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喜欢呗!为何又要言不由衷?”
“说实在的,我虽然不大懂文物,但自从上次看了‘金缕玉衣’以后,还真的有点喜欢这件文物了!”影佐一男本打算说不喜欢“金缕玉衣”,因为他心知喜欢“金缕玉衣”就“必须喜欢人”。但为了龙老爷能收回传家宝,他只能说喜欢这件“金缕玉衣”,好进一步的获取此宝物。
“既然你喜欢这件‘金缕玉衣’,那你就……”奈良子的意思是说:你影佐一男既然喜欢这件‘金缕玉衣’,那你就要了我奈良子——你影佐一男要了我奈良子,我爸爸不就把那件‘金缕玉衣’送给你影佐一男了!但她又不好意思一下子明说——她要让影佐一男自己说出这话——这不仅仅是谁说的问题,而且让影佐一男亲口表达要比她自己说好。
“这……我……”
此时的影佐一男还未曾完全下定“为了‘金缕玉衣’,就要了奈良子”的决心——娶老婆毕竟是终身大事呀!怎能轻率决定?再说,一下子就表明自己要这件‘金缕玉衣’,那岂不是太露骨了?
“你不要支支吾吾的,爸爸都已经告诉我了,说如果我们俩结成伉俪,他就将这件‘金缕玉衣’送给我们作为贺礼,作为镇府之宝。”影佐一男闪烁其辞,让奈良子很不满意。但她不能有不满的情绪流露出来——她要装扮成温柔贤惠的样子,以在影佐一男心中树立美好的形象。
“为了这件‘金缕玉衣’就和你好,那我是不是太现实、太市侩了?”影佐一男正话反说——他这“现实”、“市侩”之词实指近藤仪三郎、奈良子父女。
“话也不能这样说,主要问题是我们两人要好——我们两人要好了!父亲送‘金缕玉衣’为我们祝贺而已。”奈良子心知父亲和自己都有一点“挟宝要人”之意;因此用“换言之”来“绕道行”。而且她也深知影佐一男的傲然脾气,绝不能用这种委琐的说法、形式来亵渎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要好,你父亲就送‘玉衣’给我们;你我两人不要好,你父亲就不送‘金缕玉衣’给我们?”影佐一男心中对奈良子父女“要人就送宝”、“要宝就得要人”的思想(做法)一直不大快活,故而又有意的弄了奈良子一句。
“也不一定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件‘金缕玉衣’,我父亲一定会慨然赠送给你的。”奈良子说着冠冕堂皇的“浮言”。
“不一定是这个意思就行,那我现在真的喜欢这件‘金缕玉衣’,你就让你父亲把那件‘金缕玉衣’赠送给我呀!”影佐一男这话既是“反唇相讥”,也有“异想天开”的元素。
“行啊!那我明天就让我父亲把那件‘金缕玉衣’送给你!到时你可别说不要哇!”奈良子的话有两层意思:一、你要我父亲拿出“金缕玉衣”,我父亲一定要你影佐一男表态。二、你影佐一男要了“金缕玉衣”,就不好不要我。
“你让你父亲把‘金缕玉衣’拿来,我一定要。”影佐一男似乎只想到要“金缕玉衣”;至于他和奈良子的事儿以后可以走一步看一步。
影佐一男心里只想着要得到“金缕玉衣”,而奈良子心中只想着要得到影佐一男;两人“同榻异梦”,各人的心机各人谋。
奈良子和影佐一男正在热议,近藤仪三郎“检查工作”回来了!因为两人的事情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奈良子和影佐一男一时还不好向近藤仪三郎“报喜讯”。
近藤仪三郎见到女儿和影佐一男亲亲热热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欲速则不达,这样的事儿只能慢慢升温。
“醉翁之意不在酒”。与其说奈良子到江州是来看望父亲的,不如说是来看望影佐一男的。现在她看到影佐一男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好转,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要趁热打铁,争取把与影佐一男的终身大事搞定。
这天晚饭后,奈良子便与爸爸近藤仪三郎谈及此事。
“爸爸!影佐君最近好象对我好了一些,我看……我看……”奈良子欲言又止。
“你看什么?”近藤仪三郎一听便知道女儿的心思,但还是明知故问。
“我看什么,爸爸又不是不知道。”
“你看什么,爸爸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近藤仪三郎也在故意耍弄奈良子。
“爸爸坏!坏爸爸!您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就说明您不关心女儿。”奈良子玩了一个激将法。
“我很关心我的宝贝女儿,可我宝贝女儿的心思在我宝贝女儿的心里,做爸爸的怎会知道啊?”
“您坏!您坏!那……那我就直说吧!您……您什么时候跟影佐君好好谈谈,把我们的事情定下来。”反正是自己的亲爸爸,反正是为了得到心仪已久的白马王子,奈良子也就直言不讳的在父亲面前说了实话。
“你说的是这事儿呀!行!我明天就找他谈谈。”近藤仪三郎见女儿如此迫不及待,如此直言不讳,心知奈良子是多么在乎影佐一男了,便满口应承下来。
“还是我的爸爸好!还是我的爸爸最疼我!最爱我!女儿在此谢谢您了!”奈良子调皮地说。
“刚才还说爸爸坏!现在又说爸爸好!我这个爸爸的好与坏,就隔着一层薄纸,全凭我女儿怎样说了!”近藤仪三郎不无揶揄地说。
“您帮我办这件事就是我的好爸爸,不帮我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