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火速闪过这一念头,紫陌当时脑子一嗡,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大喝出声,被人在后面一把捂住,晕头转向间玄容的声音近在咫尺地从耳边传来:“方才就看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紫陌在他低沉的嗓音中一下子回了魂,下意识地反掩了玄容的口,来回看了看他俊美的脸半晌确定却是的玄容不错,明白了房中的那个有猫腻,便冲他使了个眼色实意他往窗里看。
玄容依她暗示向里面看了看,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见她洋洋得意地挽着袖子就要跳进去捉奸,玄容突然抓了她的胳膊捂着她的嘴将其抱在了怀里,紫陌头晕眼花间就被他带着飞出了这间院子,落在了远离那里的另一处空旷院子中。
玄容一松手紫陌就推开他,神色很是不高兴:“你来得还真是时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要收拾你的月落妹妹时出现了,你还真是她的好哥哥。”
玄容闻言看了她一眼,神情里难得有几分冤枉:“我哪里是故意的,今日一早你父君就召我入宫了,若不是我走得匆忙落了东西在案上,还不一定能赶上这一遭。”
紫陌恍然:怨不得月落能这般大胆地弄了个替身在玄容房里刺激她,原来她是早就知道玄容今日要入宫之事,故意装作不提只等她来撞破那一幕,不由咬牙切齿这女的实在是太毒了,方才没借机拉着玄容进去当面羞辱羞辱她真是赔本了,思及此她更是不高兴。对玄容嚷嚷道:“那你拉我走做什么,莫不是心疼她舍不得让我去羞辱羞辱她。”
玄容有些无奈:“你又来了,我为何要心疼她了,只是这样不体面的事闹开来说,知道实情的明白是月落要离间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她真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反又连累你丢了面子,何苦呢。”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紫陌也不是十分不讲理的人,便也不再不依不饶,只一门心思的与他翻旧账,伸手拧了玄容胳膊一把,拧得他眉头一皱,还得听她振振有词的数落:“她这般处心积虑的离间你我,你倒对她宽容。即便是有些交情在不好出手,总得给她个教训才是。”
玄容闻言一副受教的样子,揽了她在怀里,与她商量道:“那我现在派个人回去,让他们将月落的东西都收拾收拾给她送出来,将她扫地出门可好?”
紫陌想了想觉得还不解气,只觉得方才被闪了这么一下带得她胃里一阵不舒服。刚想开口说两句狠话,结果一开口狠话没说出来却是差点吐出来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莫名反应让两个人都愣了,紫陌心惊不会真有了吧?那厢玄容已经将她抱起来了,一向从容不迫的他难得露出几分惊慌样子,紫陌攀着他后颈问他:“去哪?”,答曰:“找医官。”她回头看了看方才离开的那个院子,有些纠结地问:“那月落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玄容笑,颇有闲心地指导她何为最有水平的报复:“对于这样的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她处心积虑做得这一切都上不了台面。”
这几个月可真是够折腾的。她折腾月落,玄容折腾她,如此辛苦的折腾,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紫陌在成婚三个月后有喜了。
医官号了脉后喜气洋洋地与他道喜,玄容面容沉静如常,然紫陌看出他是真高兴。虽然她在看医官之前就偷偷给自己好了脉知道的真有喜了,然而看着玄容这般高兴。她也就意思意思地表现出一副刚知道此事的欣喜模样,后来她意识到如果有孕玄容就不会找借口与她日日春宵了,如此一想她竟觉得比有孕了还高兴。
因为这事儿还要麻烦国君来帮着遮掩一番,紫陌便自己先进了一趟宫全招了。父君为此很是忧伤,从未苒王后病逝以来,他一度修身养性,从前的杀伐之气早已消失殆尽,如今却在家事之中沉浮,刚刚处理好二女儿,一向宠爱的小女儿便又出了状况,让他不禁感慨是不是该将玄冥的那条律法干脆给废了得了,反正留着也就是句废话。
月落如玄容说得那般,自始至终自己唱了一场没人看的双簧,等戏落幕时迎面而来的便是她已经被收拾妥当的包袱物什和簌倾公主有孕的消息,紫陌很是遗憾没有看见她落落离开的表情,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本是觉得很出气,但反念想想这样的出气似乎也没什么意思,该死的不该死的到最后也都死了,现实已经残酷如厮地演成了一场悲歌,这场梦再如何的扬眉吐气,也终归是一场要烟消云散的梦。
月落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有孕的紫陌每日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三遍烧香坐等生女儿,烧香之余她还做着老本行研究药方子来消遣时日,自打有了木生莲,她就一直想能做出一副奇药来,所谓奇药便是要有奇效又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如果能顺便造福造福人民就更靠谱了。
原本紫陌打算做出一副像玉芙蓉一样可以解百毒的药,却最终被一场刺杀改变了初衷。
公主府后院莲池旁,如苍鹰般突然闪现的杀手将手中剑使得像流星飞蝶一般让人眼花缭乱,如此花哨又有杀伤力的出场却被玄容像拍苍蝇一样给一掌拂了下来。
这样瞬间落败的场面给人造成了极大的落差感,在紫陌还来不及为这位出场如此华丽被打败如此容易的杀手唏嘘一番时,不论在大小刺杀还是投毒自裁luàn_lún逼宫事件中总是慢半拍出场的侍卫们正好在此时倾巢而出,一举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