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长天如墨,万劳俱息,万噪俱寂。
这夜幕能遮掩一切,既能遮掩美的,也能遮掩丑的。
仲水花和施子庆“心心相印”,头脑中好象都有了要做那事儿的想法。
仲水花关上了楼门。
施子庆离开了椅子。
仲水花移步上楼。
施子庆也紧跟着上了楼。
仲水花进入房间。
施子庆也紧随其后进入房间。
仲水花跨上踏板坐在床沿上。
施子庆也跨上踏板坐在床沿上。
仲水花举目凝视施子庆。
施子庆也举目凝视仲水花。
有道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坐在床沿上的仲水花和施子庆的目光是相斥呢,还是相吸呢?说是相斥吧,可两道目光却又相互吸引;说是相吸吧,两道目光又相斥似的迸出了火花。而且这火花的温度相当高,高得把两人的头都烧昏了。他们已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身处何地。只见那施子庆一把抱起仲水花,仲水花也就乘势倒在了施子庆的怀里。
古人云:“晴空朗月,何天不可翱翔,而飞蛾独投夜烛;清泉绿草,何物不可饮啄,而鸱枭偏嗜腐鼠。”这就是生命界中的一大“怪禀”。此时此刻,堂堂龙府大少奶奶,竟然跟一个无赖光棍在堂堂龙府搞这种勾当;这与投夜烛的飞蛾、嗜腐鼠的鸱(音:痴)枭,又有何异?
仲水花躺在无赖施子庆的怀里不顾羞耻的极尽煸情。
欲火中烧的施子庆更是迫不及待,他颤颤抖抖的,一件一件的剥去仲水花的蔽体物,把一个赤条条的dàng_fù平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脱得精光……
夜幕下、锦被中,一个精力充沛、年富力强的壮年光棍和一个**的新婚少妇,正不顾一切地鏖战在一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渴望,一股难以抑制的欲火燃烧着他们,把他们都烧疯了。什么身份身价、理智廉耻、lún_lǐ道德已荡然无存。世界在他们的眼里已不复存在,他们只知道疯狂做爱,**淫乐,最大限度地施展床上功夫,变着花样让对方得到欢愉,同时自己也从中获得释放和满足。
女人是一种有趣的尤物,尤其对于初尝女人的施子庆来说,更觉妙不可言。
壮男是一种可喜的动物,尤其对于跟着龙正仪老是吃不饱的仲水花来说,更觉过瘾解馋。
他们相互厮杀着,谁也不愿意停止。
他们相互厮缠着,谁也不愿意分开。
已是下半夜了!他们还是舍不得起来,两人就像新婚燕尔的新郎新娘,又好似久别重逢的壮夫少妻,紧紧地绞合在一起;直到黑夜被东方灰色的晨光渐渐驱逐,并进一步取代,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又相互交换着替对方穿好衣服,相扶下床,洗漱喝茶。
时光不早了,终要分别了。两人恋恋不舍、缠**绵,殷殷切切地慰藉对方。仲水花要施子庆常来玩,施子庆也求之不得的保证天天来。可怎么晓得龙正仪有没有从上海回来呢?两人商榷约定:让施子庆天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到龙府后门来看看,只要龙正仪没有从上海回来,或是从上海回来又外出了,仲水花就会在后门外门缝中插一根草。施子庆看到后门门缝中插了根草,就在院外大声叫卖烧饼油条。插了草,专等施子庆的仲水花听到叫卖声,就下楼开门,放施子庆进来——二人就此商定,方才深吻惜别。
龙爷和龙正仪都不在家,这给仲水花和施子庆造成极好的幽会机会——龙正仪在上海的三个多月中,施子庆成了仲水花的“副驾驶”,两人夜夜鬼混在一起;有时甚至大白天他们也会关起门来上床——两个人的淫心色胆都在恶性膨胀。
鼠去留痕,雁过留声。时间长了,幽会多了,就难免不留下蛛丝马迹——有一天,得意忘形的施子庆躺在房间藤榻上,一不注意,把一口浓痰吐在天花板上,这就留下了一块很大的痰迹。
龙正仪看到天花板上的痰迹以后,也没有声张,照样与仲水花亲热,仲水花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看来她与施子庆的事儿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龙正仪说要去上海广慈医院复查,故意与仲水花**了一夜以后,才恋恋不舍的与仲水花吻别;说是短则十天,长则半个月就回来。仲水花问他是一个人去上海,还是与公公一起走;龙正仪说是他一个人去上海。
龙正仪拎着行李箱,当着仲水花的面叫了一辆黄包车,大声吩咐车夫直驶火车站。
怨怼怀恨的龙正仪来到火车站,打发车夫走了,便找了个僻静的旅馆住下。为稳打稳扎,龙正仪今天不想出击——他在旅馆里熬过两天一夜,到第二天晚上才离开旅馆,悄悄摸回家。
且说按照商定,每天晚上十点钟左右都来龙府后门看看的施子庆,突然看到龙府后门外门缝中插了一根如同招魂般的草,他的魂儿就没了!于是放开嗓门叫卖烧饼油条;专等施子庆的仲水花听到叫卖声,飞快下楼开门,放施子庆进来上了后西楼。一到楼上,施子庆就张开双臂将仲水花抱到床上。仲水花半嗔半笑、半推半就地一任他宽衣解带、百般轻薄……
龙正仪磨磨蹭蹭的在街上??了一圈,便来到龙府后院后门——龙正仪心知龙府前大门晚间无特殊情况是不开的;而且门房里有李虎马龙,仲水花的奸夫一定是从后门进入。因此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