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遵堂望着强忍住怒火的她,自得其乐的把玩着手中娇嫩的柔夷。t
林芳语感到一种侮辱从上而下的浇遍了全身,她拼劲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手,却始终抵不过对面男子的力道。
“七皇子请自重!”
憋红的脸蛋儿,愤怒的像头小狮子。
朱遵堂哈哈大笑了起来,硬是在她的挣扎下把镯子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以后还是有生气些好,你和安宁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挺真的吗?怎么一换个人就成了大尾巴狼?”他自得其乐的坐在了她身后的太师椅上,仰头带笑的望着她。
林芳语抿唇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手上的羊脂玉镯子还在向她提醒着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善茬儿。
她面上毫无表情,心下却思绪百转。
她和朱遵堂打交道没有三十次也有二十次了,每次都是客客气气的,极少数的时候她才会有些失态。而面前的这位大爷,以前见着的时候大多数是张死人脸,极少数才有些笑模样,可现在……
她真有些怀疑前面的人是不是大明永乐帝鼎鼎有名的冰冻七儿子。
“在好奇?”对面的人幽幽的来了句。
林芳语连忙止住了思绪,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七爷是天潢贵胃,小女子只是一闺中弱质,如若得罪了七爷,还请不要放到心里去。”
对面人脸色有些沉,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紧接着就有一场电闪雷鸣的磅礴大雨。
林芳语提起了心来,今晚的七皇子怎么阴晴不定的,难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妥的话?
她正忐忑之际,被一阵声响惊得颤了颤。
朱遵堂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一旁的杯盖颤了颤。正巧贴在桌边,‘啪齐’一声掉了下去,红色的杯盖碎裂开来。露出了边缘的苍白。
“你对九弟为什么不这么客气啊?”声音中满含着隐忍。
林芳语有些疑惑地的看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他锋利的眼眸。
她心一突。不明白这位爷怎么突然变了天,心里着实有些害怕,那锋利的眸子就像是能能射进你的心里。但她又一想,九爷是贤妃的儿子,与自己是表亲,自然和他不一样,亲近远疏她难道还分不清么?
这么想着。她又有了底气,略沉吟半刻道:“与九爷从小一同长大,厚颜将九爷当成了自己的兄长。”
朱遵堂闻言稍稍消了些气。
林芳语看着他身上的戾气少了些许,心里一时有些矛盾。这镯子到底该不该还?
说起来也怨自己,这镯子温润安心,手指摸在上面总能感觉到心静了下来,自己当时虽也想着不好戴这位大爷给的东西,但当时六姐要进宫。父母因事起了矛盾,心里烦的很,也就自动屏蔽了镯子的主人,没想到戴着已经成了习惯,紧张或烦心时会不自觉的摩挲。久而久之也就忘了镯子的主人是谁。
但现在主人已经在面前,更是承认了镯子是他送的,自己虽不确定这位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自己无意是定下了的,既如此,也不好昧着人家的镯子不是?
她想着又重新把镯子褪了下来,不舍的放到了朱遵堂面前的桌子上。
“镯子太贵重了,还请七爷收回吧。”她说完又恢复了以往端庄大家的做派。
朱遵堂冷着脸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拽过了她的胳膊,将她摁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林芳语一惊,暗自定了定心神,颤声开口道:“七爷犯了心绞痛吗?要不要奴家扶七爷坐下?”她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冰冷的目光像是梭子,直直射到了她眼里。
她连忙低下了头去。
朱遵堂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胳膊,“爷没有心绞痛!”
林芳语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揉着被捏红了手腕。
朱遵堂看着一滞,心里一阵懊悔,看着她通红的手腕心里一紧,嘴上却软了下来。
“疼吗?”
林芳语抿唇摇了摇头。
他拿过她的手腕轻轻帮她揉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把镯子给她戴了上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摘下来。”
林芳语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微微点了点头。
朱遵堂心里忽然一阵空落落的,看着林芳语清明的眼神一顿,自己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帮她揉手腕!
见鬼了!
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绕过她走了出去。
门外的沈清和陆绍齐连忙后退了一步,装作刚过来的样子。
朱遵堂看到他们一怔,又望了眼屋里,向陆绍齐施了个眼色率先往前走去。
陆绍齐向沈清笑了笑,大步赶上了他的步子。
林芳语看见他走远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坐在了他刚才的坐的位子上。
低头看见桌上的茶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站起来换了个位子。
“咳!”沈清笑望着她,眼里全是调侃。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爷我行的正坐得端!”林芳语抬头瞅了她一眼,目光定在了手上的羊脂玉镯子上。
沈清不在意的拿起茶壶来倒了杯茶,“掩耳盗铃的人埋了五百两银子,曰:此地无银三百两~”
“什么跟什么呀!”林芳语锤了锤膝盖,“我饿了。”
“你这解释老娘我晚上等着!”沈清说完走到门口向东边喊道:“若初!”
“小姐,在呢!”
“把锅子端上来吧,再去库里搬坛子梅花酿。”沈清吩咐道,转身又进了屋。
两人吃完饭躺在床上的时候,沈清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