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容华都是夜宿月君铺子,白天不知所踪。
两人心中均是清风霁月,并无它意,但是却没想到旁人竟是心怀龌龊。
对面那个铺子也是膳食早点类的,以前月君的药膳铺子没开时,他们的生意还挺不错的。但自从月君的铺子开在了对面,他们的生意就一日比一日冷清。那家的男人是一个三棍也闷不出一个屁来的憨厚汉子,而他的婆娘却是一个泼辣货,可以说是这条街上无人敢惹。要不是月君刚开张的时候同这里的地头蛇刀疤刘有过一郴情,她早就上门来砸铺子了。
这两天见了月君铺子里出来一个年轻男人,那自是不得了。当下她往地下一滚,就撒起了泼来,“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
“啊!”
话音未落,就听她如杀猪般的惨嚎了起来。却是容华听不得她那卧秽语,突地上前,一脚踏在她那肥胖的手上,引得她不停的呼号,却是被容华踩着动也不能动。
看着周围人脸上恶意的揣测还有指指点点的样子,容华抖手自怀里掏出一张明黄的布帛来,眼睛一眯,不自觉的就有一股气势倾泄了出来,“我同这家的元姑娘有婚约在身,如果有谁敢再卧侮辱我未婚的妻子,下场就如她一般!”
说着,他脚上一用力,众人只听得咔吧一声,那肥胖女人的呼号声戛然而止,竟是容华将她的手腕生生踩断了。而她人也痛得晕了过去。
月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容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的,何时见过这样煞里煞气的样子?还有他说的那个什么婚约,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
众人的议论稍歇,又想起素日里这婆娘就是泼辣无比,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受过她的欺侮。此时见她被人踩断了手腕,不仅没人打抱不平,反倒脸上都露出解气的神情。
倒是她家的那个汉子。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到底夫妻一场,他喏喏的上前打了个千,“这,这位公子。还请放过,放过……”
“放个屁!老子不过来晚了一步,你这婆娘就闯下这样的大祸!”
他话音未落,就见远远的奔过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是那刀疤刘,说起来,那一次他的手下大闹月君的铺子未果之后,他就对月君青眼相看。而月君也更是机缘巧合之下治好了他老娘的宿疾,也正因如此,他不仅时时来照拂着,更是月君如果有什么困难。他绝对是第一个赶来的。
这会儿也是一样,他听到手下说月君铺子上有人闹事,他鞋都没穿好就匆匆跑了来。
待看到容华一脸煞气的护在月君身前,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向着容华一拱手。“这位公子,这个婆娘就交由我来处理吧,敢到我恩人的铺子里闹事,真是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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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刀疤刘将那肥胖女人拖了下去,月君也不顾外面还有许多感兴趣的目光,一把将容华拖了进去。
“你说什么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原本月君以为容华刚刚那番话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因此她还是笑嘻嘻的问出来这句话的。
但是她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她一说完,慕锦就吐了吐舌头,退后了一步。而容华则是带了一丝为难的神色,“那个,我,在京城的时候我擅自作主做了一件事情。还请你不要生气。”
容华冲着月君诚恳无比的作了一个揖,“我被京城的一个贵女看上了,所以我就,我就骗她说我已经定了亲。她不信,不得已之下。我就向皇上讨了旨意请他赐婚于你我……”
说完,容华就如同做错了事的孝子一般,拘束的立在那里。
月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容华手里明黄色绢布,“所以,这个就是那个赐婚的旨意?”
“是的……”
那边慕锦拉了拉慕风还有雪儿,退了下去。
慕风还有些不明白状况,真以为自家大哥被哪个贵女看上了,因此一出来就急急的问,“锦儿,咱大哥被哪个看上了?为什么大哥要拿君姐姐来挡箭?!”
倒是雪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脸促狭笑意的慕锦,“容大哥没有被哪个人看上吧?但是那赐婚旨意却是真的吧?”
慕锦一惊,吓得忙忙的捂住了雪儿的嘴,“嘘!小声点!可别被君姐姐听见了!大哥太着急了,端王一登基,他就迫不及待的向他领了旨意,却没有问过君姐姐的意思。所以回来这几天他一直在愁要怎么跟君姐姐解释这件事情呢,就这……”
她说着向着月君她们那边努了努嘴,“还是大哥想了好几天的结果,先骗着,以后再解释。”
而那边,本以为月君会生气发怒的容华却意外的看着月君一脸的平静。他的心里一阵激荡,“你,不生气?”
月君已经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你帮了我太多,我能帮帮你也是好的。”
其实现在的月君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生气吧?好像又不生气,说不生吧?但心头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悦在那里面的。但是这个不悦,却不像是因为赐婚而引起的,反倒是因为容华没有同自己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而引起的。
想到这里,月君悚然而惊,“难道?如果是他同我商议一番,我就会同意么?我什么时候对他的信任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月君面无表情的瞪视,让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