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奴才要绑,是容妃娘娘性子刚烈,方才竟然想咬舌自尽,奴才怕她出事,所以才把她嘴绑了的,容妃娘娘有些功夫,奴才又怕她动起手来,才把她手也绑了的。”那奴才吓的战战兢兢,声音颤抖的回了。
听到舌自尽那几个字我心里着实心疼了一回,柔柔目光向她望去,她也正望着我,我上前去伸手捧着她的脸,但见她绝美容颜已然是花容失色,即憔悴又狼狈,我心里一软,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又回转头来,对着皇上道“敢问皇上太后,为何要这样对待容妃娘娘?”
太后扭过头去不提,皇上也扭过头去不提,旁边皇后冷冷一笑,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族的后宫之中,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但见他模样,全然不像外界所说什么端良温顺,怕是平日里的端良都是假装出来的吧,这会子倒是露出真面目了,真不愧是亲生姐妹,说话神情都一副德行。
我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容妃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昨天只不过是求她去帮我到宋画师那里去取前几日托付他帮我画好的画来,怎么突然的就把她们给绑起来了?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大的误会?”
“误会?”皇后笑道“你慕千雪可别仗着皇上心头对你有几分眷恋就什么事情都揽上身,容妃犯的是窃情之罪,内务府的人可是当场抓了现的,你想要包庇她也得编个好一点的幌子。”
“卑鄙!”宋画师听得唾了一口,道了两个字。
“你好大的胆!”福临气的拍案而起。
皇后更是得意,笑道“你倒是说说,你说的卑鄙指的是谁?莫不是你自己吧?”
“皇上!”宋画师大义凌然,毫无畏惧的模样,道“我是卑贱之命。枉死了也无所谓,但是您不能冤枉了容妃娘娘,她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皇上您的事情。”
“没有做那她还咬舌自尽?明摆着是想畏罪自杀!”一旁的順妃冷冷的低声道了一句。
福临听了更是怒火冲天。拍案道“快说,你们在一起到底多久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铁证如山,直接拉出去了解了就是了!”皇后见缝插针。
“敢问皇后娘娘,您说的铁证如山的铁证在哪儿?”我朗声道。
皇后懒懒的往后椅背上靠了,对着殿外头一挥手,道“传!”
外头立刻有太监跟着道“传!”
然后一位太监走了进来,屈身拱背的模样甚是猥琐,却看他容貌。竟然是小路子。我心下一惊,觉得事情有蹊跷,他不是跟了順妃娘娘吗,怎的在这里出现了。难道事情是順妃娘娘故意安排的?又觉得皇后看起来也颇有嫌疑,难道順妃已经被皇后娘娘收买,她们联手安排了这样一场闹剧?
莫非现今皇后是为了替当年章皇后报仇的吗,可是害死和杀死章皇后的人是我和贞妃,就算她不知道是贞妃也应该冲着我来。怎的先冲着容妃了?难道她是因为知道容妃是我知己,想要慢慢玩弄死我吗?
“奴才叩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小路子一届奴才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抬头望去只见各位主子庄严端坐,宛如天上上仙一般肃然。他于是吓得立刻缩了头不敢看,额头上细密汗珠直往外冒。
“草包!”順妃看他没出息,骂了一声。继而又道“快说你是怎么看见容妃和那个画师在一起的?”
“奴,奴才那日在内务府里值班,出去小解的时候无意撞见花丛中竟然有两个人在那里亲亲我我,奴才一时好奇,就躲在一旁看了,谁知道借着那雪光一看,竟然是容妃娘娘,奴才知事情严重,不敢怠慢,于是立刻来禀报皇后娘娘!”小路子战战兢兢的说了。
“小路子,你可认得我是谁?”我冷眼朝他望去,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见了我脸色一变,似是惊吓又似是忧虑,眼珠儿立刻避了开去。
“认得,认得,您是雪妃娘娘!”小路子叩头道。
“你可记得当年永和宫的惠妃娘娘?”我冷冷道。
“记得,记得!”小路子又磕头道。
“你当年弃主而去,在惠妃娘娘病危之时投奔了順妃娘娘,怎么的又去了内务府了?莫不是順妃娘娘心疼你,刻意把你调度到那里去的吧?”我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順妃气得跳将起来,指着我道“一个奴才,我有必要对他用这样的心思吗?”
“奴才不值得,可是如果这个奴才如果有什么用处就值得了!”我道。
順妃急道“你说什么你!血口喷人!”
“我什么血口喷什么人了?順妃莫不是心虚想歪了吧?”我看也不看她。
順妃更是气得跳脚,道“雪妃,你!”那你字后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往椅子上坐了,胸口直上下起伏。
我不去理他,对准了小路子,问道“说说你看见他们在一起做了什么动作?”
小路子见我势头压过了順妃,当下心虚,眼珠儿游荡不定,汗珠竟如豌豆一般大小,直往外冒。
“这腊月的天气,路公公不会是热的吧?”我取笑道。
旁的嫔妃听了竟然都忍不住掩嘴笑了。
“我!我!”小路子早吓破了胆,哭了起来,道“我只看见她们坐在一起说着什么话,模样十分亲近,那三更半夜的一男一女在一起能有什么事情。”
“这么说容妃只是和宋画师在一起,但是并没有做出其它什么事情咯?那你怎么能说出诬蔑他们清白的话来?”我厉声道,一脚朝