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频繁遇见,南宫烨习以为常,不大放在心上。t
然,没过多久,南宫烨去上林苑的道上不再遇到等候已久的司马子萱。
他偶尔听宫人说司马子萱染怪病,已送往宫外调养。
再次与司马子萱相见就是十年后的宫宴。
她是高贵端庄的淑妃娘娘,而他是手握重权的晋王。
她不是他的青梅,他亦不是她的竹马。
相见于陌路,身份地位就摆在那儿。
左思思躺在南宫烨怀里思索了半天,深深觉得南宫烨跳过了很多重要的话头。南宫烨避重就轻地讲着,左思思听得一脸纠结。
“这就完了。”听完后,左思思瞪大眼睛,满脸不信。
“完了。”南宫烨一脸无辜地将满腹狐疑的左思思望着。
“真是张招桃花的脸,偏偏又那么威武。”左思思不满地揉着南宫烨的脸,南宫烨被她“蹂躏”地满脸泛红。
“不许揉我的脸。”南宫烨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左思思呛声道:“往常你也是这么揉的。”
“我服了你了行不行。”南宫烨无奈道。
“行。”左思思识趣地退开一步,大笑道。
南宫烨一把捞回左思思,淡笑道:“做了坏事就逃,想得倒不错。”
“我哪儿做错了,不要乱扣帽子。”左思思理直气壮,雄赳赳的样子倒有点像悍妇。
南宫烨朗声大笑,道:“你没错,没错。”
“南宫烨,你说话是口不由心,你就敷衍我吧,敷衍我吧。”左思思勒下南宫烨的冠玉长缨,哼了一声。
外面吵嚷声平息了车内调笑声。
跟随南宫烨的铁一敲了敲车门,声音严肃板正,“王爷,道路被流民堵住了,他们围着马车要饭吃?”
南宫烨一开车门,道路上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面有饥色的难民,这场皇权之战,到底是波及了民生。
近年来,与卫国交恶,打打杀杀多年,民间已怨声载道,当权者也只是效仿秦始皇筑长城,安定边疆,为后世子孙留一片安宁之地。
可生活在当世的庶民必受其累。
流离失所不提,白发人送黑发人,晚景凄凉。
一家老小,生活艰辛,苟活于世。
他们何其无辜?得为后世子孙承载其重。
而今,皇家与司马家族恶战,受累之人成千成百。铁血江山,黎民的血泪史。
“吩咐下去,沿途增设接济村,布施粥粮,此事交由铁二去办。”南宫烨下命令,铁一恭敬从命。
暗卫本无姓名,南宫烨的暗卫素来以铁家军自称。
左思思不解地望住南宫烨,道:“你一发话,沿途的官员就会中规中矩的置办么?”
南宫烨关上车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下,淡淡道:“对官员下命令是皇上的事儿,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左思思灵光一闪,娇笑道:“你瞒了我多少事儿,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一无所知,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晋王你说呢?”
南宫烨斜睨一眼左思思,揽过她的肩,头枕着左思思的肩膀,淡淡道:“你嫁了这么好的夫君,该偷偷地笑一回。”
“夫君”二字从南宫烨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都别扭,左思思碍于南宫烨威武身躯,把溜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南宫烨接着说下去,“我领了晋王的头衔,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商人身份。这些年赚得银两,足够你挥霍。”
“这么说,你是私下布施了,好一个善心的王爷,深藏不漏,做了好事,别人都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大善人。”左思思骄傲地笑了笑,“铁二办得小心谨慎,真真是滴水不露。敢问,王爷是不是比国库还富有?”
“你这是要当财富么?要对天下财迷交一份单子。”南宫烨呵呵大笑。
左思思笑嗔南宫烨,道:“王爷如此不成全妾身的素心,妾身今晚睡不安稳,王爷您还是睡榻上吧!省得妾身扰您清静。”
“你这女人,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无可奈何的?”南宫烨淡然道。
“王爷,驿站到了。”铁一寒如霜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地官员齐齐在驿站外等候晋王车驾。
黑色马车驶入官道时,他们笑脸相迎。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烨牵着左思思步入驿站,南宫烨对冷脸对铁一说了几句话,铁一恭顺地转述南宫烨的话,黑压压的大小官员纷纷告退。
左思思笑眄南宫烨一眼,发着牢骚,“我们几时能到皇城,腰好酸哪。”
铁九不明就里地责怪铁一道:“铁一,你驾车越来越不行了,我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车子在平坦大道上也能颠簸得那么厉害,你是不是昨晚喝醉酒了,今日身子绵软无力。”
铁九一席话说得左思思羞涩地垂目低头,南宫烨憋着笑,愉悦之情溢于言表。铁一狠狠瞪着铁九,无话可说。
铁一黑着脸,一会儿看看南宫烨,一会儿又看看左思思,再看看笑得痞气的铁九,冷哼一声,背了黑锅,拂袖就走。
铁九好不容易逮着铁一的错处,他怎会放过,从未出错的铁一也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铁九自然要捉弄一番铁一。
扯着嗓子在铁一身后大叫,道:“铁一,我话还没说完呢!”
三枚冰魄银针截住了铁九话头,等铁九闪身躲过冰魄银针时,哪里还有铁一的影儿。三枚冰魄银针被铁九打入树身,铁九心有余悸地盯着冰魄银针,暗叹自己功力又精进了。
铁九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