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科幻未来>珠帘卷雨>第四章 邱锋寒初会三郎
缕玉衣”以后,“适可而止”,不声张,不嚣张,暗中把那个宪兵的尸体弄回来埋了,事情还不会闹大。邱锋寒探长也许暂时不会找到他的头上。可是,狂妄嚣张的近藤仪三郎,却小题大做耍威风,硬说他的宪兵无辜被人杀害了。他带着三木(万锦程),把“金三角”鹰嘴坝周围的老百姓都召集起来,要找出杀害大日本宪兵的凶手。

站在高坡上的近藤仪三郎,像驴叫似的叽里哇啦说了一通人听不懂的屁话以后,三木就向广场上的人们高声叫道:

“大佐太君刚才说了,大日本皇军的宪兵,在你们‘金三角’鹰嘴坝无辜的被你们杀害。连衣领都被人偷剪了,白色短裤也被人偷走了!希望凶手站出来认罪,也希望知情者站出来指认凶手;否则,太君就不客气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都说这日本人一定不是无辜的,中国人不可能无故杀害日本人!而且大家也不晓得这个日本人是被谁杀害的,更不知道这个日本人为什么事情被杀。因此大家嘀咕一阵以后,便沉默不语了。

近藤仪三郎见大家都不开口,便让三木到人群中找“嫌疑人”。三木走下高坡,走进人群,在一个怀抱婴儿的中年妇女前后转了一圈,然后一伸手,揪住那个妇女的衣襟,就往外拖——三木(万锦程)这一着,是想利用人们对妇女、婴儿的同情,来诱出杀害宪兵的“凶手”。

“住手!你把这个妇女放下!一个妇女怎么会知道这个日本宪兵是被谁杀的?”打更的更夫刘一灿,为了救那母子俩,不惜惹火烧身。

“哟嗬!她不知情,那么你知情了?”三木松手放下妇女,又恶狠狠地来到刘一灿面前:“说!谁是杀害无辜的大日本皇军宪兵的凶手?”

“我不知道这个宪兵是被谁杀害的,但我基本晓得这个宪兵不是无辜的。”刘一灿不畏强暴,直言不讳。

“你基本晓得这个宪兵不是无辜的?那你说说看,这个宪兵有什么过错,有什么罪过?”万锦程眼中两道凶光直射在刘一灿的脸上。

“我听巡捕房邱探长说,这个宪兵抢劫了人家的宝贝,才被人家打伤的;但并没有打死;是他后来自己咬领口服毒自杀的。”刘一灿言之凿凿地说。

“砰!”不容万锦程继续盘问,近藤仪三郎已开枪把刘一灿打死——近藤仪三郎听到刘一灿说出邱锋寒探长断定宪兵是咬领口服毒而死的话;心知邱锋寒已经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已掌握一定的证据。那么,这个打更的更夫刘一灿说不定就是在场的“人证”。因此近藤仪三郎紧急开枪,杀人灭口。

三木还没有完全弄清近藤仪三郎为什么要急着杀害刘一灿,还以为近藤仪三郎就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天道堂”的哨兵王亚彪又义愤填膺地站出来说:

“你们为什么要滥杀无辜?刘一灿说的是真话,我当时也在场;邱探长就是这么说的……”

“砰!”不等王亚彪把话说完,近藤仪三郎举手又是一枪——其杀人的心理动机和杀害刘一灿一样,也是把王亚彪当知**杀了!也是为了杀人灭口,毁灭人证。

亚路!”近藤仪三郎气得哇哇直叫,收起手枪就气急败坏地走了——他不想把闹剧再演下去,否则会越演越糟。

三木(万锦程)虽然不知道近藤仪三郎为什么气呼呼的急着要走,但也赶紧跟着走了——鹰嘴坝周围的老百姓这才逃过一场劫难。

近藤仪三郎在“金三角”鹰嘴坝闹了一出贼喊捉贼的闹剧,还当场杀死了无辜的刘一灿和王亚彪。这激起了江州老百姓的极大愤慨;尤其激怒了我地下党江州负责人邱锋寒同志。

听到刘一灿和王亚彪无辜被害的邱锋寒,在办公室里愤怒地来回踱着方步,一会儿又敞开衣襟,推开玻璃窗,想让乍暖还寒的春风降降胸中的怒火。

邱锋寒站在窗前,极目外眺——天上,那个苍白的太阳就像一盏雾中的路灯,隐隐约约的悬挂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它只向人间洒下些许微弱的光亮,并没有给人们带来多少温暖;广袤的天宇间阴霾密布、昏暗沉沉。

地下,那些长着长辫子的电车就像一只只甲壳虫,在地上慢慢地爬行。大概人们都被这些甲壳虫吞噬了,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稀疏,市况萧条。只有那散发着靡靡之音的“迷尔斯舞厅”有点生气——它就像一座翻水闸,张着大口,整天吞吐着那些麻木的、骚狂的各种人士。

哎……“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祖国的大好河山屡遭战乱,满目疮痍,这些人还麻木不仁、醉生梦死。悲哉!悲哉!

下班了!刚才还在哀叹时局混乱和他人麻木的邱锋寒探长也想去一趟“迷尔斯舞厅”。但他不是去**作乐——他要去会一会劫宝杀人的日本宪兵大佐近藤仪三郎,摸摸这个人的情况。

在江州的其他地方,中国人与日本人是不平等的;好多的中国人见到日本鬼子都是厌而远之,畏而避之,甚至还有点头哈腰的。而在“迷尔斯舞厅”里,不管是中国人、日本人或是其他的外国人,似乎都是一样的平等,而且还好象很“和谐”。

前些日子,“迷尔斯舞厅”来了一个绝色交际花水梅香;邱锋寒听说近藤仪三郎最近老是喜欢往“迷尔斯舞厅”跑,所以他今天才抽空前往。

邱锋寒探长一进舞厅,就看到日本宪兵大佐近藤仪三郎正在与“舞蹈皇后”郭倩倩跳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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