谢瓦利埃人的代表跟纽芬的村民们解释说:“我们庄园有人半夜起夜,偶然发现了这群骑兵。发现他们前往的是纽芬的方向,我们这些人立即赶了过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从结果看……我们还是起了点作用的。”
“感谢谢瓦利埃人的热情相助。但……”凯瑟琳的母亲看了看身后的村民们,决定不绕弯子,“各位为何要不顾生命危险前来帮助纽芬?”
纽芬村民们已经将教堂外燃烧的火焰扑得差不多了。不然人们一定能看到谢瓦利埃人脸上几乎都露出了愧色。
谢瓦利埃代表更是如此。虽然凯瑟琳母亲直截了当的质问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但他还是开口:“是这样的。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强迫进入纺织间工作,又被强行剥夺了土地的。如果我们继续那样生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们和我们的家人都会累死在纺织间。我们知道,如今我们能够摆脱困境,重新获得土地,纽芬人特别是凯瑟琳秀帮了很多忙。所以……”他抬起头,恳切地对纽芬人说,“我们希望能够跟纽芬人和睦相处,互帮互助。”
事实竟是如此吗。
“谢瓦利埃人是真诚的。”凯瑟琳的父亲说。
借着微弱的光线,纽芬村民们仔细端详着谢瓦利埃人的脸,终于确信了他们的确是真诚的。纽芬村民们这才发出放松的叹息,露出了笑容。
随后。纽芬人和谢瓦利埃人联手审问了唯一活着的骑兵。对待这种人,村民们可不会讲究什么人道主义。在绳子水桶大砍刀的威胁下,这名骑兵很快把知道的吐了个干净。真相让在场之人惊悚。
帕洛卡男爵和留尼城果然不肯善罢甘休。但人们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如此残忍。
嘱咐谢瓦利埃人千万不要闹事之后,父亲派人将他们送回了庄园。然后和家人们坐在一起,讨论该如何应对。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不止对纽芬人,也是对居住在谢瓦利埃庄园的人们。披着黎明前的黑暗,杰瑞赶到了纽芬。很显然他在夜里得知消息后片刻没有耽误。凯瑟琳一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从骑兵交代的事情复述给他听。饶是杰瑞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咋舌:“我的上帝,帕洛卡家族竟然能做出这种事!他们真是想要土地想到丧心病狂了!”
“纽芬人被屠杀殆尽,土地就没人耕种了。就算领主老爷再对你父亲忠心耿耿。你的家族也没有理由再干涉谢瓦利埃家族卖地了。就算易主地也不能荒嘛!”
凯瑟琳平静地对杰瑞。她已经出离愤怒了。
杰瑞点点头:“确实如此。比起易主,让土地荒芜更叫人不能忍受。”
“看来帕洛卡男爵也是饥不择食。得不到谢瓦利埃,连纽芬也不嫌弃了。”母亲表情淡然地说着讽刺的话。
杰瑞的表情忽然有些奇怪:“其实……他们一直不嫌弃。您还记得村外的那片林地吧?之前帕洛卡男爵要与卡特琳娜秀成婚,要求的嫁妆不就包括那个么。婚事告吹之后还想着利用给被俘的领主老爷凑赎金这事再把它弄到手。帕洛卡家族从不嫌弃纽芬。对谢瓦利埃下手,只是因为克劳德被您几位扔出了家门,又被谢瓦利埃人奉为上宾。谁不想事情简单点儿呢。”
不等凯瑟琳一家接话杰瑞立即转换话题:“谢瓦利埃人伤亡多少?”
“三名骑兵当场砍死了五人。七人受伤,其中一个流血过多很快去世了。”凯瑟琳父亲回答,“为了帮纽芬人这次忙,谢瓦利埃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才知道原来骑兵冲锋威力如此巨大。”
不过纽芬加固栅栏、设立巡夜岗以及教堂的避难反击措施都是因为谢瓦利埃人前两次的到来才建立的。
“对待步兵,骑兵有如砍瓜切菜。”杰瑞承认。然后对身后的加文说,“你先回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