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殷朗?!
长孙凌妍差点没被气乐了。
殷朗那不是魔修么?
刚才还说自己是正道真君,华严派是正义的使者,修真界的警察。怎么转眼把传承给了一个魔修,这是什么神逻辑?!
“你要是能容忍魔修,为啥还要我去找安知兰和安图的麻烦?”
长孙凌妍反问道。
她满心期待的等着捡一个大便宜,谁知道手都伸过去了,却被告知这东西是有主物,不用再琢磨了。
怎么让她不郁闷。更何况,在她之前捡便宜的还是她的债主,听到殷朗的名字就不怎么舒服。
傻傻的给人做炉鼎不说,眼看到手的机缘竟被这家伙抢走,长孙凌妍顿时就想仰天长叹一声,问问自己的八字到底和殷朗犯了什么冲!
阙辛老祖也有些尴尬。
之前把话说的太满了,现在想要圆回来就有些困难。好在他仗着资历老脸皮厚,倒也拗出了一番道理。
“殷朗是商子冉的传人。说起来......也算是本座的曾曾曾徒孙,不是外人。”
“那孩子性格倔强,倒是很有几分本座当年的风骨。只可惜我得道太早,竟没料到当年发生了那么多的旧事,生生让他们那一支沦落成了魔修。”
“说起来,殷朗的道倒是最合我心意的。心智坚定,道随本心,少沾因果。”
“虽然是魔修,可是不伤天害命,损人利己,已是难得之极。”
“本座的剑道给了他,倒也不怕沦落消弭。”
阙辛老组感慨道。
不伤天害命,损人利己?
长孙凌妍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损人利己......那他采补自己这炉鼎算什么?
食物链的自然规律?别逗了。
只是在人家偏心眼的长辈面前,长孙凌妍自然是不敢乱说什么的。
虽然那只是一抹神识,可是他既然能够守在这里寻找传承,自然是有几分手段的。
何况这还是个土豪,没理由不做朋友啊。
正想着,阙辛忽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你这丫头身上......竟然带着殷朗的气息。”
“莫非...你...和本座那曾曾曾曾徒孙......有甚么瓜葛?”
长孙凌妍顿时被噎了一个正着。
都是一缕神识了,鼻子竟然还这么灵,难不成是狗修成的大能么?
还没等她回答,那神识便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修真之人人人有气。你的气中混杂了我那曾曾曾曾徒孙的,自然不难觉察。”
“本座看你灵气表面上虚耗驳杂,实则有灵光透出,朗儿想来是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你是我的曾曾曾曾徒孙媳妇吗?”
听他这么说,长孙凌妍倒不知要当如何回答了。
对于殷朗来说,她只是一个炉鼎,可是两人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夫妻之实,让她心里终究有些纠结。
傻了也好,想不开也好,毕竟她曾经爱过。
即使是黑历史一样的存在,即使现在已经不在乎,可那段记忆毕竟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是她长孙凌妍作为东陵烟最重要的一部分。
摇摇头,一点儿也不想和土豪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
“那......你让他帮你做了什么?”
阙辛老祖一愣,片刻之后才明白了长孙凌妍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殷朗。
他轻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
“他是子冉的传人,本座愿意给便给了,哪还需要他做来什么?!”
此话一出,长孙凌妍便更加郁闷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差别待遇!
可那是人家自己的东西,土豪想给谁就给谁,别人自然没什么说话的余地。
其实想想,这老祖对自家的人也不是一碗水端平,她长孙凌妍能混到这些,还真算是不错的。
安国忠可是阙辛老祖的首席大弟子,安知兰是安国忠的后人,就算她偷走了红莲,可论罪也不过是擅取师门宝贝。
虽然有错,可罪不当死。
可老祖怎么说的?
清·理·门·户。
殷朗都入魔道了,他也下这么狠的手啊......
现在想想,当年定是这老祖偏爱小徒弟,弄得两位师兄心中不服,师门不和。搞不好阙辛老祖前脚离开,他们后脚就把碍眼的小师弟给逼走啦。
长孙凌妍在心中暗暗的腹诽,阙辛老祖自然也看得到的她的心思。
可出乎她的意料,老祖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勃然大怒,而是一反常态的沉默了下来。
原因无他,长孙凌妍的猜测正正戳到了他的伤口。
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现在已经不得而知,再去计较也没什么意义。
可是大致的原委,却是不难猜到的。
商子冉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阙辛老祖本想将华严派交给子冉,可他入门最晚,修为也不是最高,若是年纪轻轻就担当大任,恐怕两个师兄心中会有不服。
思虑多时,老祖最终还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安国忠。
他想着安国忠性格宽和,优柔寡断,虽不能开疆扩土,但守成还是游刃有余的。
最重要的,他肯定不会坑害到师弟们。
谁知,就是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大徒弟,在接任掌门不久之后,便寻了个由头,将小师弟逼的出走山门。
这还不算完,新任华严派掌门悬赏重宝三界追杀叛门弟子,剑道一系分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