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就意味着无法得到帮助,果然,还是只能依靠自己吧。
吉乐抿紧了唇。随即对海空城的疑问笑了笑,“护士多了吗?我没注意哎,或许是怕那个袭击者再来吧?”
“是吗?”海空城明显将信将疑。但又不便多说什么。这里是军方医院,应该还不至于有什么过份的事吧。
所以。这就是海空城和吉乐的不同。他虽然也不那么看好军方,但他终究是在联邦军人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骨子里,他还不至于对他们完全失去信任。而吉乐却不然,从前世开始,她相信伙伴,相信手下兄弟。却从未相信过穿制服的人。她信的,永远是自己。
因为这点不同,所以他们面对事情的态度和作法也是不同的。
当然,这时的吉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所以表面上,她只是笑着点头。
这天身体明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吉乐却只字不提要出院的事,反而借口很闷,由海空城陪同着在医院的院子里转了好久。看她东瞧瞧西看看像是看什么都新奇的模样。海空城莞尔不已,觉得这次肯定是闷坏她了,索性也不提回去的话,任她逛来逛去。
得益于此,吉乐将地形也摸的差不多了。
同时。她也进一步确定,在她周围的人明里暗里应该不少于六个。
她不知道里面有几位是海空城的人,但最可以确定的是那位眼熟的护工,至于其他,或许还有,但不可能是全部。所以,冯翰羽那方面看来还是相当重视她的存在。
傍晚回到房间时,吉乐悄悄吁了口气,她今天特意交待石头不要过来了。
计划的事,她没提,他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极力劝走海空城,吃过晚饭,冯翰羽带着护士小姐来了,这次不再是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反而是第一天见到的那位不起眼的。
吉乐猜测,这位应该他可信任的自己人。
冯翰羽的态度这时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是之前表现出来的完全淡定的模样,反而眼睛里光亮闪闪,看着她时甚至眼神中染上了某种狂热的色彩。
“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治疗了。”他努力的平静,吉乐有种感觉,他其实很想说点什么,但象是被告诫过要保密,所以勉强忍耐着兴奋。看来,明天他们就要采取行动了吧,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呢!
知道了这个信息,吉乐再无犹疑。
冯翰羽和护士小姐带她来到医疗间,坐上医疗舱时,护士小姐扶着她,手腕突然觉得一疼,然后整个人便突然软了下来。吉乐接住她倒下来的身体,惊慌失措的向正在侧头看仪器的冯翰羽道,“冯医生!她,她怎么啦?”
冯翰羽抬脸一看,也是大为惊讶,伸出手臂想要接过护士小姐。
却不料,不过两秒钟后,他也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吉乐快手快脚的和护士小姐互换了衣服,然后将对方放进了医疗舱。再将冯翰羽拖到舱旁,摆出倚靠的姿势。
然后拿出化妆盒在脸上一番修饰后,她堂而皇之的迈出了房间。
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其实整个过程吉乐已经在脑中模拟了无数次。
虽说这个时间段外面人太多,会被识破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再晚些,出入医院恐怕更可疑了,尤其是在身边还有人时刻监控的情况下。再者除了洗手间,只有这里是没有监控设备的,因为有些时候病人需要裸身进入医疗舱。所以从这两方面来说,这里应该算是下手的良地了。
吉乐穿着护士服,相貌也作了不小的改变,相当接近这身衣服的原主人了。
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人怀疑。
就这样,她到了护士们的更衣室。衣袋里有电子牌,所以很顺利的换过衣服,她坐升降梯向楼下而去。
“苏,你今天不当班了吗?”升降梯里有两位大夫,四个护士,其中似乎只有一个女护士认识她这张脸,见她穿着便服,不由笑着问道。
吉乐房间沙哑了嗓音道,“不舒服呢,所以请假了。”
听到她嘶哑的快连男女都分辨不出的嗓音,对方并无怀疑的点了点头,同情的道,“怎么不去治疗?”
你要不要这么热情啊!
吉乐咬了咬牙,看到除了正在互相说话的人之外,另有一个大夫也在看着她,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奇怪。明明注射点药剂就可以痊愈的小病,为什么居然不治呢?
她只好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热心的女护士眨了眨眼睛,“我需要休息呢。”
“哦哦,明白了。”对方恍然的也向她挤眼睛。
吉乐觉得自己的眼角都要抽筋的时候,升降梯终于到了一楼大厅。她忙向几人点了点头,步伐稳而快的向大门走去。
这个时间,医院还是有病患进入的。与那些或走着或被抬进来的人擦身而过,吉乐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站在医院外,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叫停了一辆出租悬浮车。
车子在十分钟后停在了一间租车行外。
不过三分钟后,她便从车行的车库里开出了一辆飞车。
身份当然是用的护士的名头,租了三天。
飞车没多在尚德市停留,直接向郊外开去。到了一处地广无人的空地上,她弃车取出机甲,向目的地狂奔而去。
期间,她在飞车上时,抽空给海空城发出一个消息。
只是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