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近,安然赶忙对着墙角一顿乱踢,也不顾得脚上的疼痛,而那上方的铁栏也奇迹般的升了上去。t赶忙窝在一角假装昏迷,可是心中却是千回百转,好个歹毒的敖瑶佳啊,若自己不是公子煌便立时就要自己的命。
听到外面传来铁链碰击声,一个暗门打开。一老一少弯腰进入,借着微弱的灯光见安然窝在一脚还未苏醒放下心来。年轻人一个箭步将安然反扭在地,不等安然挣扎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扭头冲着老者点了点头。
“带他上来吧。”老者的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
安然此时也顾不得了,又踢又打,但无奈手被绑着,眼睛又被蒙上,根本就是无用功。
那年轻人推推搡搡,老者面色一寒,安然便是隔着黑布也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为之一冷,为了小命只好老实一点。
顺石阶而上,安然一直数着。兜兜转转能走了二百米,只听有机关声动,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安然狠狠吸了一口,只觉得后面又是一推搡。安然心怒,前面老者开路,她故意脚步慢了一拍,趁着那后面男子不及反应之际,狠狠一脚下去,踩得那家伙诶呀一声。
“干什么!”不等那年轻人反击,老者转过身冷眼扫视两人,看到老者面含怒意,那年轻人只好恨恨不敢再多说。
安然虽心知此去生死未卜,但是身后那个家伙也忒烦人了。还有那个他口中打晕自己的五哥,便是要死她也得找他算账。
“孟公……”
虽然看不到周遭景象,但是安然能感觉到自己跟这些人一路向上,此时应该是到了一个厅堂,似乎周围还有不少人,他们几个一进来便齐齐有人见礼。
安然微微一皱眉,这孟公是那个什么敖风敖将军的手下么?
“此人便是五弟他们抓来的人?”看到安然被绑着推搡着进来,有人出声问道。
“正是。”那老者点点头,“来呀,把他的眼罩除下吧。”
“孟公,这样好么?”有人担心地出声。
安然心中一动,话说,据科学统计,看到绑匪面目存活几率直线下降。安然赶紧挣扎着躲开,“用不着,你们恐怕是有所误会,把我抓到这里来。待误会解除,便放我回去吧。我既没看到你们的相貌,你们也不怕我出去乱说。”
有人轻笑出声,声音很是儒雅,“这小兄弟倒是有趣,还知道讨价还价。”
“八弟……”有人出声责怪,“这个可由不得你,”他冲着安然怒斥道,“你不愿看我们的面貌,我们却还想看你的尊容呢。”说着一把将安然的眼罩扯下。
安然紧闭着眼睛,微扬着头,“看吧,你们随便看,我便闭着眼,我可没有耍赖。”
“有趣有趣,这个家伙当真是他?”感觉到有人凑到她身边,一股甜香钻入她的鼻子,可是这甜香却有股清冽,直刺人心肺。
“七弟,你这可问着了,是不是他呢?该如何证实呢?”一个女音传入,鬼魅异常,安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这人不见其面貌只闻其声便让人感到满身鸡皮疙瘩。
“不如——”那女人拖长着音,“扒了他?不是传闻他背上有龙纹吗?”
“六妹,你总是这么顽皮。”有人呵呵笑道,“若是愁嫁人也不必动不动扒人家小哥的衣服啊。”
安然心中暗骂了一声,心说这帮古人爱好当真诡异,动不动就扒衣服,当真比现代人还开放啊。想到自己女儿家的清白,这一帮诡异的男男女女,安然一咬牙,“停!”
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当真到了十八辈子霉了,不过是坐了一下公子煌的马车,没来由的招惹了这些孤魂野鬼。
“我有好办法。”安然轻咳一声,打断这些家伙的yy,“你们找谁便直说,那个——那个写在一张纸上,我也把名字写纸上,我看不到,你们比较,若不是便将我放了如何?”
“诶?这小子倒真是挺聪明的啊。”那个八弟点点头,似很是赞同。
有人推门而进,“哼,谁知道你写的是真是假,你若说谎难道我们也放了你不成。”听其声冷冷闷闷,安然心中一动,这声音听着应该是那个五弟。
“骗你有何好处?”安然同样冷冷回道,“我不知你们要抓的是谁,但是也不知若不是他,该是福是祸,为了活命我也会说真话啊。”
“这话倒是有道理啊……”不知何人说道,声音难听也就算了,抽抽噎噎哑着嗓子,听得安然一皱眉,却感到身侧一阵凉风飘过,我去,不是真有鬼怪吧。
“握住。”一人解开安然被绑着的双手,拉住安然的手,塞进一杆毛笔,往前一送,“诶?”似有些奇怪,安然问道一股好闻的淡淡菊香,脑子中竟然冒出了一个词“人淡如菊”。
“写啊,快写啊——”旁边有人催促道。
安然只得颤巍巍下笔,脑子飞速旋转,究竟他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公子煌呢?便真是公子煌,她只知应该称他为煌,却不知他全名,抑或这到底是否是他的真名,她都不得而知。
“写啊。”又有人催促。
安然皱着眉头,“慢!”却听身旁有人喝了一声,身旁那股淡淡的菊香飘过,堂内少有的一片安静,似乎那菊香男子与老者低声耳语一番。
安然还不知怎么回事,一股清冷的梅香近了她的身旁,不等她反应,一支冰冷的手锁住她的脖子,仿佛蛇信噬过她的面庞,那女子的声音就在耳侧,“公子,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