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红墙金瓦。远远的看上去,金碧辉煌,非同一般的民居可比。那其中居住的,便是当今陛下和他的子嗣们。还有嫔妃宫女之内。
没有陛下的召见,寻常人家想要随意进入皇城里,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体上记住了京都的布局,沐言便辞别了何月明,下了城墙在城内随意的闲逛了起来,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回到了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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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蔡家门口,却见欧平之在门口四处张望。见自己走过来才明显神色一松。
“欧叔还真怕我走丢了不成么?”沐言笑着说道。
欧平之也笑道:“在着京城里,走丢个把人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呢!城里的大富大贵之人太多,若是冲撞了谁,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也不少……”
沐言听出欧平之话里的告诫之意,笑了笑也不反驳,径自向内走去;心说着京都虽是天子脚下,但谁想要让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假借自己有些累了,实际上是沐言不像再跟蔡先雅母子一起吃饭;几个人敬酒敬来敬去,吃东西也不痛快。十分的别扭。
可能也是知道沐言的心思,丫鬟听了沐言的话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到了晚饭时分送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过来,在一旁站着伺候。
“你要不就过来和我一起吃上一些。要么就离开,等会儿再来收拾东西就好!”
沐言对那低眉顺眼的丫鬟笑道:“你这么在这里,我吃着你看着,我坐着你站着,实在是很不痛快!”
丫鬟闻言噗嗤一笑,道:”那沐秀才你便自便吧,我待会儿再过来收拾碗筷……”说罢便走了出去,心说这沐秀才长的眉清目秀,人也和气。倒是一个不错的人呢。
也不知道这沐秀才是什么身份,就连自家的小姐少爷跟他说话之时都隐约能感觉出些恭敬的意味来。相必来头应该不简单吧?
沐言自是不知道那婢女想些什么,独自一人自斟自饮。天边一弯新月渐渐升起,待到月底,便又是一个新年了;只是不知道楚楚如霜他们是否开始从南郡出发,什么时候能赶到京城?
正这般吃喝这,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心事,蔡先同却是大笑着走了进来,一张脸红彤彤的,看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
蔡先同就住在隔壁的屋子,他径直进屋,推开窗户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看着自斟自饮的沐言笑道:“对月独饮,脸色落寞,看来是想家中的美娇娘啦?”
“呵呵,看你神情兴奋,满脸潮红,不知道又去了那道烟花巷里喝完花酒回来?”沐言笑着问。
“嘿,还真给你说着了,今儿还真就去了烟花巷,京都知名的八大胡同!”
蔡先同嘿嘿直乐,对沐言挤眉弄眼的道:“在南郡也偶尔去楼子里喝个花酒什么的,但今儿可是长见识了,京都的人可就是比咱们南郡那等小地方的人会玩儿——你知道香杯儿是什么意思么?”
“……你以为我是你这个没进过城的土包子么?不就是那些姑娘喝上一口酒,然后嘴对嘴儿的喂你喝么?”沐言斜乜着看了他一眼,心说这时代的楼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后世里的那些冰火九重天,降龙十八弯你小子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听说了,还敢在我面前显摆?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沐言,想不到你不声不响,倒是比我都会玩!”
原本想在沐言面前显摆一回的蔡先同明显的梗了一下,然后又兴奋起来道:“香杯儿的感觉,可就是不一样啊,小嘴儿甜甜的,带着女儿家的体香,渍渍,以前咋就从未想到呢?”
“是么?我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干净呢?另一个人的口水吐在酒里再让你喝,你居然还能喝的这么兴高采烈,回味无穷,也真是难为你了……”沐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沐言,你这嘴可真够毒的!”
蔡先同被沐言的话给郁闷的黑了一圈儿,嘟囔道:“多桃色香艳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就只剩下恶心了,煞风景!”说罢气鼓鼓的倒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那丫鬟过来收拾好碗筷杯碟,待她走后沐言才道:“我想你的兴致不会高到一个人跑道八大胡同喝花酒吧?难道你在京都还有别的朋友不成?”
二人之间就隔着一堵薄薄的墙,窗户有紧挨着开。所以二人就这么躺在床上聊天,彼此的声音也毫不费力的让对方听到。
“我能在京都有什么朋友啊?还不是生意上的事情……”
蔡先同轻叹了一声。幽幽说道:“我姐虽然在做生意方面有着不亚于我爹的天赋和手腕,但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有些应酬不得不去,却又不能去;便只能借口拖着;现在我来了,便拉我做了壮丁,陪那些无聊的公子哥儿应酬,也等于是为将来做生意积累一些人脉!”
听他的声音,沐言能感觉出他对这类生意场上的应酬颇为排斥;但无论蔡先同想或者不想。愿意或者不愿意,他都必须要接手天一商号的生意,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哎,喝花酒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是和那些二世祖谈生意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但要跟他们谈诗词歌赋吧,他们又都懂的不多,只会做几首打油诗来凑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